“今天不练剑了?”未见人,先闻声。
“王爷好心情,频频来我这竹楼造访,怎样?是伤已经好全了吗?”钟离沫漫不经心的问着院外站着的男人,手指拨弄着水池里的水,涟漪一层一层的向远处传递,鬼谷里永远全是灰色。
“跟我来”南枫逸不等钟离沫回答,已经纵身跃向远方,钟离沫不明所以的跟上南枫逸远去的身影。
温暖,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钟离沫睁不开双眼,连忙用袖子挡住眼睛,待眼睛完全适应着这不真实的光线时,才缓缓抬起头,不远处,阳光笼罩着温柔笑着的南枫逸,俊美而纯净,钟离沫看的呆了,这和平时阴戾成性的南枫逸判若两人,犹豫着,慢慢走到南枫逸身边,学着他的样子席地而坐。
“谷里一年四季少有阳光,这里是本王最喜欢的地方。”南枫逸闭着眼睛,仰头朝天,他的侧脸轮廓完美精致,阳光的沐浴下,白皙的皮肤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泽。
“怎么,看本王看的发呆了么?”南枫逸好笑的看着望着自己发呆的钟离沫调笑着问。
“王爷还真是自信。”钟离沫脸微微红了一下,把目光望向别处。
南枫逸笑笑,轻轻地扳过钟离沫的双肩,迫使她面对着自己,渐渐将脸靠近钟离沫,钟离沫心里一惊,一拳打向南枫逸,却被南枫逸宽厚的手掌包住动弹不得。
“拳头还真是小。”南枫逸不再接近钟离沫,只是平静的注视着女孩,魅惑的笑着,“钟离将军的信物,可否能给本王一用呢,沫沫?”
钟离沫微微皱了一下眉,南枫逸虽为人轻浮,却也不是这般样子,身上一贯的幽兰香竟然改为浓郁的香味,心里满是怀疑,索性将计就计,不动声色的稍稍坐远了一点,“钟离沫不知王爷所言何意,我本一介女流,即便是爹爹再宠我,也是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交付于我手中。”
“沫沫别误会本王,本王只是随口问问。”南枫逸在钟离沫耳边轻轻呵着气。
“你是谁?”钟离沫忍受不住这般的挑逗,用佩剑隔开两人,警惕的问,这个男人过于阴柔,不像往日的南枫逸。
“少废话,虎符在哪里?”男人一看已经败露,不再可以去伪装温柔,一脸阴寒的看着钟离沫,竟是有几分南枫逸往常的样子。
“我说了,不知道。”钟离沫霍然起身,双手一拍腰间,利落的抽出随身的软鞭,紧紧地握在手里“你是谁?南枫逸呢?”
“虎符给我。”‘南枫逸’不耐烦的说,妖娆嗜血。
“啪—”一声清脆的鞭响从‘南枫逸’耳边炸开。“是人皮面具还是易容术呢?先让我把你的脸给划开!”
“自不量力。”‘南枫逸’一手握住鞭梢,一个用力,钟离沫被拽的一个趔趄。“是把虎符给我,还是让南枫逸去死?”那人说着,砍断了一根绳子,只听咚的一声,钟离沫一看,南枫逸竟然被绑在树上,一边的绳索已经被砍断,另一只手腕上的绳子还被那个男人握在手里,而脚下,却是悬崖。
“把他放了,我自会告诉你虎符在哪里。”钟离沫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揪了一下,努力地让自己平静下来,淡淡的说。
被束缚住的南枫逸一惊 ,这么快就上道了?使劲想挣脱绳索,奈何被人点了穴道,空有一身高强武功却派不上用场。
“哦?早说嘛,呵呵。”那男人柔媚一笑,虽然将南枫逸扔在地上,却依旧有两名看守,随时可以置他于死地。
“让他过来。”钟离沫强力克制自己的恐惧,看向南枫逸,却见南枫逸皱着眉微微摇了摇头,使了个眼色。
这丫头能看懂吗?南枫逸不禁怀疑。
即使是掉下去也没关系吗?开什么玩笑!钟离沫怒目而视,南枫逸有些头疼的闭上眼睛,这女人,也太孩子气了,也罢,她也的确是个孩子。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南枫逸’狠狠的说。
“商量怎么让你去见阎罗。”南枫逸冷冽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两名守卫已经被南枫逸撂倒了,“沫沫!”
钟离沫会意,一个用力将软鞭夺回,劈向南枫逸被绑住的双手。
“切—”‘南枫逸’一看南枫逸解开了束缚,径自纵身离开。钟离沫不甘心的要追过去,却被南枫逸单臂环住。
“你追不上他的。”南枫逸抖开身上多余的绳索,“真是踞给我添麻烦的家伙,早知道就不把你救回来了”
“那我现在从这里跳下去好了。”钟离沫生气道,“权势就这么重要么?为了一个虎符连命都不要了?万一真的掉下去了怎么办,你以为自己命很大么?”说着,竟有眼泪滑下。
“沫沫难道是心属本王?不然你刚刚怎么会如此紧张?”南枫逸笑笑,手指轻轻抹去钟离沫脸上的泪痕,像是吃定了钟离沫一般。然而钟离沫的回答却将南枫逸气的不能自制,“王爷死了,我怎么复仇?”
“都下去吧。”南枫逸眼角不自觉的挑起,懒洋洋的说,树林里传来越来越远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轩辕彻,出来。”
“钟离姑娘,承让了。”轩辕彻笑着从树后走出来,手上还拎着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原来是你布置好了的,很有意思么?”钟离沫立即明白过来,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小丑一般被人玩弄,语气冷了几分,“堂堂九王爷探人口实的方式还真是光明磊落。”
南枫逸不耐烦的皱皱眉,一脸怒气的看向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