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汉武把手中握着的一杆长枪丢弃到一旁。
他的举动,像是要投降了。
可他却脚步又登上了城楼的石台上,双眼怒视着秦麟。
“姓秦的,我乔汉武自认为,也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过你,而你今日却要如此逼迫我乔氏一族,说你一句恩将仇报,也不为过,你这等无耻之徒,纵然是拿了芗城,你也不是英雄,你洗不净你身上的污点……”
“放你娘的屁!”秦麟一声怒骂,打断了乔汉武。
秦麟继续道:“又要跟老子来这一套?又想玩软计策?哈哈,乔汉武,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看你这架势,是打算以死来证明我恩将仇报喽?没错,你现在跳下来,芗城里马上就会有人传出去说我秦麟受过你们乔氏的招待,如今却又把你乔汉武给逼死了,而你乔汉武也会因此,成为坚守芗城的英雄!”
秦麟看穿了乔汉武的心思。
乔汉武愣在城楼石台上,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有些心虚。
因为他的软计策被揭穿了。
秦麟再言道:“你真以为你有多壮烈是嘛?好啊,你现在就跳,你现在就给我死在这里,看你是不是真的可以以死成就英雄之名!”
秦麟气势强烈。
乔汉武不由的退缩了几分。
这种事情是不能说得太细,一旦所有人都明白了乔汉武这虚荣的心思,那他这个英雄是肯定当不成,秦麟也不会被冠于恩将仇报的坏名。
乔汉武自然是不愿白死。
被秦麟命令着往下跳的时候,他退缩了脚步。
众人看着他,多是在暗暗嘲笑。
乔汉武从未觉得自己的软计策如此失败过。
他能做到乔氏之主,能推翻常氏,仅差一步登上芗城主位,全靠的是软计策。
可现在,软计策不管用了。
因为他面对的,是比他精明太多太多的秦麟。
“一炷香的时间到了,乔汉武,这个城门你是开,还是不开?”秦麟最后发问。
乔汉武绷着脸孔。
他没得选,只能开。
从城楼往下走,迈着一节一节的台阶,来到城门口。
这一路对于乔汉武而言,简直漫长的有些可怕。
他听见其他四族都在嘲笑他,包括杨氏家主也在嘲笑他。他还听见,乔氏的外门弟子也发出了嘲笑的声音。
今日惨败,对于乔汉武而言,不单单是输了芗城,更是输掉了他个人的全部尊严。
城门打开,秦麟率先一骑,进得芗城。
骏马走过乔汉武身前时,秦麟斜眼看着他:“好,我姑且再允你一座府院,你就继续住在你们乔氏的府院里,但你们的其他家产,全部归我秦氏。”
乔汉武没有说话。
站在乔汉武身旁的乔良也早已是吓得面色苍白。
秦麟带着秦军浩浩荡荡的进城。
芗城比之安靖城,大了整整有五六倍,所以一万秦军进城也是丝毫不显拥挤。
在安顿好秦军之后,秦麟任命贺蓝筹为芗城总务,全面接管芗城五大家族,换句话说,贺蓝筹这个原本在贺家都没什么太高地位的胖小子,一跃成为了芗城各氏族家主的顶头上司,连他父亲贺祥,都要听命于贺蓝筹。
……
拿下芗城,秦麟住进了原本属于常氏的府院。
老府院已经历经了数百年的风雨,整体环境与秦麟在安靖城的府院相比,差的太多太多。
秦麟也懒得修缮,反正他自己也不会住在这里。
他只将大门上的“常府”牌匾扯下,换上了“秦氏大府”的牌匾。
在全面接管芗城之后的第二天,戚狸带着十名雪狐族弟子赶到了芗城,进了秦氏大府。
前堂厅内,她拱手道:“师父,常氏已败,绝不敢再踏进芗城半步。”
“好,你也辛苦了。”秦麟道。
戚狸笑了笑:“这可不是什么辛苦的活,难得活动手脚,爽快。”
“你是活动了手脚,我可憋着呢。”坐在一旁的林初语有几分不爽。
戚狸笑了笑:“谁让师父主张兵不血刃呢,不过,听闻你们大军进城的时候,威风的很。”
“区区一座芗城,有什么可耍威风,倘若那一天我们攻下了西锦州,大军进入西锦城,那才叫真正的威风。”
林初语的心思想得很远。
不过,她的心思又很快回到了眼前。
她从太师椅上站起身,来到戚狸身旁:“行了,你任务也完成了,把凌波剑还我。”
“这剑太好用的,不如就给我吧。”戚狸故作一副不肯归还的架势。
林初语瞪起眼:“好你个戚狸,跟着你师父什么不好学,学无赖是吧。”
“哈哈,开个玩笑,给你吧,我还是习惯用我的细剑。”戚狸把凌波剑递还给林初语。
而此时,前堂厅外,贺蓝筹带着七个人来到秦麟面前。
他们拱手行礼,“参拜城主大人。”
秦麟扫视一眼贺蓝筹带来的这些人,心间知晓,这些都是贺蓝筹手底下的人。之前贺蓝筹能及时掌握芗城的动静,也是靠了这些人的耳目。
所以,理论上说,这些人都是和贺蓝筹一样,早早就投靠在秦氏门下。
秦麟摆了摆手,对着他们言道:“免礼。”
贺蓝筹轻笑:“城主,五大家族的接管已是完成了。”
“说说吧,你是怎么处理五族的。”秦麟靠在正位上。
贺蓝筹汇报:“依照城主大人的吩咐,贺张龚三族保留全部家产,卸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