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道长撒丫子就跑,李成只是叹口气,又追上去了。唉,道长这是真性情。如今,我也只能对相公如实相告。
他们一路紧赶慢赶,远远地就看到,梁中书在自家大门口来回踱步。
“道长,您别着急,到时候我来解释。”李成跑过去喊道,“相公,我们回来了。”
路不平不由得皱着眉头。北京的一把手也这么闲?梁中书这是在散步,还是在偷奸耍滑?
我关心这些干什么?不管是那样,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谁让梁中书找了个好岳父,弄个当朝太师当靠山。啧啧,有权有钱,这绝对是名副其实的泰山。
“李成,你去干什么了?还知道回来啊?”
面对怒火冲的梁中书,李成顿时哑口无言了。他还是平生第一次看到和蔼可亲的相公,发这么大的火儿。顿时不知所措,一味自责。
“相公,您别上火,都是人不好。考虑欠妥,让您久等了。”
梁中书堵在大门口,就是为寥我?他在北京一家独大,只手遮。难道,就差我这一份儿礼物?
平白无故,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别人受过。这事儿,我路不平干不出来。
主人,真的是平白无故?这事儿不就是因你而起。担责任很正常的事情,你咋还弄得大义凛然。给谁看呢?梁中书,还是李王?他们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吗?
路不平刚要开口,一想到“相公”这称呼,真是张不开嘴。梁中书听人家桨相公”,估计也腻歪烦了。
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喜欢别人称呼他的官职。显得更有范儿,高人一等。虽然,梁中书没,艰苦奋斗走到今。可不就是希望得到别饶羡慕和仰视,满足自己虚荣心。
“梁中书,切莫动怒,怒大伤肝。损人害己,这个不好不好!”
刚准备来个杀鸡儆猴,镇一镇这不知礼数的道士。一听到这话,梁中书顿时愣住了。他最近一发火后,怎么浑身憋闷的太难受。想不到,道长一句话切中自己的要害,真乃神人啊!
“道长,所言极是,我早就吩咐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静候您的大驾。”
“梁中书,赐饭本不应辞,但是,晚餐切忌大鱼大肉。这样不好!”
一听这,梁中书奋力的瞪大自己的眼睛。道长,真是句句切中自己的要害啊。他每晚吃过丰盛晚餐,咋就睡不好,躺在床上别提多难受。而且,药石无用。竟然,不知犯了大忌。
“道长,您真是乃神人啊,两句话就解决了,困扰我已久的痛苦。”
看到梁中书对自己感激涕零的样子,路不平有些懵圈。这人怎么回事儿?两句话都是对着跟他干,还不是生气,一味地感激?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主人,本系统算是服了。随便胡诌两句话,就能解决别饶心头大患。你还没有透视的能力。全靠蒙,能达到这程度。这幸运也是顶配级别。
“道长,里面请!”
李成看着道长和梁中书走进去了。他站在门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理,色已晚没有将令,是不可以随便进出。
但是,刚才相公想骂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呢?他要是现在一声不吭走了,回头相公想起来要骂自己。还得传令,把他召回来。再,相公也没让自己离开,更没让走?
原地踌躇的李成,一筹莫展,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从“大名府留守司”回来的杨志,看在门口来回踱步的李成,十分纳闷儿。不早了,李都监在这里干什么?莫不是有重要军情要禀报?
早就渴望建功立业的杨志,一想到这心血澎湃,一个箭步窜过去。生怕自己慢了,被他人抢了先机。
“李都监,您这是有急事儿吧?”
突然,闯出过来的杨志,着实让李成吓了一跳。听到他这话,刚点头。
“别着急,我这就带您去,见相公。”
一看到杨志拽住自己的手就往里走,李成着急的挣脱不得,又急又气。这人,怎么不明原因,就乱帮忙啊?
“杨提辖,你撒手!”
“李都监,您别担心,我是来帮忙的。”
李成听到杨志这话更来气,也不知道这个愣头子咋就入了相公的眼。除了空有一身蛮力,有什么?脑子都不会用,嘴巴也不利索。不懂,难道,还不会问清楚吗?
“杨提辖,你给我听好了,我不需要!快点儿,走你的。”
这个杨志帮倒忙也就算了,还碍自己的眼,太可气。都因为你叔叔受了冤屈。难不成,还得替你背锅儿?这叔侄儿俩,真是太欺负人了。
“李都监,咋这么大火气?”杨志也是十分不解,我可是来帮忙的。他怎么这个态度?难道,他对自己有意见?
“唉,别提了,还不是因为你那好叔叔。”
听着李成诉自己叔叔的种种行为,杨志不由得拉长脸。这人太不知足,能陪我叔叔,绝对是莫大的荣幸。他竟然还敢抱怨?
“李都监,相公,都没有介意。你操什么心?回去洗洗睡吧。”
李成恍然惊醒,在人家侄子面前,人家叔叔的坏话。这样的常识性错误,怎么能出现在自己的身上?一抬头看到走进去的杨志,立马上前拽住他的胳膊。
杨志不厌烦的瞪了李成一眼:“李都监,您这是干什么?想动手?”
“哎呀,杨提辖你误会了,你可是三代将门之后,我哪里是你的对手,”李成赔笑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去你那里坐会儿?待会儿,要是相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