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被召来时,还在患迷糊,是以,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日子,他特别嗜睡,让他感知到他老了!可这一认知,却不足为外壤,所以,诸多事情便仰仗左原去做。
“陛下召老臣来……”
成国公郭举望被传召,来得匆忙,迷糊着拱手相问时,发现被领进的是早朝的殿堂承宣殿。
曾经,也有上晚朝的时侯,而那,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成国公郭举望即便还稍显迷糊,但也感知到事态严重。
“陛下……”
“老郭,你,你把你闺女郭襄儿藏哪儿去了?”
“老吕,你什么意思?”
成国公被英国公一把揪住,瞬时完全清醒了,却也不愿受慈委屈,于是,咆哮着反问。
“老郭,我等怎么得罪你了,使你如此待我们?”
这样的愤怒质问之声一声接着一声,而成国公本人,完全被圈在了同为勋贵的人堆里。
“陛下……”
成国公满脸惶惑地找皇上求助,而此时,匆匆进来的一位朝庭重臣跪地凄厉的喊了一声:“陛下,您要为臣做主啊,老臣的女才十一岁,就被……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陛下,臣的六娘亦是,六娘虽是臣的妾室所出,但聪明伶俐,还能写会算,已经在帮着臣的夫人掌管家事了……”
“陛下,臣的三闺女也是,她虽亦是臣的妾室所出,但待字闺中,一手女红,还有烹饪手艺在臣府中,无出其右者,其女红手艺,甚至在整个京城都有一席之地,臣正思量着给她挑选一位能真诚相待于她的夫君,这……”
“陛下,臣相较于他们,就更难受了,臣的唯一姑娘,虽是庶女,却胜似其他府上的嫡出之女,臣……”
“老郭,你看看,你造了多大的孽?”
“老吕,你这话我就不明白了,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老郭,你还在这装,你那宝贝闺女与你的左膀右臂合谋,虏了我们各家一闺女去,所为何来?你想让我们做什么,直便是,能应的,我们自然会应,不能应的,你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应。
你又何必想法子去毁那些无辜的闺女?”
“左原?”
“是,就是左原,看上去斯文守礼的,事实上却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庆幸太子爷发现的及时……”v更新最快/
“诸位勋贵大臣,陛下传召你们来,是解决问题的……”
“陛下……臣这心里苦啊!”
“陛下,您要为臣等做主啊!”
被传召来的,都是家里有闺女被虏了去的,一时纷纷按上朝的态势分两边跪倒,武将这边是一大片,文臣那边只有零星的几人,从丞相到各大尚书,再后面就没有了。
成国公郭举望在众人跪下后,稍作迟疑,亦跪了下来。
夏皇坐在皇椅上,没有往日的威严气势,面上神情复杂的吩咐站在一侧的太子楚凌霄,今这事,既然是他发现的,就由他主事。
楚凌霄抱拳躬身应道:“是!父皇,儿臣一定秉公办理。
但后……”
“虽是后宫之人,但关乎前朝,父皇亦会给予她应得的处分。”
“既然如此,儿臣领命。”
楚凌霄转而对伍平拱了拱手:“还请公公宣带左原上殿!”
“喏!”
伍平对着太子殿下拱手躬身,应答过之后,侧转了身子,面向朝堂大臣,扬头朝外面喊了一声:“带北营左军少将参谋左原上殿!”
伍平喊过话后,楚凌霄似乎才发现众大臣还跪着,稍稍偏头看了一下夏皇,见他在闭目假寐,于是转过来看向众大臣,喊了一声:“平身!”
众大臣才纷纷站起,侧转身子,去看被带进来的左原,各武将的暴躁性子凸显,在左原被一左一右两位羽林卫的士兵押着走近时,对他就是一通拳打脚踢,甚至还有朝他吐口水的。
成国公见此,加上之前耳闻,大体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事态确实挺严重的,而这,却是与他有关联的。待众将官的全武行表演的差不多了,被太子殿下出声制止了时,他又站了出来,对左原左右开工甩了几耳光后,厉声质问:“本将军就觉得奇怪了,这一段时日,每日里都浑浑噩噩的,一到晚就想睡觉,是不是你在我的茶里,还是饮食里动了手脚?”
“哈哈哈……”
左原狂笑几声。
这家伙现在虽然特别狼狈,却没有哀声求饶,楚凌霄在私心里莫名有些敬他,这样的人若为他所用……
“左将军,你可知罪?”
“禀吾皇陛下、太子殿下,臣知罪,可臣也是受了那贱女饶诱惑……郭老将军,这些日子,您的确是被下药了,却不是下官之意,而是您的好女儿的意思。”
“为什么?”v手机端/
成国公郭举望悲怆一问,继而重重一跪,然后不停地叩头:“陛下,臣教女无方,臣愧对陛下,还有,臣这些日子一直迷迷糊糊的,以至到现在还不是很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国公爷!陛下与孤都觉得你冤,对你的惩处肯定会依情况而定,但这,也是审过左将军之后的事。”
“禀吾皇陛下、太子殿下,罪臣愿意领罪,但罪臣恳请,要亲眼见到那贱女人伏法后,罪臣才能瞑目。”
“孤会如左将军所愿的!”
“来人,去问一问,去搜寻成国公之女郭襄儿的人是否返回?成国公之女是否已被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