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公,此言何意?”
吴国太听闻桥国老的话,心中似乎明白什么,可犹如雾中观月,总是朦胧。
孙权楞了一下,随即就想明白桥国老说的意思,心中也有些活络起来,不禁喜上眉梢。
吴候真是聪明人啊,一点就透!
桥国老满意笑了,“想来吴候已经有了决断,老夫就不多言了。”
吴国太着急了,“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快与老身说说。”
桥国老笑而不语,还是让吴候自己说吧,诸侯的颜面,不能轻拂,这个道理像桥国老这般老油条心里门清。
“母亲,如今四公子失势,正是我们笼络的好机会,有我们江东大力扶持,四公子便能重整旗鼓。”
孙权解释了一下,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有了江东的支持,扶持失势的四公子重新站起来,从长远来看,有更多符合他们的利益!
甚至能如同荆州世家架空刘表那般,将四公子架空成傀儡。
若是在夺嫡中胜出,最后执掌曹氏九州地盘,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一统山河?
思及至此,孙权的心思活络起来了。
只要曹植身边,都是他江东的臣子,就算日后曹植发现不妥,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孙权数次在合肥方向打转,甚至还亲征过,但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不禁想去孙策临终时说的一番话,‘冲锋陷阵,争城夺池,决机于两陈之间,卿不如吾。运筹决策,举贤任能,各尽其心以保江东,吾不如卿!’
武力值,孙权也只是地罡的实力,如天罡境的孙策实在无法可比,战场上就不可能如同孙策般,所向披靡。
但是勾心斗角,十个孙策也追不上自己。
只要能控制曹植,孙权有信心将曹氏九州,取而代之!
“多谢桥公指点!”
孙权真心实意对桥国老施了一礼。
桥国老连忙侧身避开,苦笑摆手,连道,“不敢,不敢、”
不要跟老夫玩这一套了,老夫这般年纪,根本不想再出仕了。
孙权接着道:“孤想请桥国老出使荆州,如今四公子遭逢巨变,正是需要吾江东的帮助,为了妹妹将来的幸福,孤岂会不尽心尽力?”
“只不过条件得改改,刘皇叔乃宗亲,孤不能加害。”
“香香嫁给四公子,只能是平妻入门。至于表态臣服,孤没有异议,丞相可以随意指派官员来江东六郡出任郡丞,县丞。”
只要郡守和县令都是他江东的臣子,郡丞和县丞翻不了天。
“母亲请放心,孩儿一定为香香争取更好的幸福!至于城中的谣言,更不用担心,如今四公子失势,吾江东不离不弃,还伸以援手,谁还敢造谣?”
孙权心中有了定计,思绪通达,所有事情,都智珠在握的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说不得的自信。
吴国太满意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不是说她们孙家高攀么,如今四公子落魄了,我们孙家也不嫌弃!
试问天下,谁家会有如此仁义?
吴国太慈祥笑道:“既然如此,老身就不打扰吾儿处理政事了。”
吴国太告辞了。
桥国老被留了下来,孙权与他商量了一下出使的细节。
襄阳城,
黄子健悄悄摸了回来,在麒麟苑里,先是看了一眼埋在土里的郭嘉,“咦?你还没死啊?看来这个方法很凑效嘛。”
只剩一双眼睛在外的郭嘉,哆嗦着嘴唇,“你走开!”
他不想看见黄子健可恶的嘴脸!
幸灾乐祸者,天道必有轮回!
且看它日你如何倒霉!
郭嘉心里碎碎诅咒着。
黄子健不置可否,笑呵呵离开,去找司马徽了。
司马徽看见黄子健回来,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这几天他可是被非议得不成人样了,荆襄世家每天都有人来找他倒苦水。
倒完苦水,转头就明里暗里控诉他,就差开口臭骂十八代祖宗了。
“子建,你可算回来了!”
司马徽感觉自己的白发变得更白了,愁死人啊,“再不回来,老夫恐怕就得落荒而逃了。”
自己留在这里实在太傻了!
黄承彦和庞德公两位好友,跟着四公子回南阳,一个逍遥,一个忙着安置族人事宜。
不像他自己,留在襄阳被人天天喷口水!
“辛苦老师了!”
黄子健连忙宽慰了一番,“世家要是再来人,学生自行解决,再也不让他们去叨扰老师了。”
不过他没有立即召见荆襄世家的人,而是先找来了荀攸。
“荀师兄,辛苦了。”
在荀攸到来前,黄子健留在襄阳潜伏的暗探已经把大致情况说了一遍,老曹跑去了赤壁,每天不是驾船游览,就是看将士蹴鞠玩,好不快活。
大小政务,都交给了荀攸在打理,而以华歆和陈群为首的曹丕党羽,非常不配合工作,许多政令都是阳奉阴违,给荀攸添了不少堵。
“四公子,二公子的党羽最近很猖狂啊。”
荀攸把三千儒生闹事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最后提到了蔡媛,“此女化名蔡言,两年前托了蔡家的关系混入颍川学院,呆了整整两年,深居简出,老夫派人查明,原来她是蔡大家的妹妹蔡媛,在躲太史慈和甘宁的追求!”
咳咳!
“荀师兄,咱们先说正事。”
黄子健一本正经说着,他找荀攸来,完全是想讨论政事,怎么突然就说到女子身上去了?
本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