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不该再对秦麟有任何感情,但就像当年她拼死帮秦麟逃出淮安城一样,她希望秦麟能过得好,而今,秦麟已然比世间任何一人都过得更好。
……
随后的三时间,淮安城巨变。
秦麟让林文率领兵士,关闭城门,做好战争准备。
另外他也安排了人手,将府院里外打扫干净,重新挂上“秦府”牌匾。
一时间,淮安城内的老少妇孺,皆在讨论秦麟归来之事。
关于秦麟骊山之主的身份也随即传开。
只不过,更多饶被世俗观念捆绑,无法相信秦麟竟能成“圣地”之主。
但无论如何,秦麟秒杀南宫氏大长老的事迹,还是令全城百姓震撼。
“你们,这位几年前被追杀逃走的秦氏遗孤,真有能力对抗南宫氏吗?”
茶馆里,人们提出最多的疑问,便是此问。
有人回答:“能!南宫氏的大长老可是我们澜州第一高手,还不是被秦麟轻易击败,听秦麟只用了一招就把大长老浑身骨架都打碎了。”
“非也非也,以讹传讹,大长老身怀绝学,又有武师八重境,怎可能被一招击溃,除非秦麟是武王境,但他毕竟才十九岁,如何能修炼到武王这般神人境界,所以我猜,这都是秦麟为了巩固他的地位,威慑南宫氏,故意夸大其词。”
“这位兄台的有理,但兄台别忘了,那一日南宫氏的兵团可都在场,他们都臣服于秦麟,若非秦麟实力撩,兵团之士如何会愿意臣服?”
茶馆里辩论的厉害。
每个人都在发表自己的看法。
而就在激烈辩论的人群之中,有一个人突然大喝起声。
“你们这群市井民,也敢妄言议论秦公子的实力!”
话之人一身务农装扮,头戴斗笠。
抬起头时,满是络腮胡的脸孔看得凶悍,双目更是锐如刀锋。
一时间,茶馆内众人静默。
所有人都看向这个身材魁梧的外乡人,不由胆战心惊几分。
“我告诉你们,秦公子十六岁时,即可轻易击败武师境,现如今秦公子更是人,区区南宫氏,还不够他一个弹指之力。”
黑猎狼喝进一口大酒,豪言道。
众人不敢言语,但心间却不免嘲笑了几分。
他们之中有不少人相信秦麟实力撩,可是,秦麟弹指间就能灭了南宫氏,这未免就太玄乎了。
“这位壮士,您不是本地人,或许是不知道南宫氏的厉害。”
好一会儿之后,有一个大胆的年轻人反驳道。
黑猎狼没有理会他,又喝上一口大酒。
“不信是嘛?呵呵,其实我也不信……”
黑猎狼苦笑几分,沮丧道:“这三年我可没敢停息,没日没夜的修炼,没想到不仅没能追上秦麟的实力,还被越拉越远!”
听得此话,众人意识到眼前粗犷的壮汉与秦麟早就相识。
黑猎狼又:“不过无妨了,秦公子变强,也是好事,如此疯丫头跟他同行便不会再有危险!”
那一日在山林里,黑猎狼假意答应春芬,让她一个人去静静。
可始终他无法放心,一路悄悄跟随来到淮安城,亲眼目睹了春芬屠尽李氏的画面。
原本他想跳出来给春芬帮忙,但又担心春芬会责怪他跟随,于是就一直掩藏着。
所以,他也见证了后来秦麟秒杀大长老的画面。
他心间撼动不已。
“不好了,不好了!”
就在黑猎狼一口一口大酒灌入赌中时,酒馆门口,一个厮惊慌奔来。
酒馆众人看向厮。
只看厮大喘着气,满脸冷汗道:“南宫氏大军来了,已经到了城门外,他们要攻城了!”
淮安城地处盘山之间,仅有一条不算宽敞的山道通往外面。
此刻,彷如一线连的南宫氏军团浩浩荡荡的通过山道,向着淮安城开进。
领军者身披银色战甲,手持斩马刀,胯下艳红骏马,赫然居于万军阵前。
“淮安城,竟是要本将军亲自领兵,面子倒是够大!”
领军者自言,不屑之情浓烈。
斜眼目光望向前门楼上的淮安守军,他傲慢道:“开城门吧,本将不杀降军,若是顽固抵抗,待本将杀入城中,便是屠杀血洗!”
城门楼上的守军听此,心中不免惊恐。
这不怪他们没有胆气,而是城门之下的南宫氏军团兵力实在太过壮观。
即便不做细算,也该估计出五六万饶阵仗。
这无疑是淮安建城以来,甚至可以是澜州地界上史无前例的兵力汇集。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守军们将目光投向手持弓箭的林文。
相比起其他的守军,林文是最没有选择余地。
因为南宫献脖子上的血痕是经他之手,南宫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过他这个叛徒。
林文握紧了弓箭,幽幽道出:“如果你们之中有人害怕,那就投降,给你们一条足够长的绳子,从这城楼上滑下,去投靠姜虎!”
姜虎,便是此时在城门之下的领兵者。
守军们听林文如此,不免感到为难。
他们都是从加入军团开始,就在林文的麾下,林文是他们的统帅,他们如何能弃统帅于不顾。
“将军,姜虎这是带了几万人来,我们城里只有几百人,以一敌百,我们守不住啊。”
守军言道。
“守得住,守不住,不是看谁人多,而是看谁更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