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世,钱渊就不说了,张居正被前者逼上梁山和徐阶决裂……虽然已经过去将近一年了,但每每想起,徐阶都咬牙切齿。
从那两首诗想到了张居正,从张居正想到了钱渊……徐阶幽幽的叹了口气,在他内心深处,始终觉得那位青年和自己是一种人。
看似冒进,实则亦能隐忍,一旦勃发而起,心狠手辣不让严东楼专美于前。
自己明年就六十岁了,而那位今年还没满三十岁,自己致仕后徐家再无人能顶起大梁……徐阶推开窗户,感受着初春的寒意,心想自己的下场能比严嵩好多少?
思虑良久后,徐阶走回书桌边,铺纸提笔,写下了一封信。
小心装好,亲自封口,徐阶拉了拉绳子,对进屋的老管家说:“明日一早启程,急递浙江王子民。”
如果今年一切顺利,高拱跋扈,陛下以自己制衡高拱,那么东南通商事很可能会落在自己手中,随园必然势力再衰……徐阶在心里想,还来得及,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