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孩童在画面中嘻嘻，而两个拿着鞭子的兄弟正在对人群中的什么人抽打着。
杨舟仔细看着，被抽打的同样是年纪差不多大的孩子。
“这两个孩子的父母都是商人，常年在四处运货，很少回家。两个孩子疏于管教，因此天性的恶使他们欺软怕硬。”黑衣人对杨舟说道。
杨舟心中有点同意黑衣人的说法，在他的潜意识里，或许真的是人之初，性本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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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棋终于找到了出路，在棋盘左侧杀掉白棋一大片棋子，白棋显得有些慌忙不知所措了。
杨舟继续看着空中的画面。
两个孩子正在肆意的欺负着眼前蹲着的孩子，突然从他们身后出来一个身形健硕的少年。
这少年眼看有十三四岁的年级，无论是体型还是身高，都多出这两个孩子一大截。
那两个孩子看到这个少年，登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谄媚的看着这少年。
杨舟很难想象到，这样谄媚奉承额表情是由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表现出来的。
那少年拿过两个孩子手中的鞭子，将它们甩的很远，随后一脚一个，将两个孩子踢倒在地上。
但即使被踢倒，两个孩子依然保持着谄媚的表情，丝毫不感到愤怒或沮丧。
画面突然一黑，消失在了杨舟面前。
黑衣人缓缓道：“谄媚，奉承，欺软，怕硬。”
杨舟跟随着黑衣人说的这四个字，挨个点了四下头。
“请你做个判断。人之初，性本……”白衣人突然开口，直接问道杨舟。
杨舟作沉吟状，脑海中快速闪过许多念头。
这两人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主，绝对不是单纯的想让我回答问题。人之初，性本善性本恶是几千年的难题，又岂是我一句话两句话说的明白的？
杨舟转过身去，不去看眼前的黑白两人，心中又道：我若是支持黑衣，说不准白衣的瞬间就能把我杀了，反之也是一样。
但总要说一个观点，杨舟陷入了进一步的思考。
终于，黑白两个小人在脑海中打了无数次的架之后，杨舟有了主意！
踢皮球，打太极，这还不简单？
缓缓转过身去，黑白两人依然在原地，两人相视无语，只等着杨舟开口。
杨舟咳了一声，装作深沉道：“二位，善恶无界，本就不是非此即彼的东西。”
杨舟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三式穿梭法门中说的人与自然的种种晦涩难懂的话，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大道自天而垂，连结与地。人所能沟通者，故成其本身。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杨舟一口气说完这些，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一字不差的把三式法门背下来了。
难不成是在梦中？
白衣人听到杨舟的话，将双手掐在腰间道：“这说的是圣人之道，人之初性为善，才能最终成就圣人的高度。”
杨舟点了点头，但随后又道：“人之初，性本恶，其善者，伪也。伪是人为之意，人生来不经教诲，都是循着自然的法则，怎么会理解社会中的善？”
黑衣人双手负在身后，显然很认同杨舟说的话。
这两句话一说完，杨舟似乎感觉自己到达了一个了不起的高度，仿佛可以跟孟子荀子并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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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回到自己的上方主场，但又被黑棋在棋盘下方寻找到了出路，虽然没有丢太多子，但被黑棋在下方设下了无棋可下的死局。又开始认真的思考起来。
白衣人明显有些急躁，掐着腰问道：“到底是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应该有个定数。”
杨舟不点头也不摇头，缓缓的说道：“无定数。”
黑白两人同时皱起了眉头，杨舟赶紧继续道：“人之初，性无定。善恶不悖，有人小善而大恶，又人小恶而大善。有人生来善，有人生来恶。”
杨舟将双手负在身后，真正的说起了深沉的话：
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静曰覆命。
覆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殁身不殆。
我观天地万物，各有其常，人若得万物之常，则渺渺间穿梭万代，忽忽时游刃千山，都为自然。
这是三式法门的第三式，杨舟依然一字不落的背了下来。
随后继续道：“万物之常，无畏善恶，人生来有常，而无有善恶。”
黑白两人听到杨舟的一番话，都有些恍惚，一时间再也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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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在其他地方找不到白子的便宜了，白子却做了一个长生劫，两子在长生劫中循环往复，一盘棋陷入劫中。
杨舟一番话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场景忽明忽暗，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等到视线终于清晰，杨舟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从棋盘幻境中出来了。什么烟云飘散，什么黑白二人，都已经消失不见。
脚下是实实在在的土地，面前还是两个下棋的人。
那两人依然在不紧不慢的下着棋，但杨舟看向棋盘，两人始终砸一个地方纠缠。
你提我两子，我提你两子，形成了永复无尽的长生劫。
系统的提示也适时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