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手指被走在自己前面的男人用力的握住,好像一旦松开人就会跑掉一样,钟离沫乖顺的任南枫逸牵着走出客栈,可是,应该怎么去面对这个人呢?
无所谓的笑笑,说一句不必放在心上么?
还未等钟离沫想好应该以什么样的新涛去面对南枫逸,男人已经将怀里的人毫不客气的扔上了马车,不顾钟离沫的感受,薄唇微启,“回府!”
冷明心里暗自为钟离沫捏了一把汗,王妃,你自求多福
一路无言,两人似乎都在等待着对方的开口,南枫逸一到马车上便放开了钟离沫,径自坐到了一边闭目养神,剩下钟离沫一个人暗自纠结。
时间,似乎被无限的放慢,车窗外是绚丽如画的黄昏,远处依附参天古木而成长的藤蔓,首尾相接,被夕阳独特的色彩所笼罩,显得妖娆而美丽,无数的枯黄树叶若枯叶蝶一般在深秋的风中自在起舞。
“王妃,请下车。”正当钟离沫发呆之时,冷明已经恭恭敬敬的掀开了车帘,早有小厮在一旁等候着去扶钟离沫下车,下意识的去看南枫逸在哪里,目光漂浮之间才发现那男人正在颦着眉头和身旁的侍卫低声说着什么,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只是,自始至终都沒有再看钟离沫一眼。
微微咬住下唇,眼帘低垂看向地面,手中的纸扇都被捏的有些变了形,冷明刚想开口说什么,钟离沫却笑了,摆了摆手示意他什么都不用说,缓步向王府中走去。
即便是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也依旧无动于衷钟离沫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这是在想什么?本來就毫无关系的两个人,怎么会因为一衬唐的欢爱就可以举案齐眉?钟离沫,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
繁华落尽,不愿同归。
“殷若尘那边怎么了?”南枫逸边走边向身边一直紧张的低着头的侍卫发问,似是恼了身边人的支支吾吾,无论殷若尘对自己抱有怎样不应该存在的感情,但他毕竟是自己曾经的友人,至少,自己并不希望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事。
“若尘公子已经消失了很久了,质子府并未有争斗的痕迹,很可能是本人自己离开的。”侍卫见实在应付不过去,只好按实禀报,殷若尘对于自己主子的意义谁都看在眼里,猛然得知殷若尘独自离开,眼前的男人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举动來。
“有多久?”南枫逸停住了脚步转身问道。
“最近被人看到的一次,是王爷与王妃的大喜之日。”侍卫老老实实的回答,不过看南枫逸并沒有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震怒,倒也安下心來。
“备轿,进宫。”
“是。”
淑湘苑
“怎么,逸儿成婚之后还从未來过本宫这里,今日是有什么事情?”淑妃抬眼看了一眼不请自來的南枫逸,说不出的慵懒不耐。
“本王要见淮儿。”南枫逸淡淡开口,沒有丝毫的寒暄,直截了当的挑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对于这个暗算钟离沫的人,若不是看在其抚养过自己的情分上,自己绝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她。
“本宫,会让你见到?”刻意的拖长了语调,淑妃,不,淑贵妃好笑的挑起了眉毛,似是而非的打量了南枫逸一眼,淡淡的阖上了眸子,不语。
“怎么,这么想让他去隐若国当质子?”南枫逸冷声问道,果然,淑贵妃笑的更加张扬,“只要你能办到。”
“若尘果然在你手上。”微微松了一口气,隐若国的实权几乎都在殷若尘一人之手,若是殷若尘无法答应,那么淑贵妃便无所畏惧,依她刚刚的反应來看,似是笃定南枫逸办不到。
这女人,实在是嚣张的紧,不如告诉她一些隐情可好,想到这里,南枫逸邪魅的勾唇一笑,“淑贵妃怕是不知道,淮儿所中意的人,是殷若尘吧?”
什么?!淑贵妃猛然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般等着南枫逸,淮儿,竟有龙阳之癖?!
满意的欣赏着此时此刻淑贵妃脸上震惊的表情,那正是南枫逸所期待的,这样的话,控制权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南枫逸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又补了一句,“淮儿素來不大会说谎,淑贵妃要是怀疑本王的话,大可自己亲自问问,不过,会造成什么后果,那便不得而知了。
“一派胡言!”淑贵妃震怒道,手中的茶杯怦然落地,像极了淑贵妃此时的心情,不过,长久在宫中摸爬滚打的淑贵妃反应的倒也算是迅速,纤长的手指把玩着指上佩戴的护甲,轻蔑道,“即便是这样,本宫若想让南枫淮与殷若尘两人永生不得见面,也未尝不可。”
“淑贵妃是过于自信了么?”南枫逸轻笑一声,轻松的像此事并不是和眼前的人谈判,而是说家常一般,“本王來找淑贵妃寻找挚友的下落,不过是想节省时间而已,若是淑贵妃不告诉本王,本王爷自有办法,不过,结局就不得而知了。”
淑贵妃秀眉不露痕迹的一挑,怕是刚刚并未想到这一层,如今听南枫逸亲口说出來便有些惊讶,不过还是佯装淡然的不动声色,只是微微抿着的嘴唇出卖了女子此时内心的慌乱。
“又或者,淮儿知道了是自己的母妃囚禁了自己最爱的人,会怎样?”英眉一挑,本來淡淡的口气,在淑贵妃耳中竟听出了一股威胁的意味。
自己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深深屏住一口气,淑贵妃强迫自己冷静下來,良久才睁开狭长的美目,过于浓艳的妆容让整个人看起啦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