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场得过一次被窥视的异样感后,凤七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地全程保护君婷脂。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
即便血彧派人来狙杀她,她也能想办法逃脱。
可多了君婷脂就不一样了。何况,她肚子里还怀着师父师母家的宝贝金孙。容不得半点闪失。
可她在尚能如此,她不在的时候呢?
在不确定对方究竟是冲她还是冲君婷脂而来的情况下,她势必要向组织提出申请,增加对师父一家的保护请求。
但凡国安人员,家人是可以获得组织保护的。
当然,这种保护不是随便就能申请,是在国安人员面临明确的危险前提下。
从广城回来后,组织在第一时间对他们在华岚山密洞里发现的罪证做了分析鉴定。
那几枚刻有“x”字母的废弃弹头,除了凤七,没人能查获有用信息。
而那支废弃的液体炸弹引液管,经过爆破专家分析鉴定,证实和前面两场爆炸案有关。
这个鉴证结果一出,蔡之龙马上就找了凤七谈话,意即需要对她的家人予以近身保护。
“敌在暗我在明。虽然你身手卓绝,自我保护可以做到滴水不漏,可在没有揪出对方之前,你的家人需要列入组织的保护范畴......”
当时,蔡之龙这么说后,她想到了远在江沪的严景寰。
如果血彧针对的是她及她的家人,那么,除了她,还剩下严景寰。她不认为血彧会无聊到对严家其他人下手。
可如今细想,是她疏忽了。
不论对方是不是血彧,单凭对她的情况如此了若指掌。不可能不知道李家和风家的存在。
而两家之中,又数李家人和她走动多些。
特别是近期,李宜琛婚期将至,她几乎每个周末都来李家帮忙。
林国志审核了凤七递交的保护请求后,经蔡之龙的批准,派人手把李家人暗中保护了起来。
有了组织的保护,凤七也放心了不少。
虽然这种保护,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国安在变相吸收相关线索。
换做平时,她是绝不容许被人全程跟随关注的。可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一直都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五月的某个周末,烈阳和雷霆来李家探望凤七,趁君婷脂午休的时候。三人窝在书房里聊天,说到李家人被国安派来的人时刻保护着,三人都很无奈。
“就是嘛,出去就要带条尾巴,多不爽。”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凤七抿抿唇。暗叹了一声。
“对了,小七,你说,如果真是血彧,会不会选在结婚当天来现场闹事啊?”雷霆有一搭没一搭地嚼着李师母送进来的手工酥饼,如是猜道:“没道理就只是远距离观察吧?”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凤七不甚肯定地摇摇头:“倘若真现身了还容易解决。可若是一直这么拖着......”人都能被拖死。
“我觉得这不像是血彧的作风......”烈阳支着下巴,思考了半晌,开口道:“以我们对血彧的了解。它一向都奉行速战速决。不可能只观察、不出手,除非是有心无力......”
“当然有心无力了,那么多种子杀手死的死、逃的逃,哪里还有那么多人替它做事......”
雷霆听后,撇撇嘴。咕哝了一句。
“那也就是孤岛,你怎么知道血彧就没其他基地存在呢?丹师死了。也就是服用糖丸的傀儡杀手没用了,可保不准还有其他心甘情愿为血彧服务的杀手存在呢......”
“烈阳说的没错。不管怎样,我们还是谨慎为上。究竟会不会趁着婚礼来给我们下马威,时间到了就知道了。在这之前,我们需要做好最完善的部署。”
凤七赞同烈阳的猜测,末了,总结道:“赵灵霄前几天和我联系了,他和简斯汀马上就要迁来华国了。美利坚的事,已经处理地差不多了,等他来了,我们也该反被动为主动了......”
烈阳和雷霆闻言,不由端正了坐姿,严肃地点头应下。
...
“彧主,您找我?”
奇蒙叩门进来,反手合上门,站在门口的位置,垂手问自己的主子。
“嗯,南部的事处理地怎么样了?”面具男从桌案上的资料中抬起头。
“都妥当了。请彧主放心。就是......”
“有什么话就直说。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面具男边说边收起桌上的资料,抬眼斜睨了奇蒙一眼。
“就是上回从广城运去的那些东西,日青社......他们非要我们派人送去......”
“哼!白给他们还要讨价还价!算了,这事我自己和他们说,你就别管了。体能暴增术的情况怎么样了?“
“初次手术还算顺利。第二次手术......布鲁顿的意思是,最好等治愈了失忆术的后遗症再动......”
“失忆术后遗症很严重?”听奇蒙这么说,血彧彧主覆在面具下的眉皱了皱眉。
“目前来看,最大的后遗症是剧烈头痛。关于这点,布鲁顿说,随着实验人逐渐适应,应该能缓解。”
“哪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怕就怕,实验人承受不住体能暴增术的压力,造成脑部血压突然增强,从而......”
“说来说去,你们还没明白我的意思。实验人死上几个有什么要紧?我又不是要他每个手术都百分百成功,能在现有的几个里,成功一、两个,我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