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对?我不对?我有什么不对。”小羊抓狂的垫着脚揪着孙博洋的衣领,孙博洋微微的低着头,伸着手在小羊的周围以防她跌倒。好像是把自己的脸凑上去挨打一般。
“小羊,小羊。”喃喃的喊着她的名字,只是因为小羊的一句话,他那满肚子的委屈都变成了抱歉。让小羊生气了就是抱歉。
“你别叫我。”小羊肚子一阵恶心。忽然全身都没有力气。整个身子猛地失去了支撑。
最先发现的是潇远。
“小羊。”孙博洋一手扶着小羊,潇远冲上来,被孙博洋下意识的一把推了出去。一个趔趄倒在地上。头一片的混沌。眼前虚晃了几下才看的清楚。
小羊半躺在孙博洋怀里,一直哭,一直哭。什么也不说,最后的力气都是在一直哭。
“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好像你显得多伟大一样。我是我,你们之间的商业合作不要跟我扯上任何的关系。”小羊轻易的就将那孙博洋打算对于她的补偿架在永杰的身上的打算给破灭了。
对于我的亏欠只能补偿给我,我要不要那是我的事,不能给别人。
“你的婚礼我会去的。”孙博洋走之前,小羊淡淡的说到。“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我不想让你在我的身上有遗憾。哥,我希望你也不要让我为难,好不好。”小羊当然知道自己说的是废话。但凡是他有这个觉悟,也不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我的事。26年,不是孙家的老人仗着一句话就能轻易的抹掉的。你是孙家的长孙,只是我的哥哥。”
“你好好休息。”唐唐博洋的未来接班人在小羊的面前是被说的抬不起头来。
潇远额头上还敷着冰袋。
“我的事情先别跟夫人说。”潇远拿着一个冰袋,低着头说道。保姆一扭头看见那不知道是在楼梯上站了多久的孙博洋带着狐疑看着这边。浑身一机灵。看来是有人在夫人之前知道这件事情了。
“你怎么了。”
“有点头疼而已,可能是用的脑子太多了,你走了之后我就继续回去睡觉了呢。”潇远还真是有妹夫的觉悟,看着那孙博洋的眼神里都是带着一些的尊敬。孙博洋忍不住又想打他。
“你前些日子的车祸是不是有关系。”
“哟,博洋集团查的这么清楚,我都要怀疑按那次车祸是不是你们故意安排的了。”
“你最好好好的保重自己,才能好好的照顾小羊。”
“那是。小羊现在可是很依赖我的。”潇远得意的嘴角在那孙博洋刻意的扭过头之后带着一些的苦涩。谁能理解他时刻战战兢兢的小羊什么时候会离开自己呢。
“桄榔。”忽然楼上一阵掉落的声音。
“小羊。”孙博洋一转身就奔过去,潇远也跟上去。
“快,去医院。”孙博洋把满脸苍白的小羊抱着就上车去医院。
他不该来。他真的是不该来。
“医生,我妹妹怎么样了。”孙博洋在监护室之外,整个人的手都在发抖。
“她不能受刺激,病人心理承受能力低,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我还没有见过才二十多岁就心理压力这么大的女孩。她心里苦闷不能排解,只能少给她加上为难的事情了。现在已经睡下了。可以小声的坐在她身边,跟她说说话是能让她安抚一下的。”
“好的。我知道了。”孙博洋低声说道。
他是不应该来的。当他知道小羊一整天都在潇远的别墅里面,他说不上来是什么,心里堵得慌,像是呼吸不上来一样的难受,他一定要见她一面,小羊一直是在孙家老人家面前快快乐乐,仿佛一直是承欢膝下的孩子,就从她出来了孙家就是爷爷病危都不肯回去他就早应该明白小羊根本一丁点都没有减少对于孙家的恨意。他不该因为自己的难受就拿这件事情去刺激小羊的。
他以为潇远能给的,他都能给。可是他错了,他身上最大的阻碍就是孙家的血,他从没有想过给了他这三十年的骄傲和自尊的姓氏有一天会成为他最大的怨恨的来源。
“潇总。你头里的血块还没有消减的迹象。现在是经常的头疼吧。”大夫拿着潇远的ct说道。
“没有一点感觉都没有。”潇远一脸的轻松,他额头上的冷汗骗不了人。
“潇总。手术的风险我都跟你说过了,要是你还是迟疑的话。可能错过了最佳的时机,就会有生命危险了。命都没了,你珍惜的东西就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大夫是潇远的老朋友了,才会这么多一句嘴。
“哈哈哈哈哈。是啊。可是我现在要是忘了点什么。那我前半辈子就是白活了。再等等吧,等等我们稳定下来。哈哈哈哈。”潇远还是那么爽朗的笑容,添加了太多的苦涩。
当年的小羊应该是比他更苦吧。他现在的难过就是那小羊的十分之一都不止。
费尽心力独自一人承担下所有,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小羊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他这次绝对不能放过。这一次他就是要堵上所有的幸运赌他能够等来小羊,能够平安的等来她。
“要是你敢欺负她,我会让你的整个永杰陪葬。”孙博洋发狠的说道。
“要是这样能够平息她的怒火,我也不介意这么做的。我是一个罪人,竟然让她伤心至此。”潇远难以自抑的捂着脸流出了泪水。
“还有,她的精神有问题的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她,我怕她会受不了。”
“这个我不用你教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