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山庄,一名年纪约为三十岁上下的男子从门外进来。
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红衣女子,女子看起来大约二十几岁的年纪,或者还当再年长一些,像三十岁,只是一身红衣,容色娇媚,让人难以确定她的年龄。
见到两人过来,山庄里的几个男人便都迎了上去,人人神色恭敬,异口同声道:“高爷。”
而后又对着高乘风旁边的许屠雁行了个恭敬的礼:“许娘子。”
许屠雁娇娇笑了一声,风情妖娆看得在场的男子双目几进发直,他们自觉冒犯,低头不敢看许屠雁。
便听得许屠雁娇媚地笑了一声,“我听说庄子上来了个fēng_liú俊俏的小公子,你们这些人,办事办得让人放心,心思倒也活络,懂得讨我开心,现在,人在何处?”
立刻有人道:“在院子里留着呢。”
许屠雁掩唇失笑:“我倒要瞧瞧,是什么样的颜色,可有我院里的那些儿郎俊俏。”
一众男人听她如此说,面上都有些不太自然。
众所周知,许屠雁虽是女流之辈,但却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尤其是手上功夫了得,几近杀人于无形,乃主子面前的能人之一,因容颜姿色上等,又有“毒美人”之称
可惜,毒美人不但毒辣,还非常放浪不堪,生性淫恶,好将从外面掳些相貌俊美的弱冠少年带回府中,行些不得为外人所见之事儿,且手段极为狠毒,据说还非常喜欢以些常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折磨那些少年郎,这事儿,曹世荣手底下的人都晓得,瞧着许娘子觉得美,但也生怕被许娘子瞧上了,无法招架。
可手下的人为讨好他,也偶尔帮她猎奇,办事的时候,顺路寻些貌美的少年回来给许屠雁玩乐。
许屠雁并不管众人的脸色,妩媚地笑了一声,“罢了,我自个儿瞧瞧去。”
高乘风见此却皱眉道:“你到底是来玩,还是来做事,哼,先将主子吩咐的事儿办好才行你的事。”
许屠雁闻言,面上划过一抹阴鸷,“用不着高爷提醒,主子的事,当然是第一。”
说罢,到底没有去找人,在几人的带领下,往地牢而去。
萧韫之所料不错,富贵山庄果然有地牢密室。
看着不起眼,在院子的一处假山深处,机关便在假山山壁画旁的灯座里。
萧韫之站在暗处,瞧着高乘风一群人进入了假山之中,洞口慢慢阖上,偌大的一个机关,开关之时,竟然只有一点微弱的声音,而从打开的门口瞧进去,只得见通往底下的一条阶梯。
可见,地牢更深。
他抿了抿唇,半盏茶之后,重新开启机关,跟上了上去。
富贵山庄的地牢极深,阶梯饶了两圈才终于到达地面。
饶是萧韫之早已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场面,还是被地牢里目之所见惊到了。
地牢宽阔,却分隔成了大大小小的牢房,而每个牢房里,都关押着三五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这些人,不知从何时开始被囚禁在此处,人人面上,皆是生无可恋的神色。
萧韫之藏身于地牢上空的一个阴暗之处,却能将底下的场景,全部收入眼中。
高乘风身后跟着几个男子,地牢里不少原本当做看守的人,此刻去全部跟在他的身后,其中,还有两个上了些年岁的妇人。
高乘风一个一个地牢地走过去,目光如同逡巡猎物一般看过地牢里的姑娘们。
旁边有人在跟他做详细的汇报:“高爷,这些全都近两个月从附近乡镇上俘获的姑娘,个个姿色乃当地绝佳,婆子已验过身,都是清白的姑娘家。”
说罢,立刻有一个婆子站出来:“回高爷,老奴全都验过了,都是正经的姑娘家。”
高乘风显然非常满意,赞许地看了一眼对方:“做得不错。”
说话的男子笑得满面春风,许屠雁瞧了一眼地牢里瑟瑟发抖的少女们,妩媚笑道:“咱们庄子上这么多男子,难为你们竟能忍着,一个也不碰。”
那男子笑了笑,笑容谦卑谄媚:“主子的大事要紧。”
许屠雁冷笑了一声,说话的男子继续道:“早先俘获了九十五个人,可惜,只可惜,有些人不惜福,不肯听话,我们便只好处理了,幸而相比之下,他们的姿色也不过尔尔,想来也是下面做事的不利索,什么人都敢带回来,如今只剩下八十七个姑娘,全部在此处,请高爷过目。”
男人数着,便如同在说一批没有生命的货物一般,若是云莞在此,只怕要被这些话气得想杀人。
男人说到这里,嘿嘿笑了一声,对高乘风说:“如今,她们都已被驯得服服帖帖,便是将牢房的大门打开了,他们也未必敢出去。”
高乘风非常满意,停在其中一个牢房前,牢房里的几个姑娘却都抱作一团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没人敢看高乘风等人。
“抬起头来。”高乘风道。
他一发话,反倒让少女们越加害怕,有人忍不住小声哭出了声,而后便是一声声绝望的低泣。
高乘风脸色不耐烦。
后边一个赤膊的男人手里的鞭子猛地扬起,打在地上,恶声恶气骂道:“都,都闭嘴!高爷面前,谁敢再哭?”
鞭子一威慑,低低的哭泣声便全都忍住了,高乘风指了指前方地牢的一个姑娘,“你,出来。”
被指到的少女脸色发白,满脸泪痕,不断地摇头,低声哭泣:“不……求求你……”
可容不得她拒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