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未惑动了,他干瘦的胳膊朝着钱巳锦抓了过去,钱巳锦也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侧开身子,躲过了梁未惑的第一击。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江湖,梁未惑的招数自然没有这么容易破解,他爪尖一转,变伸为扫,朝着钱巳锦的喉头扣过去,钱巳锦也不敢托大,平举左手挡在身前,挡下了梁未惑这狠辣的一击。
“老梁,你猜,我这新研制的毒药,毒死一个聚气期的辈需要多久?”
“老夫管你要多久,老夫现在就想要你的命!”
“是吗?那你别怪我没提醒,你要不想那丫头死的话,恐怕还有五招的机会。”
“聒噪!”
梁未惑心中知道,单用毒的功夫,眼前这个阴狠人绝不在自己之下,他的话也绝非危言耸听。心急之下,他的招式便急了几分,一招不中之后,他化爪为掌,带着一股磅礴之力,朝着钱巳锦的胸口印了过去。
“一招!”钱巳锦看的出来,梁未惑的心已经乱了,高手对决,胜负只在毫厘之间,梁未惑本就身受重伤,如今又心乱如麻,又如何能是准备完全的钱巳锦的对手?他身体犹如一条灵蛇一般,诡异的一扭,不光躲开了梁未惑的一击,还顺势将左手缠在了他的腰身之上。
“可恶!”梁未惑怒喝一声,猛的一震,发出的冲击波将钱巳锦震退一步,同时,双手收回胸前,便掌为指,两道指力激射而出。
“两招!”可惜,仓促之间,指劲空有劲道没有变化,对钱巳锦而已,躲闪起来毫无难度,不光靠着身法轻松躲开,同时,还绕到了梁未惑的身后,左脚瞪在了梁未惑的左膝盖后方,来了一招狠的。
“啊!”梁未惑吃痛的叫了一声,接着单腿跪地,左腿已然失去了知觉,眼看一时半会儿是难以站立,他顺势往地上一趟,双手撑地,以手为足,以腿使拳法,右脚朝着钱巳锦蹬了过去。
“老梁,你这越活越回去了啊?倒打冲子这种不入流的招数你都使出来了?”钱巳锦游刃有余的抬肘接下,一手捏住了梁未惑的脚踝,同时嘴上发声嘲笑着,他不止要杀人,还想要诛心。
“闭嘴!”梁未惑猛地一挣,整个人折叠了起来,双手使出一招黑虎掏心,冲着钱巳锦的胸口而去。
钱巳锦也丝毫不慌,他手腕一转,就将梁未惑丢了出去,同时,趁着梁未惑在空中重心未稳,双手如同灵蛇吐信一般跟了上去,准备这一击就夺了梁未惑的性命。
“啪!”一声皮鞭声破空响起,钱巳锦只觉得的自己手背一痛,接着,就看到双手之上挂上了一道血痕,同时,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响起。
“解药。”
“头儿?什么解药啊?”
“啪!”又一鞭子狠狠抽了下来,钱巳锦只觉得的背后一痛,整个人被抽的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吃屎,同时,背后火辣辣的疼着。
“别逼我第二次。”
“是,是。”钱巳锦不敢回头直视,慌慌张张的跑到诸葛芃芃身边,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瓷瓶,打开封口,放到诸葛芃芃的鼻子前晃了晃,同时,诸葛芃芃猛地咳嗽了一阵,一口黑血便吐了出来,吐完之后,又重新倒了下去。
“什么情况?”
“公主殿下,这毒我已经解了,mí_yào还没有,不过只要睡上一会儿就没事了。”钱巳锦颤颤巍巍的答着话,全然没有刚才那嚣张的模样。
“我记得之前我嘱咐过,见到梁老,先礼后兵,点到为止,不得伤人,你都当耳旁风了吗?”
“的不敢,只是公主殿下,这姓梁的好赖不分,我们好言相劝,他却执迷不悟,还打伤了董兄弟,的就看不过眼,想要替董兄弟报仇……”
“你报仇的手段,就是毒害诸葛家的千金么?”
“不敢不敢,的只是略施手段,想要以此要挟那梁未惑,好让他投鼠忌器,乖乖就范,绝对没有半点伤害诸葛姐的意思。”
“行了,别,有没有你自己清楚,刚才那两鞭子,就算是惩罚你了,记住,本公主嘱咐过的话,乖乖照办就是,如果还有下次,你就自行准备后事吧。”
“是,是,的不敢了,的不敢了。”
钱巳锦五体投地,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生怕面前的朱子妍反悔。
朱子妍训诫了一番钱巳锦之后,走到了奄奄一息的梁未惑身旁,蹲下身子,用食指挑起了梁未惑的下巴,缓缓的道:“梁老,咱们又见面了。”
“公主殿下这是何意?我这把老骨头,不值当的公主殿下亲自跑一趟。”
朱子妍全然没有理会梁未惑的话,双眼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轻轻道:“你猜我这次为什么来找你?”
“二臣贼子,死有余辜,公主殿下亲赴海外清理门户,自无不可。”
“老梁,你这是一心求死吗?”
“若难偿夙愿,我梁未惑便唯有一死了之。”
“那件事,你就那么放不下吗?”
“冰儿是因我而伤,治不好她的伤,我便没有脸面重回中原。”
“呦,还冰儿呢,申冰姐可看不上你这臭老头……”
“闭嘴,乖乖跪好,你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完呢?”
“是,是,的闭嘴,的闭嘴。”
朱子妍喝住了钱巳锦,重新转过身来,盯着梁未惑,质问道:“那你,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可找到治疗楚申冰的法子?你这般执着,也只是徒劳罢了,事已至此,申冰姐已经睡过去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