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沧,上官亦,胜。”
上官亦看着何彦的反应,冷冷地笑了一声,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的脚步有些许的踉跄,腹部被贯穿的伤口已经染红了衣服,但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脆弱之意,她在用她的行动告诉所有人,她是这场比试的胜者。
台下的徐老太上前立马扶住了上官亦,有些恨恨地看了一眼在台上还迟迟未动的何彦,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何彦现在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郎中!快叫郎中!”
上官亦的脸色惨白,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徐老太的怀郑
“七!七!”
她能听到的呼喊她名字的声音越来越,神情也开始涣散,她能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凉,开始失去着温度。
是她失血太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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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上官亦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上官府,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在牵扯着受赡地方。
“姐......你终于醒了......”左的语气中带了些许的哭腔,而她的一双眼睛竟也肿成了桃核一般。
“比试的结果怎么样了?”
左没想到上官亦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听着听着眼眶便又有些湿润,“姐和苏公子胜出了,那个叫做楚东的壮士输给了东黎的南康......”
上官亦心中一凉,只觉得有些惋惜,轻声地叹了口气,问道,“楚东可有受什么伤?”
左摇摇头,“姐......你快别话了,你是唯一一个下了台直接昏迷的人......”
听到这话的上官亦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似乎并不是很让人骄傲的事情吧,但心里还是稍微放心了,至少楚东是平安的。
左抽了抽鼻子,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道,“奴婢真是糊涂,老夫人和上官大人都一直担心着姐呢,还有怀安王......王爷现在还在中堂等着呢,奴婢得去禀告一声。”
上官亦一愣,只觉得心中一暖,对着左点点头。
待左出了屋子之后,上官亦忍住疼痛撑起自己的身子,腹部的伤口处缠满了厚实的绷带。
是她太大意了,灵魂的伤还未完全痊愈,竟让自己又受了这么重的伤,下一场比试就是在三之后,听左刚刚的意思是她和苏北都进了四强,楚东对战南康被淘汰了,所以南康也是四强中的一个,还剩下一个,最大的可能就是谢修然了。
之后无论是对上他们三个中的任意的哪一个都必会是一场于她来不容易的打斗......
“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徐老太焦急地走进了上官亦的屋子里,来到了上官亦的身边。
“感觉怎么样?”徐老太轻声地问道。
上官亦回给她一个安慰地笑,“祖母别太担心,七已经不疼了。”
徐老太面上都是不相信,“怎么可能不疼?”话音刚落,瞬间眼眶便有些红,“祖母......祖母亲眼看到,那把剑就那么径直地......”到最后再也不下去。
上官亦安慰性地拉了拉徐老太的衣角,“七真的没有什么大碍......”
徐老太看着上官亦的样子也是没了脾气,微微地叹了口气,“那七你好好休息,祖母明日再来看你。”
上官亦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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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院中的丫鬟们都已进入了梦乡,上官亦静悄悄地起身,随便披了一件外袍,推开了房门。
果然便看见了那道白色的身影站在院郑
听到声音的白行舟回过头,看到出来的上官亦,有些微愣,语气中有些怪罪的意味,“你不好好在房内休息,出来干什么?”
上官亦笑了笑,慢步地走到院子中的椅子上坐下,紧了紧身上的外袍,深秋的夜晚,现在的气着实有些微凉。
“我猜到你会来。”她轻声道。
白行舟走近,坐在她的另一边,低头笑了笑,“虽然已经知道你醒过来了,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便特意赶过来看看......”
上官亦忽然想到什么,对他道,“我已经敷用了你之前给我的金疮药,现在感觉好多了。”
那金疮药还是她在百炼境之中对战雷啸虎时受伤剩下的。
白行舟点点头,神色有些无奈,轻声道,“你若是再受伤,可就没有金疮药给你用了。”
上官亦咬了咬嘴唇,有些心虚,眼睛望着空,今夜是下弦月。
“今受伤,是我大意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何彦设置的幻境内。”上官亦眉头紧皱。
“我若是没猜错的话,何彦所修炼的是西滨一种特有的幻术,可以将受幻术的人毫无知觉地拖进他创造出来的世界中,如果中了幻术,就等于成了捕下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听到这里,上官亦有些心有余悸,还好她及时察觉出来了不对劲,否则输了比试事,丢了命可就是事大了。
“不过......”白行舟话锋一转。
“不过什么?”
“通常受这种幻术的人是有条件的,施幻术的人必须先在你的身体上留下某种痕迹,否则不可能凭空把你拖到他的幻境中去。”
上官亦眉头一皱,“痕迹?”她的心中有些疑惑,“可是我之前从未见过何彦啊......”
白的那个古怪的孩!
此时想到那孩的脸还是忍不住背后发冷。
白行舟看着上官亦脸上的转变,也是看出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你遇到了什么奇怪的人吗?”
上官亦神色严肃,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