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雅荷塘”的菜价果真如范姜洄所言:“高得离谱”。

即使有六折钻石卡相助,归一为这顿晚饭,仍然贡献出了一个月的补贴。

不过看大伙儿吃得如此尽兴,他也高兴。

结完账,将钻石卡交还范姜洄时,归一笑着道:“多谢你替我省了大半个月的补贴!”

范姜洄但笑不语。

这钻石级别的会员卡,据小舅说统共就发行了一百张,除了一些需要打点的重点部门的高级领导外,也就家里几个人有,对外是不予办理的。

否则,“风雅荷塘”就体现不出它高端消费的特色了。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邢兵从洗手间出来,看了眼手表,见快十点了,于是提醒还在位子上聊天的同伴。

众人见时间确实不早了,于是离席起身,检查了各自的私人物品后,鱼贯步出包厢。

“范姜先生!”这时,刚刚给归一结账的服务生从二楼过道的另一头匆匆跑来,微喘着气朝范姜洄说道:“顾总请您过去一趟。”

“他在?”范姜洄眉头轻挑,不解地问。还道小舅在玛卡岛坐镇顾家产业呢。没想到居然在京都。

“才刚从外头回来,得知您在这里用餐,想请您过去聊几句。”服务员生怕范姜洄拒绝,好生好气地恳请道。

范姜洄点点头,转头对邢兵等人道:“我去和小舅打个招呼,你们先回去吧。十二点之前,我一定回去。”

邢兵等人也或多或少清楚这家餐馆的老板和范姜洄之间的关系,听范姜洄这么说,就先下楼了。

范姜洄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身径自往顾黎的办公室走去。

...

“结束实训了?什么时候回来的?”顾黎坐在办公桌后处理着手上的文件,见范姜洄敲门进来。抬头就问。

“嗯,今天上午。”范姜洄反手合上门后,往就近的沙发椅上一坐,问:“你一直在京都?”

“谁说的?!”顾黎合上文件,睥了范姜洄一眼,道:“我人还没到京都,就听大堂经理来汇报,说你在这里用餐,怕错过这次机会,又要好长时间逮不到你。所以没和客户碰头就先来这里了。”

说完,顾黎拧了拧眉心,轻叹了一声。问:“真决定进国安了?”

范姜洄垂着眼睑,翻着顺手从茶几上捞来的《华商月刊》,不带情绪地应道:“嗯。这样对谁都好。”

“唉......”顾黎抿了抿唇,逸出一声叹息,随即身子放松靠上办公椅背。盯着范姜洄看了良久,劝道:“其实,你完全不必将上一辈的恩怨都揽到自己身上......何况,这件事,范姜老头儿不是还不知情吗?就让它永远沉底好了,何必......”

“小舅!”范姜洄打断了顾黎的劝言。抬头看着他认真地解释道:“既然我都知道了,没道理能永远瞒得过爷爷。与其等那一天,两家长辈撕破脸、小辈结恩怨。让爷爷难做人,倒不如我早点退出......”

“那也不必跑去国安做什么特工啊......”顾黎一脸无奈地瞪着范姜洄,“你若真不想再和范姜家族有什么牵扯,不如来帮我......”

“小舅!”范姜洄失笑地打断顾黎的热情相邀,摇头道:“我若是选择去顾家。还不得让爷爷更发狂?再说了,表弟也不小了。迟早会接你的班,你愁什么?!”

“唉!别提那死小子了!一提他,我就头疼!最近听说迷上了摄影,成天捧着个相机,跑东跑西不着家,要不是快开学了,他老妈三催四请让他回家,这回在哪儿还不得知呢!哼,要他接我的班?我看是难!当初你外公也不知怎么想的,没事把事业发展得这么大做什么?!膝下多子多女倒也罢了,你大舅去的早,就剩下我和你妈俩,结果还跑了一个进了红色世家,留我一个人忙里忙外,能抽出时间结婚生子,还真是运气了......”

范姜洄这回倒是没打断顾黎的叨絮,径自倒了杯白开水,坐在沙发上闲适地喝着,权当听戏。

唠叨了半天,顾黎见自己向外甥吐苦水,无疑是唱独角戏,于是没好气地瞪了范姜洄两眼,继而叹道:“不管怎样,我是支持你的。你外公那边,我会去说服,不过,你也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二十岁的年纪,老沉得都快赶超我了......”

“嗯。那没其他事,我先走了。替我向小舅母和表弟问声好,小舅若是有时间,倒不如和小舅母商量商量再生几个,日后也要好替表弟分分担......”

范姜洄不带笑意地调侃了自己小舅几句,趁着顾黎愣神间,转身出了顾黎的办公室,回c基地去了。

“好家伙!他这是在打趣我吗?”

顾黎回过神,不由好气又好笑。他倒是想多生几个哪,可老婆身体不好,难产大出血的经历,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如果儿子一直提不起这方面的兴趣,他怎么的也要把这个能力卓绝的外甥揽到身边来帮自己打理顾氏产业。

至于范姜家,顾黎摩挲着下巴,思忖道:与其让外甥背负着这么大一个包袱,倒不如找范姜老爷子彻底摊牌......当年的事,真要怨,也该怨他大姐,不该让这傻小子独自去承担......

...

周日一早,凤七结束两个周天的“四境通神术”心经修练后,来到别墅后园,召唤出紫貂,一人一貂开始替杂草丛生的林子除起草。

早饭时间已至,烈阳和雷霆也没见凤七下楼,正要去敲她房间的门,却见她脸颊红扑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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