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媏媏,会考怎么样啊?”
刚结束最后一门会考,齐恩朗的电话来了。
“还成吧。”凤七笑着答。
反正不会挂科,也不至于吊末尾,这就够了。
初中三年,她没花心思在考试上。人在学校就认真听课、认真作业,人不在学校也不会因为错过听讲使成绩下滑而郁郁。
套句李宜琛的话说:反正日后要走的路都定妥了,成绩如何,只要自己觉得过得去了就成。别拿一些冰冷的数据当压力。
“成了就行。”
齐恩朗也就随口问问。他和袁铮也都是不问成绩的主。
两家长辈在这一点上,倒是挺开明的,从来没逼迫过他们。不像其他家长,一上初中就给孩子上紧了发条,要求他们如何如何出类拔萃。
可饶是如此,齐恩朗和袁铮也没丢家族的脸。要不是京都大学武学专业确实挺符合他们的发展,要他们放弃保送、参加全国统考,也绝对都是第一批高等院校的份。
由此可见,很多家长都用错了方式。
凤七经过三年的校园生活,透析地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不过这不是她所要关心的事。
“爷爷说,这个周末要给香姐送行,你去吗?”
“去。”就算齐恩朗不来问,她也早有这个安排。
“那好,我们周六来接你。周五晚上还要参加个毕业生送别会,怕是结束也晚了。”
“好。”凤七没意见,“香姐哪天出发定了吗?”
“初步定在六月底。也可能会提前。”齐恩朗是听他爷爷说的。他不知道香织其实就是青龙的妻子。
这个实情,除了她和林国志,也就唐武和唐、齐、袁三家的家族长知道。毕竟需要仰助他们的力量来保护香织母女俩。
万一日青社雄心豹子胆地摸到这里,也能有他们挡护着。
至于对外,一律宣称香织的丈夫在日国做生意。如今日子稳了,来接她们母女俩出去。
和齐恩朗商定去月湖湾的时间后,凤七去武道社了。
会考开始前一个月,冠蓝中学的社团活动基本都停止了。
唯有武道社例外。每天放学后,还有社员在里头切磋、练功。气氛轻松活跃,校方也从不来横加干涉。
倒不是他们对即将到来的中考、高考把握甚大,而是已经提前拿到了来自京都大学武学专业投放的保送资格。
没错,这批学员就是当年和凤七一道,前往佛罗里达参加国际武术大赛一举夺得团体亚军的社员。
不仅如此,京都大学武学院外联社还和冠蓝中学武道社结成了友好团队。
今后每年发放保送资格。冠蓝中学武道社出去的社员都享有优先录用权。
也就是说,只要是京都大学招收的保送生考试,冠蓝中学武道社出去的社员和其他学生成绩同等。优先录取。
如此一来,不止其他学校师生对冠蓝中学羡慕嫉妒恨。
冠蓝中学内部的学生,又何尝不对曾经不算顶火的武道社另眼相看?
可如今要想入社标准可就高咯。
除了武道社自己的章程要遵循,还增添了几项京都大学武学专业录用的基本条件。
也就是说,从此刻开始。武道社不再单纯只是个校园文化社团,还是京都大学武学专业设在冠蓝中学的一个新生培育基地。
虽不算正规,却也极富魅力。这为冠蓝中学本身的招生也提供了一个极强有利的竞争因素。站在双方立场看,那就是双赢。
...
“嗨!媏媏,你来啦?”
武道社内,江澈和沈毅站在一起。正在看社员彼此切磋,一看到凤七进来,笑着朝她招招手。
自从庄岷修卸任武道社社长一职后。江澈接任了他的班。沈毅是副社长。
两人配合默契,已经带领武道社参加过一次国内大型的青少年课余武术联赛了。成绩不消说,团体赛冠军,个人赛包揽冠亚军。
要不是没那个精力主持社员赶赴美利坚参加国际武术大赛,以目前武道社的实力。即便没有了已毕业的高中社员撑场,也照样能拼个亚军回来。
“媏媏。等下我和阿澈来一场,你做我们裁判?”沈毅兴致勃勃地提议。
“好啊。”凤七笑点头。
“让媏媏做裁判有什么要紧的?应该直接找她切磋一场才提高的更快嘛!”江澈爽朗地笑道。
沈毅不好意思地摸摸头,他倒是有这个意向,可毕竟差距太大了。还是找江澈切磋就好。
“也行啊。反正我今天没事。来吧,轮流来还是一起上?我都奉陪!”
挂上墙角的衣架,头一偏,笑着朝江澈两人提议。横竖无事,不如动动拳脚。倒是许久没和他们俩切磋了。
“哇喔!严学姐要和社长、副社长同时切磋耶!”
一旁从凤七进门开始就心不在焉切磋着的初一、初二年级的社员们,立马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场地让了出来。
凤七在武道社乃至冠蓝中学的盛名,他们早就有所耳闻。不过都是道听途说。正儿八经看她单挑独斗、力扫群雄还真没有过。
今儿既有这么好机会,自然是要好好把握了。
一眨眼,原本还热闹喧腾的道场就给凤七三人一清而空了。
“嘿,媏媏,好歹我俩现在也是正副社长,给点面子,手下留情哦!”
江澈束紧了裤腰带,走上场的途中,笑着朝凤七眨眼低语。
“放心,有数的。”凤七笑睨了他一眼。凭江澈如今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