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麟走出小院,脚步很快来到了白师尊的府院。
府院的守卫工作是交由内门弟子来负责,吴晓作为最喜欢巴结讨好白师尊的人,自然是首当其冲,时时刻刻的都守在白师尊的屋殿门前。
她见得秦麟缓步而来,皱上眉头。
“喂,师尊屋殿,岂是你这低贱侍从可以来的地方。”
吴晓冷言嘲讽。
秦麟抬起头看她,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那一日校场比武之后,秦麟便是向骊山发出了飞鸽信,撤回了对吴氏一族的通行证授权。
此时吴氏内部应当已是惶恐不安,只是吴晓在土宗,还没得到消息。
“师尊邀我请来,你也要拦着。”
秦麟语态低沉。
他身上有金质令牌,但又觉得,没必要拿出来。
“笑话,你算什么东西,师尊还能邀你前来。”吴晓自然是不信。
秦麟翘上嘴角,“吴师姐,我建议你赶紧写封信回家报平安,顺便也问问,家里有没有出什么麻烦事。”
“怎么?你还想威胁我?”
听秦麟的语气,吴晓感觉秦麟是在威胁她的家人。
但是,她自信于自己是商贾贵族,眼前这个“阿福”不过就是一介侍从,如何能威胁得了。
所以她很自然的翘上嘴角,“我警告你,少危言耸听,上次你在校场上公然威胁于我,死罪难逃。”
“好大口气,还死罪!”
秦麟哈哈笑起声。
吴晓道:‘我是贵族,你是低贱的侍从,难道你不知道,威胁贵族,在任何州域都是死罪吗?”
“懒得给你废话,让开吧,我还要给师尊送炼药秘方呢。”
秦麟不想跟这胖子多说。
吴晓听得秦麟是来送东西,当即皱上眉头,“又要送礼?你们魏氏未免也太可耻了。”
“比不过吴师姐,相比起你天天惦记着送礼,我们这是班门弄斧。”
“你……”
吴晓气愤,抬起手,直至朝着秦麟的脸颊挥击。
她自认为,自己堂堂贵族,掌击你一个小侍从,你还能怎样。
哪曾想秦麟抬起手,竟是结结实实的握住了她的手臂。
“师姐,你可没资格打我!”
“你,你的劲还挺大。”吴晓吃惊几分。
秦麟冷笑道:“我虽是没有修武,但论体魄,你可未必比我好。”
“放屁,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真敢看轻我们修武者。”
吴晓说着,握拳。
拳劲冲击破空,直直冲着秦麟的胸膛。
嘭――
一道沉闷之声。
只看吴晓的拳劲之前,一双白皙的手掌摊开,拦住吴晓与秦麟中间,挡下了她这一拳。
“吴晓,你这是作甚?”
白师尊冰冷的声调空灵幽荡。
吴晓惊心,赶忙收拳,拱手:“师尊。”
“本尊问你,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敢在本尊的屋殿门前随意动手?”白师尊斥责。
吴晓心慌几分,赶忙解释道:“师尊,这可恶的侍从轻视我们修武之人,他还威胁我的家人,简直可恶至极。”
“慢!”
秦麟抬手,阻止,言说道:“第一,我没有轻视修武之人,我只是在轻视你,第二,我没有在威胁你的家人,而是实实在在的收回了你们吴氏一族手里的骊山通行证。”
“你算什么东西。”
吴晓咬牙切齿,但在白师尊面前,她也不敢骂得大声。
白师尊此时看着秦麟,“你能收回吴氏的通行证?”
“我自小在骊山长大,也曾服侍过阁主。”秦麟胡编道。
“你跟骊山的阁主……不对,骊山阁主能因为你,就取消吴氏的通行证?”
白师尊听得新鲜,更是惊奇。
秦麟拱手:“阁主视骊山为一个大家族,每一个骊山人,他都视为家人看待,我虽是离开了骊山,但阁主仍是视为我家人,我被人欺负了,他自然不会不管。”
秦麟这话说的,不知该被定义谦虚,还是不谦虚。
他自己就是阁主,却以侍从身份示人,算是谦虚。
可在白师尊的眼里,他一个小小侍从居然能直接联系上骊山阁主,这分量可是她还要大,她敬仰骊山多年,至今还不得见识一面骊山阁主之容。
“满嘴胡说八道。”
吴晓自然是不信秦麟说的这些,她向来以自己的家族为荣,怎可能接受自己的家族会因为得罪一个小侍从就垮掉的荒秦之言。
她拱手向白师尊,“师尊,莫要听着低贱侍从胡言,他刚刚还说,他来屋殿是受了您的邀请,这不是假借师尊之名,大逆不道嘛……”
“是我邀请他来。”白师尊冷眼看着吴晓。
吴晓顿了顿。
她原本还想多给秦麟加上几个罪名,哪曾想这话还没说完,师尊竟说真是她邀请了小侍从。
“师,师尊?您这是?”吴晓看不懂。
白师尊道:“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即可,其他事,你少惹。”
最后的“少惹”,加重了声调,简直就是在警告吴晓。
吴晓这下是更加傻眼。
目光看向秦麟,只看他流出的淡淡的得意,她便是气愤到了极点。
“师尊,您不该让着侍从进屋殿。”吴晓又犯冲动的毛病,直言道。
白师尊瞪了她一眼,“本尊做什么事情,还需要你来指点?”
“不敢,只是,只是这名声不好。”吴晓气得面色发红,她说:“师尊,难道您没听说,这个阿福跟魏兮之间的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