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的云逸尘紧紧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不协…”他必须去在唐海身边,把这些人给赶走。
花凝眼疾手快地拉住他:“你去了有什么用,帮得上忙吗你?在这好好看着!不用担心唐海,这个家伙自己有主意的!”
云逸尘心里怒声: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哪能应付这种众口销金的场面?这些人嘴里吐出来的话没一句好的,他怎么能让她再在这些人嘴里呆下去?
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唐海的心意已经到了一个不受本心控制的地步了。
那一丝丝悸动,转而变成了对她无时无刻的维护和担忧。
花凝有些妖娆地揽过云逸尘的肩膀,附身在他耳边细语道:“你怎么这么紧张她?莫非是……”
云逸尘被她的这一股风吹得半边身子都僵了,跟触羚似的猛地弹开,对着花凝拱手道:“男女授受不亲,请姑娘自重!我对唐姑娘……不过是对恩饶敬意和关心,请姑娘注意分寸,不要再玷污唐姑娘的清誉!”
花凝无趣地撇了撇嘴。
什么嘛,这么激动。
他对唐海没意思,她才不信呢!
她倒是对唐海心生了一丝羡慕,随便救个人都是个谪仙般的人物。会医术就是好啊……
云逸尘警惕地和花凝隔开了两臂远,忧心忡忡地看着那边。
那里围住了一圈人,他只能听见里面的声音,却看不见唐海了。
好像是刚刚她蹲下去了。
正在他担忧得恨不得冲进去时,突然传出了一个惊讶的叫声:“动了动了!她动了!”
“醒了!啊——诈尸了!诈尸了!”
云逸尘有些震惊,怎么回事?
和他一样震惊的,还有那楼上一直以为自己计谋过饶荣昌,还有心如死灰是金世东。
“什么?!”荣昌脸色很难看,猛地站起身,阴沉着脸往下看去。
金世东也耳朵一立,好奇地看着楼下的动静。
只见那王老太太,先是动了动手指,然后面色猛地一变,弯着腰侧过身子往旁边的地上哇哇吐了起来。
周围的人都避嫌地往旁边退了退,以至于里面的情形被楼上尽收眼底。
荣昌震惊地把桌边的酒杯都给砸了,却对那哐当的破碎声充耳不闻。
怎么回事?
王老太太吐干净了胃里的东西,仍旧有些虚软地半坐在地上。宫歌拿着帕子好好给她擦了擦,又吩咐医馆里的伙计给倒了杯水。
好一会儿她才缓过来,在宫歌的搀扶下站起了身,冷冷地看着地上面色有些灰白的王伯。
“王右!我从十六岁就嫁给你了,这么四十年,你的心肝是被狗叼走了吗?竟然这样对待你的结发妻子?”
剧情猛地一个反转,让周围的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些什么了。
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王老太太就醒过来了,突然就开始对着王老伯破口大骂了。
王老伯面庞抽搐了一下,站起来还想辩解几句,却被王老太太给骂得一句话都不出来:“之前唐姑娘送来的东西你都拿去当了赌也就算了,昨日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又把唐姑娘的东西给拿走了!还带回来一壶酒,好声哄着我是你特地买回来给我的?!”
“好家伙!我喝一口就昏过去了,你现在这是要做什么?诬陷唐姑娘吗?还是你想让我这老婆子干干脆脆地死了呢!?”
王老太太声泪俱下地控诉着,围观者听了一时间也不由得心生唏嘘。
王老太太的日子过得也不容易啊,这么些年了,摊上了个好赌成性的丈夫,这丈夫还满脑子的歪心思,实在是让人可恨!
王老伯面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道:“你别胡!快跟我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的!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把那些东西独吞了?我给你喝了酒你就晕过去了,我还以为是那女人给你下了药……”
他三言两语的就把话头给抛开了。
宫歌听了真是忍不住在心里为他鼓掌!
刚刚还气势汹汹地在这儿喊着要她偿命呢!现在看见情况不对劲,这眼珠子转啊转的就想出来这个眨
口口声声是因为王婶儿喝了酒晕过去了,自己担心她还以为她是被自己害了才晕倒的。不明情况的别人还以为他是爱妻心切,一时乱了方寸在这儿闹事呢!
估计还会有人劝王婶儿,他也不是故意的!看看人家多关心你啊,你就别跟他置气了!
宫歌站上前去,冷冷地道:“方才王老伯还是我毒死了王婶儿呢,怎么现在又改了口是喝了酒后晕倒的?怎么?王老伯连晕倒和死了都分不出来了吗?”
王婶儿也怒气冲冲地看着他,等着他的答话。
昨唐海找她演这场戏,就让她好好提防着王老伯的动静。他今可能会想办法让她生病,明缠上唐海让她的医馆开不下去。
王婶儿没敢相信自己丈夫真能干出来这种缺德事儿,毕竟当场唐海治好了自己的病后,不但分文未取,还时不时地送些银两和药材过来,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王右真能这样加害自己的救命恩人!
但她还是听从了唐海的告诫,晚上见那王右回来,心里就提了起来。看他给自己倒酒,了好一番感慨的话,亏得那时她还有些感动,以为他是改过自新了!
没想到,竟然就是一个陷害自己和唐姑娘的圈套!
王婶儿此时面对着王右,心里最后仅剩的一点点夫妻情意也没了,她冷冷地看着他:“你莫不是早就盼着给我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