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家带队的是孕神境中期的樊阳朔,终于从京都来到江城的他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闪亮的双刀。
失踪的樊钟是他的子侄,他的“滚刀术”正是樊阳朔教的,因此樊钟不仅是樊阳朔的子侄,更是他十分喜爱的弟子之一。
“如果樊钟没有出什么意外,不出三年,定可以达到我的修为境界。”
在樊阳朔房间外垂手而立的几个晚辈,听着房间里双刀颤动带起的阵阵鸣音,面面相觑。
没有想到樊阳朔这个族叔竟然有这样大的恨意,难怪会主动替下孕神境初期的执法堂族叔,不远千里来到江城。
“砰!”
没有人动的房间门在樊阳朔的念力之下突然打开,他将双刀藏起来,扫视噤若寒蝉的晚辈们,说:“走!和我去盛家那边问个清楚!”
盛家的酒店里,专门腾出了一个会议室供前来江州的本族人做讨论,一个普通的服务生悄悄瞥了一眼房间里,有些疑惑地嘟囔了一句:“他们怎么站着说话?”
盛光誉也想坐下啊!他脸色铁青,在站的都是筑基境界以上的修士,自然听到了门外那个大胆的服务生的悄悄话,一个个都面色不善。
别说坐下了,昨晚上他们被那个神秘的少年放了一条生路之后,相互搀扶着回了酒店,没一个人能正常地睡觉!
哪里来的御器境强者,二话不说就抽别人的屁股呢?怕不是有什么变态的嗜好吧!
这一群自从踏上仙途之后处处高人一等的修士,曾几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白沐也站在其中垂手而立,努力憋笑的他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这也太惨了!
他也不知道璇玑子那厮受了什么刺激,据说昨天晚上一边抽还一边说什么“撕窗帘怎么了”、“啃沙发怎么了”、“凭什么抽我”……
带头的盛光誉最是凄凉,抽他的几根草断了之后,还没等他松一口气,那个少年蹲下来又揪了一把……
盛光誉看着白沐这个“罪魁祸首”,却又没办法出言呵斥——毕竟对方带的路确实找到了有用的线索:像那个少年一般蛮横的御器境强者,别说一个樊钟,就是一百个樊钟来,也填不满江城这个坑。
就在这时候,有人轻轻叩门:“族叔,樊家的人来访。”
盛光誉脸色阴晴不定,嘱咐几个晚辈:“不许透露任何昨晚的事!”在站的修士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丑事抖搂出去。调整了一下心情,盛光誉出门迎客。
“我还在想是谁能代表海州的盛家来话事,原来是光誉兄!”樊阳朔嘴上喊着“光誉兄”,见面却只是负手而立,竟然丝毫没有把盛光誉放在眼里。
“狗仗人势的东西!”盛光誉心头暗骂,但还是将修为高他一些的樊阳朔引到上座。
白沐抬起眼皮打量这个樊家孕神境的高手,暗暗吃惊他浑身散溢的锋芒,闭上眼睛竟然好像面前站着一把藏锋的朴刀。静静体味着樊阳朔的气息,白沐似乎有所悟。
樊阳朔奇怪地打量着不肯坐下的盛光誉,心头疑窦丛生:毕竟是盛家的话事人,虽然修为不如自己,但也没必要这么谦卑吧?连和自己平起平坐的勇气也没有了吗?
盛光誉脸皮抽动,暗骂这个樊阳朔来得不巧,他只能龇牙咧嘴地坐下,屁股挨到座椅时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嘶——”
樊阳朔眼神怪异地看着同为孕神境高手的盛光誉:咋滴这是坐电饼铛上了?
“光誉兄,我知道你们盛家来得最早,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无论是关于我那个失踪的侄儿还是关于那个白沐,都可以说一说。”
盛光誉看着面前想要“空手套情报”的樊阳朔,心底一声冷哼,表面上还是春风和煦:“樊钟的消息倒是没有,不过那个白沐,应该不是白家的人。”
樊阳朔心头一动:“哦?怎么这么确定?这可是重中之重!要不是冲着‘白家余孽’这个猜测,灵脉绝不会兴师动众的。”
盛光誉沉吟:“实不相瞒,昨晚我和那个白沐背后的人交了手。五十年前叛出灵脉的白家以‘百步飞剑’立世传家,最早凭借一手飞剑,硬生生杀出个灵脉首席来。但是那个人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剑气,应该不是白家的人。”
樊阳朔有些惊讶:“那人什么实力?”
盛光誉毫不犹豫地说:“孕神境初期!和我交手几个来回,都没有显出颓势。灵脉的家族中,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功法。”
白沐听到盛光誉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和我交手几个来回”这句话,由衷佩服这个家伙的脸皮。
果然即便是在灵脉之中也是勾心斗角,盛光誉在昨晚的一战中不仅受了奇耻大辱,还被毁了最珍视的灵器,实力大打折扣,现在看着趾高气昂的樊阳朔,当然不会实话实说。
盛光誉一五一十地把昨晚的地点告诉了樊阳朔,甚至帮樊阳朔在手机上定了位。
两人虚情假意地一番交谈之后,樊阳朔才走出了盛家的酒店。盛光誉看着樊阳朔面带笑容地走出酒店大门,心中腹诽:最好过了今晚你还笑得出来!
樊阳朔走出门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不是傻子:盛光誉不会好心到把功劳拱手让人,要么那个听起来平平无奇的居民楼是龙潭虎穴,要么就是存心作弄,要他白跑一趟。
樊阳朔看看左右,说:“今晚派两个人去那里探探究竟,不要擅自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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