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来到码头寻找海船。这里的海船很多,高句丽的,百济的,新罗的,大大小小几十条。说来也巧,帮吴欢运输的那条船也在中间。
不过,这也不算巧,应该说这是必然的。这附近上百里的海岸,就秦皇岛有码头,有货,不到这里,能去哪里?
定好船,周之翎并没有急着上船,他要买汞,硝石,胆矾,白叠布,粮食,盐等等,一切用的到的物资。毕竟现在已经有1300多人,各种物资都缺。
周之翎在街上疯狂的采购起来,汞?全要。硝石?全要。胆矾,白叠布,有多少要多少。盐要几十担,粮食装满船为止,很有大款扫街的气势。
周之翎买东西,没有别人那种锱铢必较的韧劲,他要什么,价格只要不超过预算,他就会出手买下来。
这不是说,不花他的钱不心疼,他和吴欢一样的观念,价格差不多就买。而秦皇岛的情况太过复杂,他们不能久留。
另外,周之翎做事情非常果决,一旦计划定下来,就是坚决执行,所以是一个非常好的执行者。
吴欢做什么事情,考虑的比较多,所以经常临时改变计划,这是他的见识和性格造成的。
他们两人的处事方式说不上谁好,谁坏。吴欢作为一个领导者,善变这绝对不是一个好品质,但也不是很坏的品质。吴欢自己也知道,但他不想改。
张瑜带着工匠们回到寨子,吴欢自然是最非常高兴。让人准备酒席,给匠人们接风洗尘。
这些匠人们见吴欢这样的热情的接待他们,心中便安定了几分。互相通报姓名之后,各自落坐。
朱书贵(老汉)问道:“那周管事说的条件都是真的么?”
吴欢笑问:“哪些条件啊?说说!”
朱书贵听到吴欢的反问,有点生气,以为自己被骗了,于是有点愤怒的说道:“就是一个月2贯钱的薪俸!”
吴欢:“就这个啊!还有么?应该还有其他的!”
朱书贵见吴欢并没有耍赖,于是说道:“周管事还答应我们每顿吃好,有白面,白米,偶尔还有肉。”
吴欢笑笑说道:“吃饱,吃好,才有力气干活,这不算条件!”
朱书贵有点忐忑的问道:“哪徭役呢?”
吴欢摇摇头说道:“没有徭役!”
朱书贵:“那薪俸怎么结?”
吴欢:“你的薪俸,每月按时支付,如果暂时不用,可以不用支取,到年底的时候,一并支付。”
朱书贵笑道:“如此甚好!”
吴欢:“吃!吃!吃好了,我让人安排你们住的地方,休息一下。现在条件还不行,你们将就一下啊!”
朱书贵:“哪里,哪里!我们进寨子的时候,看了一眼,都挺好的。我们身为手艺人,对住的地方没有多少要求,以前几十个人睡乌拉草上过夜也是经常的事情。”
吴欢笑道:“不介意就好!”
其实朱书贵很多事情不想问,他要替他,替跟自己来的人问。吴欢亲口说,这样和自己一起来的人心里都有底。
众人吃过之后,朱书贵没有去和他儿子去看住的地方,而是跟在吴欢后面。
吴欢:“朱师傅!怎么了?有事情么?”
朱书贵:“听他们说你们这里出好钢,怎么没有看到炉子啊?”
吴欢笑道:“炉子在那边的山坳。”
吴欢为隐蔽,把炼钢炉修在西山的两坐山坳之间。这样冒出来的烟火,被山峰挡掉,在滦州方向看来,根本就看不到。
两人来到冶炼场,工人们正给铁炉填料。朱书贵看了一眼,铁矿就在边上,扒掉上面的泥土都是矿石。
朱书贵来到奇形怪状的冶铁炉边上,又看看刚出来的铁水。看着慢慢凝固的钢水,回头问道:“为什么你这里炼出来的都是钢啊?”
吴欢:“可能是温度够高吧!”
朱书贵:“这炉和别人的不一样,嗯,一次能出多少钢?”
吴欢:“大约2万斤,”
朱书贵声音有点颤抖:“2万斤?”
吴欢:“是的,大约不到2个时辰,出一炉钢水!”
朱书贵:“这样不是一天12万斤?你这钢1斤可以买100文以上,难怪2贯一个月也不眨眼,我彻底安心了,我还担心你付不出薪俸来,现在基本不担心了。”
吴欢听到朱书贵说在钢要100文以上,所以非常的好奇:“我们这里的铁能卖这样好的价钱?100文?”
朱书贵:“市面上的铁都要35,6文一斤,你这是钢,而且是好钢,对我们这些打了几十年的人来说,都非常贵重的东西,所以百文还是太便宜了。
如果加工一下,打制成横刀,一把横刀随便可以卖20贯,甚至50贯的价格,打制成槊头,可以卖上百贯,只是槊头要的人少,而横刀几乎所士兵都会要。”
一把横刀3斤左右,一个槊头最多2斤,就算是100文一斤,刀鞘弄的花俏点,也花不几个钱,就算整个都是铜的,也最多一两贯成本。
这价钱就几十,上百倍的翻。难怪那个世界的总说,世界上最赚钱的就是军火。
吴欢想想,钱重要,安全更加重要,所以打制枪支是最重要的,不过这是应该好建议。
吴欢:“朱师傅,谢谢你,你的薪水,涨到5贯一个月,工匠营由你掌管。”
朱书贵没有想到才几句话,就把他的薪水涨了一倍还多,还是工匠营的主管,这多多少少让他受宠若惊:“这不太好吧,我刚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