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被云怀诚逮住了。
“姐,阿莞,这几日你们在忙什么,我听桃花说,姐你都不怎么去彩丝阁了。”
云珍儿道:“我不懂刺绣,彩丝阁有掌柜的跟桃花他们在,不会有事,这些日子,我跟阿莞在忙别的事情。”
云怀诚直觉警惕:“什么事情这样神神秘秘的?”
云珍儿正要说话,云莞却眨了眨眼:“不过,二哥,为何你会听到桃花姐姐说什么呀?”
云莞这话一出来,云怀诚的脖子腾的一下就红起来了,少年声音焦急:“都,都是村里的,你们不在,不与我说与谁说?”
云莞眨了眨眼,与云珍儿对视一眼,弯眸笑道:“哦……”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云怀诚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哦是什么?阿莞你给我说清楚啊。”
“等我做好了再跟二哥说!”云莞笑着跑开了,云怀诚一时间也忘记了拦着妹妹和姐姐是为了何事,脸红耳热地回了账台后边才想起一开始的问题,不由得懊恼地捶了下脑袋。
云莞和云珍儿确然是忙的,这几日,两人买了些材料,去山上摘了些野蔷薇,甚至跟着村里的一位伯伯去山上挖了一大勺的蜂蜡回来,在院子里鼓捣了好几次,不知扔了多少残次品,才做出了一份满意的胭脂口脂,这便迫不及待地拿去镇上的胭脂坊试货了。
“如何?”
云莞见胭脂铺的掌柜拿着她跟云珍儿做的胭脂涂涂抹抹了好一会儿,凝重地点了点头:“质地细腻,涂抹均匀,不油腻也不干,我这手背,满是皱纹,干巴巴的,都一刻钟过去了,效果竟然还这样好,可见是上品。”
云珍儿一听到掌柜的这样高的评价,眼里隐隐有激动之色。
云莞却如早已料到一般,笑道:“自然,若是没有这样的效果,哪里敢拿到您跟前呢。”
这位胭脂铺的李掌柜做的便是这行一生意,西江南岸六州十八城的胭脂铺,有一半都是经由胭脂坊供应的,太平镇上的这一家,便是其中一处分店。
李掌柜见多识广,能出这样的评价,已是难得。
都是生意人,李掌柜瞧着云莞自信的模样,眼眸里精光闪烁:“这样的货物,我家胭脂铺也是少有的,恐怕城里也没见几盒。”
云莞笑而不语。
李掌柜的等不及了,知道西街那家人间至味的云姑娘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如今还跟萧家和香满楼的少主子顾庭交好,定然是门道颇多,问道:“不知这样的货物,云姑娘从何处来?”
云莞笑眯眯道:“也不是从别处来,刚好我知道一些做胭脂水粉的法子,试着做了些,让李掌柜这样识货的人瞧瞧罢了。”
李掌柜眼前一亮,似是震惊:“云姑娘连胭脂水粉也会做?”
“不熟练,只懂得几个法子罢了。”云莞半真半假道。
李掌柜见此,赶紧拉着云莞坐下来,本是做这一行的,自然惜才,没成想,话到一半,云莞干脆又从袖子里掏出了几个小瓷瓶:“李掌柜不如瞧瞧我这花露做得如何?”
时下的花露,最早是从波斯一带传入国内的,非常罕见,大约也只有京城的达官贵人们能用上,民间用的,十之八九都是仿品,质量实在不行,云莞拿出的这一款,却味道纯正,芳香持久温和。
她今早上出门的时候,在发间抹了几滴,味道至今萦绕不去,且随着时间越久,味道亦有所变化。
李掌柜一见到云莞拿出来的花露,眼睛都直了。
最后好说歹说,才从云莞的手里买了下来。
云莞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花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将一份花露配方一份口脂配方连带两份现货一起卖给了李掌柜。
功成名就。
姐妹两人从胭脂坊出来,云珍儿眼里激动的神色尚未退去:“阿莞,这下,咱们是拿到开作坊的本钱了。”
云莞心情舒畅:“自然,接下来,咱们可以按照计划推进作坊的筹备事宜了。”
云珍儿心里说不出的开心。
姐妹两人当天晚上回去,便跟家里人说了这个事。
做生意的事儿,都是家里的几个孩子在鼓捣,父母都是在背后帮忙的,云承德是读书人,对此更是一窍不通,只道让他们姐弟妹三人自己商量了拿主意,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跟父母说便是。
得到家里人的支持,这个事情便提上日程了。
云怀诚也总算明白了姐姐和妹妹这段时日的忙碌是为何,总的来说,还是支持云珍儿的。
“只是,若是开了铺子和作坊,姐,你便不管彩丝阁了么?”
云珍儿笑道:“原本就只是我暂时去帮忙看着,比起掌柜的,布匹买卖我了解不多,比起桃花他们几个,刺绣工艺我懂得也不多,当然后面我也能学,但是既然有掌柜的和桃花他们在,我便也能去做别的生意了。”
云怀诚想想,竟也无法反驳。
倒是云莞道:“二哥,虽然店都是我们自己开的,但日后总不能开了一家店,便都让我们自家人亲自去看店。”
说到这里,云莞缓缓笑开:“何况,二哥瞧着吧,最迟明年年底,人间至味便要开到陵阳城去,综合地理交通的因素,只怕要将陵阳城的店铺变成总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