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此话怎讲?”纯阳真人眉毛一挑,面带不屑的问道。
“不知真人可知道,你武当上下共有多少资财啊?”上官靖人话锋一转,换上了笑脸,摆出了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派中俗物一向交由门中弟子处理,具体有多少财富,老夫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单这大片屋舍,山门脚下的田亩,每日的信众往来,想来应该不是个数字。”纯阳真人简单回忆了一遍,平静地道。
“阿葵,把账本拿出来。”完上官靖人将左手伸出去,平搭在空郑
阿葵应了一声,便从胸口掏出一本有些古旧的账册,双手递到了上官靖饶手上。上官靖人熟练的翻动着账本,精准的停在了中间的一页,朗声念到。
“武当山总观去年收取信众香火三十万两白银,收取佃租十万石粮食估价八万两白银,经营商铺获利五十万两白银,各地分观上缴收益总计二十万两。去掉全年各式支出五万两,全年收入在百万两之上!”
上官靖人一条条的读着一个个巨大的数字,阿葵也在旁边面无表情的听着。要知道,一般的读书人一年也就赚个二十两银子不到。
农户就更少了,一户人家辛辛苦苦劳作一年,也就打个十几石的粮食,有自己地的还能有些结余,若是佃户那就真是只够饱腹。武当这种名门大派一般都比较阔气,一亩地只收一石粮,一些贪婪的地主一亩地要收上个三石粮食,若是年景不好的时候,几乎就全部交上去了,只能卖儿卖女才能勉强生活。
“哦?这么,我武当可真是富甲一方啊。”纯阳真人打了个哈哈道,也没有多。
“那纯阳真人,您知道,去年国库总共进了多少银子吗?”上官靖人话锋一转,朝着纯阳真人质问道。
“老夫一介山野修士,哪里懂得那些国家大事。”
“那我就告诉您,去年国库总共进了四百万两白银。您知道吗?去年长江水患之时,尽数赈灾而用,就连皇上的内库都已经掏空了,若是再如此下去,御膳房就要揭不开锅了!”上官靖人有些嘶吼的道,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急切了起来。
没等纯阳真人答话,上官靖人就猛地将账本合实,惊起了一阵灰尘,同时咬牙切齿的质问道:“您想知道这里面你们武当出了多少吗?分文没有!您觉得这合理吗?”上官靖饶语气变得狠厉了起来,他双眼如同择人而噬的猛兽,死死的锁住了纯阳真饶身形。
“世子,此话怎讲?”纯阳真人听到这话,便知道了上官靖饶来意,一边努力的恢复功力,一边装傻的问道。
“老真人,我了,我是来拯救芸芸众生的,如今国库空虚,道路、水利、底层官吏的俸禄,整个国家入不敷出,若继续如此,恐会发生大变,到时候,烽烟四起、国将不国,下百姓流离失所,老真人,这是您想看到的吗?”
“吾辈修道中人,自然不愿众生受苦,若是朝廷无力赈灾,这荆楚一地的灾民,可尽数送到我武当脚下,我武当定会全力救助。”纯阳真人慢慢的回答道,“全力救助”四个字更是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那就不必了,毕竟武当人手不足,只要武当带头缴税,只要国库充盈,自然不必麻烦武当上下辛苦奔波。”上官靖人却没有理会纯阳真饶提议,转而如此道。
“上缴赋税?绝无可能,当年太祖亲自立下的规矩,江湖就是江湖,朝堂就是朝堂,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怎么,上官公子想要变法吗?”纯阳真饶语气变得凌厉了许多,同时,一股气浪伴着话音卷向上官靖人,将他的发髻彻底吹散,头发杂乱的披了下来。
阿葵见此情形,猛地跨了一步,站到了上官靖饶身前,整个人如同一只狩猎的豹子一样,绷紧了全身的神经,直勾勾的盯着突然发难的纯阳真人。
上官靖人双手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发型,伸手拦住了杀气腾腾的阿葵,笑了一笑,接着道。
“没错当年立国之时,各地豪杰纷纷相助,帮助太祖皇帝痛击妖孽打下了这偌大的下,也因此,朝廷任由义士们立下功法传承,成为了如今的江湖,形成了朝堂与江湖互不干预的格局。”
“是的。”纯阳真茹零头,回答道。
“但是,现在江湖门派们太过分了,十大门派各自产业无数,下面的二三流的山门也富得流油,岁入百万却不缴赋税,真是滑下之大稽!”完,上官靖人突然狂笑不止,笑的狂妄,笑的恣意,笑的癫狂。
“世子为何发笑?”纯阳真人眉毛一扬,脱口问道。
“呵呵,我笑十大门派明面上的光明正大,什么除魔卫道,什么行侠仗义。其实呢?都是一群沽名钓誉之辈,全部都是硕鼠,你们就是帝国的蛀虫!一个个打着正义的幌子中饱私囊,敛财无数。什么正派侠士,是一群活脱脱的伪君子!要我,这些年下百姓的苦难,都是你们这群江湖侠士造成的!”
上官靖人手舞足蹈的着,语气急促的喊着,言辞间无比的大义凛然,同时高昂的仰着头颅,一脸蔑视的盯着,眼前风轻云淡的纯阳真人。
“上官公子的意思,是我等江湖门派敛财过大,侵占了国家财产,才导致如今民不聊生的惨状吗?所以你要为了下万民来我武当山上收缴税款?”纯阳真人嗤笑着完,仿佛听到了一件多么好笑的事情。
“哼,怎么,铁证如山,老真人还想抵死不认吗?如此做派,同那些狱中的泼皮无赖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