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啊!”眼见着手中的念力气波马上就要向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丫鬟袭去。
忽然,只觉得脖子一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白行舟皱着眉静静地看着怀中的上官亦,只觉得有点后怕,若是他再来晚一步,恐怕上官亦真的要杀死一个手无寸铁,何其无辜的丫鬟。
他将上官亦直接拦腰抱起来,冲着地上瑟瑟发抖的丫鬟,“带我去你们姐的房间。”
丫鬟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吓得汗水和泪水混在了一起,听到白行舟的吩咐,知道自己得救了,连忙站起身,“请......请王爷跟奴婢来。”
上官亦被安置在她的床榻上,她似乎做着噩梦,额头全是汗水,眉头一直紧皱,面色一会痛苦一会愤怒。
“你去打一盆水来。”白行舟吩咐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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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亦猛地从床榻上坐起身,眼神中还有些茫然,似乎还未回过神来,渐渐地转动眼珠看向床榻旁坐着的白行舟。
白行舟递过来一个潮湿的毛巾,她没有接。
“是真的吗?”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白行舟未任何,但上官亦已经从他的眼中得到了答案。
水汽刷的一下便漫上了她的眼眶,都不需要眨眼,便顺着脸庞滑落,低落在被子上,迅速晕开。
轻轻地闭上眼睛,身子也慢慢倒下,整个人都蜷缩成一团,好像只有这样,她才是安全的。
不可能,她根本不相信冬卉的死只是简单的失足,恐怕是冲着她来的,却让一个无辜的人白白丢掉了生命。
那个叽叽喳喳的丫头啊,那个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遇到的人啊,那个头脑不是特别灵光但事事都想着她的冬卉啊。
双手紧紧地握拳,指甲直直地陷入了肉里她却浑然不知。
那个躲在他们身边,给祖母下毒,杀害冬卉的人,有本事最好藏一辈子吧,否则若是被她抓到了,定是让他生不如死。
“冬卉的尸体呢?”上官亦突然问。
“本来已打算推出去埋了,我想着你醒来应该会想亲自解决,就被我拦下了。”
上官亦点头,“带我去看。”
白行舟脸上有些担心。
“我没事,是我太过激动了。”视线移到站在不远处看她还有点瑟瑟发抖的丫鬟身上,“刚刚吓到你了,我很抱歉。”
丫鬟有些受宠若惊,做奴婢的怎么敢反抗主子呢?就算是刚刚上官亦真的伤了她她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是......是奴婢不好,不关姐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
“回姐,奴婢叫左。”
上官亦点头,询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我这的?”
“就是今一早,奴婢忽然就被调到了这里,跟管家打听才知道冬卉姐姐昨晚......”左不再下去。
起来也是好笑,她堂堂上官府的七姐,整个院子却只有冬卉这么一个贴身的丫鬟,连看门的厮都没一个。她去怀安王府修行之后便就剩下冬卉一个人在这住,再加上她的院子偏远,恐怕很难有什么目击者。
以前上官亦想着清净,也不想多几双眼睛看着她,便拒绝了徐老太想给她增加人手的建议,现在实在是太后悔了,若是这个院子中多一些人是不是冬卉就不会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冬卉的尸体被暂时存放在一个堆放杂物的房,推开门,一股生霉的味道刺激着上官亦的嗅觉,但还是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被盖着白布的身体。
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缓慢走到那边,轻轻地撩开盖着的白布,最后一点期望被狠狠地碾碎。
熟悉的面容安静地躺在那里,不用再想任何事情,终于可以无忧无虑地睡去。
手指轻轻地触碰在她的睫毛处,冰凉的感觉冷透了她的整个心。
“姐有一颗赤子之心。”
“姐一定要注意安全,冬卉等着你回来。”
“考核大会太危险了,姐再考虑一下吧。”
“姐不带上冬卉吗?”
是啊,为什么啊,她当初去怀安王府的时候为什么不带上她啊......
“对不起......”
可是无论她什么,面前的女孩也再也醒不过来了。
手指抓住盖着冬卉身子的白布,用力地一甩,扬起满屋子的灰尘,冬卉的整个身体都暴露在空气郑
单手擦掉脸庞的泪水,冷静下来,尽力保持自己的理智观察面前的尸体。
只是双手的颤抖彻底暴露了她的情绪,白行舟上前一步,站在她的后面,正要开口。
“我来吧,我要亲自给她一个交代。”上官亦的声音冷的让人发寒。
根据左的法,冬卉死于昨夜里,到现在过去差不多六七个时辰,身体已经完全僵直,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除了额头上有一大块撞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伤口。
贴近观察额头上的那处伤口,伤口的血已经完全凝固了,看不出来任何线索。
抓住冬卉的手臂轻轻将自己的气渡了进去,冰凉的触感,身体中没有任何生命的痕迹,就在上官亦要放弃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丝奇怪的气息,虽只有一瞬间,但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是不属于面前这个女孩的气息......
不知是这里的温度太低还是上官亦想到了什么,让她猛地打了一个寒颤。
忽然注意到冬卉的右手鼓鼓的,似乎握着什么东西,由于身体的僵硬上官亦很难掰开冬卉紧握的手指,又不敢用力怕破坏了尸体的完整。
只能暂时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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