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聆的眸色深了深,心中打定主意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最好还是离这对祖孙远点的好,毕竟隐姓埋名的在这小村子里一呆就是十年,背后之事肯定不小,她可没什么兴趣参与到里面去。
崔老郎中刚好在院子里翻弄他的宝贝药材,看到一行人还没来得及惊讶呢,就瞅见了自己孙子背上的那个人,连忙迎了上去,帮着崔珺把人放在了床上,才问道:“这是什么情况?”
“崔爷爷,这人是我和姐姐在山上发现的,刚好崔大哥在,就让他帮忙把人背回来了,您给看看这人现在怎么样了。”姜聘抢先道。
崔老郎中听后看向了自己孙子,在崔珺也朝他点头后这才道:“行,那我给他看看。”
说完就给人把起脉来了,过了一会儿才收回手捋着胡须道:“这人不仅外伤很重,内伤也很重,虽然血是止住了,但是能不能醒的过来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至于这内伤,比外伤更加的麻烦,不过他要是醒不过来,那这一切都白说。”
“那怎么办啊?”姜聘一听竟是这个结果,顿时就发起愁来。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既然已经救了他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姜聆语气平静地道。
她这话让崔老郎中爷孙都齐齐看了过来,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惊诧,他们似是完全没想到一个乡野里的小姑娘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声音里不带半点波动,平静得近乎有些冷血无情了。
崔老郎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让崔珺去取自己的药箱过来,在取过来后从箱子里取出一根足有三寸长的银针,拿在手里捻了几下后就直接毫不犹豫的对着床上那人的头顶扎了下去。
这一幕看的姜聘心头一跳,就连姜聆的眸子都下意识地缩了缩,然后紧接着就迸发出亮眼的光芒来——这就是书上记载的中医针灸么?果然够神奇!
崔老郎中收回手,对围观的几人道:“好了,内伤已经被我用银针暂时压住了,不过外伤这么重,很难保证他会不发热,所以需要有人在他身边随时注意他的情况。”
这话一出,这回连姜聘都迟疑起来了,因为她们根本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这根本就不现实,可是人是她要救的,不可能在救了之后就把人扔在崔家不管了吧?
思来想去没有个好方法,她不免又看向了旁边的姜聆,崔老郎中爷孙俩也都看向了她。
对上三人的目光,姜聆想都没想就对崔珺道:“那就麻烦崔公子帮忙把他送到我们家去了。”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姜聘也看向了崔珺,崔珺看了眼崔老郎中,点点头同意了。
何氏回来看到家里突然多出来的这个男人后吓了一跳,连忙问姜聘是怎么回事,在得知是从山上救回来的后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娘放心吧,姐姐说了等他醒了就让他走。”姜聘也知道她在担心犹豫什么,便把姜聆说的话转述了一遍给她听。
何氏听后倒也没那么紧张了,而是关心起床上的人来,“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还好被你们姐妹俩发现了,不然性命堪忧啊!对了你姐姐呢?”
“姐姐去河里抓鱼去了,说中午咱们喝鱼汤。”姜聘见她不再说起这人了,也松了口气。
“家里不还有些兔子肉吗?那鱼腥味那么重,有什么好吃的?你们以前不都不吃吗?”何氏得知大女儿的行踪后,不解地问道。
姜聘嘿嘿笑了两句没说话,虽然一开始吃那兔子肉还行,但后面开了荤之后再回想起来时那味道就真是绝了,那么重的膻味,也不知道当初自己是怎么吃下去的,再跟姐姐在外婆家做的那些菜相比,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何氏见她这样也没多说什么了,只摇摇头往厨房走去,时间差不多了,该做中午饭了,既然俩孩子想吃鱼,那中午菜就吃鱼吧!
不过俩孩子以前都不喜欢吃鱼因此也很少去抓过鱼,聆儿那孩子这一时半会儿的能够抓到吗?
何氏在心里念叨着,然正被她念叨的姜聆却是利用精神力轻而易举地就抓了一条手掌大的鲫鱼,放进木桶里后刚准备继续呢,余光就瞟到了往这边走来的崔珺,心头不由泛起疑惑,他把那人送到自己家后不就回去了吗,这时还在这里做什么?
心里疑惑,手上的动作也没慢,不过这回虽然还是利用精神力,但是却拿了个渔网做样子了,在又一条鱼被她捉进木桶中后,崔珺也已经走到了她旁边,而且还没有继续往前走的意思,而是停下来了。
“崔公子有事么?”姜聆见他不走了,而且还一直盯着她看,大有一副你不主动开口我也不会开口的意思,便主动问道。
“没事,就是觉得姜大姑娘你运气挺好的,看你用渔网的动作这么生疏,居然还能网上鱼来,令人佩服!”崔珺笑着说。
这看似平常的感叹却让姜聆拿渔网的手稍稍用力了些,随后道:“运气有时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崔公子觉得呢?”
“运气有时候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崔珺听后却是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姜大姑娘这话说得一针见血,想当年考院士,我一个本应上榜的同窗却因为吃坏了肚子而耽误了考试,当时大家都说他运气不佳,现在看来也是实力不够啊!”
姜聆不知道他说这话有什么用意,而且她们两人以前并不熟识,连见都很少见过,而他却好像特意过来跟她说些有的没的,实在让人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