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猛男被七嘴八舌数落了一阵,柴安平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叫做“托比因“,也是一个强大的冰裔。
因为扰乱了晚宴,这个强大的战士被好一顿责怪,最后还是战母挥了挥手,示意他去收拾收拾再过来。
托比因便嘴里嚼着烤肉,一手拎起脑袋自顾出门去了。
“战母,托比因仗着你要与他结血盟越发目中无人了。”有人抱怨道。
“他就是这种性子,哪里是因为我。”
首位之上,战母苦笑道,但眉眼分明充满柔和。
“结血盟是啥意思?”拉克丝附耳过来悄声问道。
“就是结婚。”
“噢噢!”
弗雷尔卓德的战母再强大也有限,很多都是依靠着缔结血盟来巩固自己的统治,譬如当初艾希选择泰达米尔便是这种政治需求。
而且这种伪母系社会是完全不限制战母血盟人数的,其中代表便是瑟庄妮,血盟连襟多得帐篷放不下,就连奥拉夫也是其中之一。
这种事情就不用讲给拉克丝听了,她的内心已经被**荼毒的差不多了,就不要让她在增长些奇怪的知识了。
不过倒是没想到这个猛男竟然是纳内马纳部落战母内定的血盟者,有点意思。
这些冰裔的实力有强有弱,可以说得上是某种“非人”,因为他们的血脉跟凡人不同,已经经过了渲染改造。
像托比因和克雷多斯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柴安平能感受到他们体内蕴含的爆发性力量,虽然与冰霜法师同源,但呈现出来的姿态截然不同,不得不说,弗雷尔卓德古神赐下的力量十分有趣。
因为以他现在的能力,还做不到这种程度。
甚至连思路都没有!
两人听着众人又议论了一番托比因,战母娜缇娅终究是个新上任的,脸皮薄,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两位在雪原纷战的时候北渡,应该是有目的地?”
她一说话,柴安平注意到对面的老头顿时又瞥了他一眼。
这是他们在意的事情?
柴安平若有所思,随即笑了起来,稍稍更改了内心的计划答道:“正是,我们原本都是居住在德玛西亚,这趟北行其实是想前往阿瓦罗萨。”
“哦?”
娜缇娅饶有兴致的问道:“现在可不是适合拜访的时机。”
“正因如此!”
柴安平叹了口气:“正是因为听说了北境的战争涉及了阿瓦罗萨,而且贵方还陷入了劣势,这才不得不火急火燎赶来。”
“这是为何?”
柴安平吊起了他们的胃口。
“因为我们有些亲友之前因为觉醒了魔法天赋就北逃雪原,便是投靠的阿瓦罗萨部族,现在这里战火连天十分危险,而我们国内又废除了禁魔法令,我们便前来想劝说他们回去。”
柴安平前面说的倒是大实话,不过后面的劝他们回去就有待考究了,毕竟当初缇亚娜逼迫那一家子人太甚,要是带回去了根本无法收场。
对面的巫祝这时开口说道:“既然加入了阿瓦罗萨部族,那就不再是德玛西亚人,否则一有危险就跑,岂不是是部落于无物?”
“这些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吧?”
柴安平闻言笑道:“阿瓦罗萨合纵连横,心胸宽广令人钦佩,可从没听说过禁止部族离开退出的,就更不用说想要归乡的外来人了。”
他这一席话倒是让场间的氛围冷了一些,因为听起来忒怂了些,在座都是面对强敌浴血奋战,誓死保卫家园的人,要不是因为柴安平救了他们的人,恐怕已经有人要直接开口嘲讽了。
就连克雷多斯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他们转念一想——这特么本来就全是外乡人,你们两个部族打生打死又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雪莱先生心系亲友,不顾安危闯进战场,令人佩服。”
娜缇娅很快说道:“不过实际上你们尽可放心,凛冬之爪想要侵占我们阿瓦罗萨部族无异于异想天开!如果是在本部生活,自不用担心被战火波及。”
“那些凛冬之爪的人不过如此!”
“我能把他们脑浆都打出来!”
她这样一说,坐在对面的战士便直接叫嚣起来,还对柴安平投以鄙视的眼神。
叫这么响还不是被人打得节节败退?!
被大嗓门吼得脑壳疼,柴安平便自动提起了此时的战况:“说起战事,我在雪原上亦有见闻,按理说凛冬之爪与阿瓦罗萨实力相当,怎会雅尔拓裂谷都变得危险起来?这样的位置岂不是整个拉克斯塔克湖都沦陷大半。”
“这……”
果然,叫嚷声一下子就小了下去。
这回轮到娜缇娅生活不易叹气了:“这事,我们……也不知道啊!”
“哈???”
说起这个这些首脑们都头疼不已,因为阿瓦罗萨近些年势力飞速扩张,各部族都是以艾希为尊,但问题在于他们并非直接迁至阿瓦罗萨的本部共同居住,还有很多人会选择留在原本的驻地,譬如纳内马纳,再者本部也根本供养不了那么多的人。
因此战争爆发之后各部几乎是各自为战,除了艾希纠集的联合部队,其他的部落通信问题很大,期间甚至还发生过凛冬之爪冒充传令员的情况,彼此之间很难协作。
听说本部那边正在想对策,但以凛冬之爪这样迅猛的攻势来看,阿瓦罗萨的这个冬天可不好熬。
“我们部族的内务事,说来话长。”
娜缇娅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