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他不得不告别他的荣耀。
“玉印已经给你了,还不快救人。”
阮金没好气道。
秦麟翘上嘴角。
只看他伸出手指,轻巧的打了一个响指。
哒――
声音未落,躺在地上原本晕厥的赵毅猛然大呼,好似噩梦中苏醒,整个身体从地上跳了起来。
“不……”
赵毅喊着,冷汗瞬间湿透了额头。
“毅儿,没事了,没事了。”
阮金赶紧安抚。
其他人也是一样,纷纷围上前安抚。
唯有秦麟冰冷出声。
“赵毅,这个教训,我希望你记一辈子,下次再跟别人嚣张时,看看清楚对付到底是人,还是神!”
秦麟在“神”这个字上加了重音,这无疑加深了赵毅的恐怕。
言语之中,秦麟将自己立身在“神”的行列之中,显得有些自大,阮金对此很不服气。
他在心中骂道,“你算个屁的神,小兔崽子,老夫终是要你付出惨重代价!你给老夫等着!”
“不敢了,不敢了……”
赵毅很有自知之明,他赶忙向秦麟拱手。
毕竟,遭受摄魂威胁可不是好玩的事情,赵毅刚刚在晕厥之中经历了炼狱般的折磨。
他知道,秦麟是惹不起的。
至少在他回到赵家请救兵之前,是绝对惹不起的。
“很好,那接下来我们就该谈谈,骊山通行证的事情。”
秦麟说着,一挥手,以武气的力量将边上的一张太师椅挥到了自己的身后,而后坐下,翘了二郎腿。
所有人都站着,只有他一人坐着。
片刻后阮金才反应过来,赶忙也坐下。
他可不想在身份上矮秦麟一节。
“通行证是绝不可能给你,秦麟,你死了这条心。”
阮金用肯定的语气。
秦麟微微皱眉。
必须承认,阮金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秦麟原以为,经历了刚刚的威胁之后,阮金应该不敢再说“不”,但事实上,阮金的态度保持强硬,没有退让的打算。
“好了伤疤忘了疼!”
秦麟泛出冰冷气息。
阮金无惧。
他心中不甘。
跃岭镖局已经给秦麟,若是再把通行证也给秦麟,那今日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样的屈辱阮金不能忍受。
无论如何,他都要想方设法不让秦麟得到通行证。
他心想,“你从我这里抢走一个跃岭镖局,我就要把你心心念念的通行证扣下,我们一物换一物,看谁更肉疼!”
随即,阮金强悍的谈判头脑还是发挥作用。
只听他振振有词道:“秦麟,通行证乃是我阮氏正统所用,通行证的使用权也是由阮氏的家主来进分配,而小杰答应借你通行证时还不是家主,他那时给你的承诺不得作数。”
“不得作数!”
秦麟目光瞥向了阮杰。
此时的阮杰已经怂了,或者说,他都分不清楚该站在那一边。
阮金毫无疑问是阮杰的敌人,可秦麟是敌是友,阮杰现在也不好分辨,一时间思绪混乱。
秦麟见阮杰没打算争辩什么,便淡淡一笑。
“好啊,这是要跟我耍无赖!”
阮金摇摇头,“老夫是商人,讲究的就是信誉,怎么会跟你耍赖,老夫只是在告诉你事实。”
“可以,的确是事实,当时的阮杰不是家主,那现在呢?现在他是家主,他的承诺做不做数?”
秦麟说着,再一次看向阮杰。
阮杰彻底茫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在五叔及时圆场,“现在当然能作数,现在小杰已是家主,他答应的,一定作数。”
“老五,这里轮不到你插嘴!”
没等五叔说话,阮金已是冷声呵斥五叔。
而后阮金道:“小杰现在是家主,他现在若再答应把通行证借你,那当然作数,只不过嘛……”
所有人都看着阮金,都在等着听他后面还要讲什么。
阮金没有马上开口,站起身,脚步走向大厅深处。
深处是一道阶梯,玉石梯面,往上蹬几步便有一张黄金与玉石镶嵌雕琢而成的大椅。
这就是阮氏家主之位。
阮金站在家主位前,面朝金镶玉椅,发出阴冷的笑容。
他说:“我阮氏自创建以来,便有一套议会制度,历代家主做出任何重大决定,都必须先通过会议制度的商议讨论,最终达成族内上下一致意见后,方可实施决定。”
说到这,阮金转过身,看向阮杰。
“小杰,你应该清楚,骊山通行证对于我们阮氏而言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今日你难道想借出去,就借出去?不需要开家族会议吗?”
“我……”
阮杰懵了。
他才刚刚坐上家主之位,哪里知道这么规矩。
阮金继续:“你莫要怪大伯我无情,今日大伯就把狠话撂在这里给你,坦然你一意孤行,不经家族会议就擅自决定把通行证借给秦麟,那你这个家主之位必然坐不稳,必然不能服众!”
“……”
听得这话,阮杰更加不敢言语。
他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即便秦麟对他有恩,可阮金的话也丝毫没有夸张。
通行证来之不易,要是擅自外借,家族内部必起巨大纷争,甚至会直接分裂。
阮杰彻底没有主意,不由间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五叔。
五叔暗暗无奈。
他有心想替阮杰说话,却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