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守诚感到画风不对,赶紧辩驳:“我可一件坏事儿也没有做过呀!”

这是实话,袁侃也知道孙子并没有为恶,看着孙子肥肥的小脸上全是畏惧与担忧,心一软,脸色顿时就缓和下来。

袁天罡是个懂得看脸色的家伙,看人说话是他的长项,见到事情有转机,也赶紧磕头求告。

袁侃叹了口气,退了一步,折中道:“正式进入家族是绝对没可能的,这不仅是我们袁家一家的事情了,是整个王屋仙境的事情,规矩严着呢,进一个人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不过,在这长安城中,哼,我网开一面好了,你们自己认的这个叔侄关系我不强令你们解除,但也别再攀附,这是你们两个间私下的约定,跟家族无关,也不要扯上我,扯上了我会发火的。”

袁天罡虽然还是有些失望,但能攀上袁守诚起码以后是有些指望的,于是赶紧叩谢,然后起身,立到一边去。

袁侃对吕清广拱拱手,抱歉道:“见笑了。”

吕清广微笑点头,淡淡说道:“却也有趣,却也有趣,怕是更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袁侃微微皱眉,他听出吕清广这是有所指的,但具体指向是哪里却又揣摩不出,让他大为纳闷。

看着时间就要到午时了,袁天罡小声提醒袁守诚:“叔,午宴你看——”

袁守诚立刻问袁侃:“爷爷,你今儿辟谷否?”

“在仙境之外,自然是要辟谷的。”袁侃顺口就回答了,说完才想起要征求一下别人的意见,就朝吕清广看过来。

吕清广点头:“我是常态辟谷。”

袁侃这才继续教训孙子:“仙境之外的食物,缺了仙灵之气,无论做得如何精致,添加了如何的味道,吃了都不会有什么好处,相反,只会让修行变得更为困难。”

这回小胖子没有死缠烂打耍赖放刁,乖巧地答应道:“知道了,我跟爷爷一起辟谷就是。”

难得孙子乖巧一次,袁侃顿时感到无比欢喜,哈哈大笑起来。

吕清广想了想,回忆了一下其他电子书里袁天罡的情况,突然向袁天罡发问道:“你此刻应该有官身吧?”

袁天罡一愣,向吕清广看过来,发现对方目光炯炯地看着自己,不敢隐瞒,回答道:“年前刚重新任命我为火井县县令。”

吕清广有一个设想:如果吴承恩写的‘袁守诚妙算无私曲老龙王拙计犯天条’章回,使用的是李代桃僵手段,用袁天罡来实际完成任务,却用袁守诚来顶缸,将事情按照自己的意愿推进,可王屋仙境甚至整个地仙界都得为这个事情来背锅。只是,吕清广还理不清楚脉络,想不明白这些事情的因果关系,也不清楚都涉及到了谁。按照吕清广一向担下一步一定会远远躲开,找个绝对安全的角落藏好,然后远距离偷窥,希望能发现事情背后的真相。但这一次没有这样,不知道是成为了圣人,还是小憩的时候恍惚间从另外两个自己的元婴之躯中得到了什么警醒,一反常态,决定出手干预一下。也有可能是以前沸腾的浩然正气还有余韵。

“你为什么不去赴任?”吕清广直视着袁天罡,“你接到任命就该动身,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你为什么不穿官服而要穿道袍?”

袁天罡心里猛跳,但脸上却强自镇定,做出恭敬态度回答道:“不是公务之时,不在公堂之上,是不必穿官服的。规矩历来如此。而道教为我大唐国教,我又是道门出身,穿道袍并无不妥吧。”

吕清广却一瞪眼,极其反常地不讲道理一回,喝令道:“不要跟我说那么多,你立刻更换官服,收拾行囊,限期在明日日出时出发,星夜兼程,赶往蜀郡到任。”

袁天罡完全愣住了。

袁守诚不干了,狠狠地瞪了吕清广一眼,然后抱着袁侃的胳膊摇晃着,央告道:“好爷爷,您就说句话吧,就让这大侄子留在长安陪我,我身边缺人呀!”

袁侃也不理解吕清广是什么意思,但他觉得这个事情必定是有原因的,手指缩进袖子里,开始掐算起来。

术数命法并非每个仙人都精通,但之所以袁天罡要拉着袁守诚垫背,那是因为王屋仙境袁家正好也是以此闻名。当然了,并非每一位袁家人都精研相术和推演,袁守诚就不会,两项都不会。袁侃对相术没有研究,也不喜欢,但在推演上却下过一番功夫,所成也不是袁天罡能望其项背的。

刚掐算不到两个呼吸,袁侃就感到自己血脉深处涌出强烈的震颤与悲凉,跟着,一股强大五匹的气息隔绝了他对于天机的推演,丹田受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袁守诚吓得大叫大嚷,袁天罡赶紧向外退开去,似乎是想溜。

吕清广瞟了袁天罡一眼,没有理会他,他在这个戏码里只是个龙套,逃掉还是死去都不是多大个事儿,在吴承恩的《西游记》里面,他袁天罡只是作为介绍袁守诚的背景资料被提及了那么一次,逃掉也翻不起风浪来,这里可是西游世界,他一个筑基期的小小杂鱼能做什么,随便一点儿风浪就能拍死。

因为上次给张老治疗,吕清广请慈悲大妖王分辨出了一枚疗伤仙丹,同款的仙丹还有不少,吕清广赶快拿了出来,取了一颗,递给袁侃。

袁侃鼻子一嗅,顿时明白这是仙丹,心中感激,却不及表达,先一口将仙丹吞下,就地盘膝坐好,运功疗伤。

袁天罡溜了出去,赶紧回到自己居住的跨院,立刻吩咐自己的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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