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一个戴着眼睛的小个子男两眼立马放光,自己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他面前的碗里。
我听着血滴到碗里的声音,一边给挨着的人扎针一边去瞄那小个子滴到碗里的血。
虽说咬破手指的血滴大了很大,那一滴血就是凝结不散,整颗的沉到了碗底,就跟一粒圆形的深红色小果冻一样在碗底还滚了两下都没有消散在井水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血怎么了?”那小个子立马就站起来紧张的看着我,指着碗里的血珠道:“我们的血怎么凝成这样了?”
高局和展队也急忙进前来看碗里的血,对于干刑警多年的他们来说,对于这种常识性的问题还是明白的,看完之后都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了。
七个人扎完下来,果然有五个颜色最深也凝得最厉害,我特意又扎了一下展队的手指。
他的颜色虽说不是特别深,但也比一般人深了一些了。
“你是什么人?”小个子男性子最为急燥,看着我大声的喝问道:“为什么你一看我们就知道我们的血会成这样?”
“我是中医啊!”我好笑的瞄着这个急得上火的警察,拿着书上的东西道:“你们天天做春梦肾气肯定伤得厉害,肾主骨生髓,肾气伤得厉害,血肯定就凝得厉害啊!”
“你别敷衍我!”我最先扎的那个人又朝碗里滴了一滴血,沉沉的看着我道:“你叫张阳对不对?”
没想到这些才入警察局没几年的小青年还知道我,受宠受惊的点了点头道:“我是叫张阳,不知道长官有什么吩咐!”
展队忙朝那人喝道:“小何,说话注意点,张小先生是我特意请来的。”
“我以前就听说过你。”那小何将袖子扯了扯,十分认真的又重复道:“我听陈阿婆和周亮说过你!”
乍一听到陈阿婆和周亮的名字我还真有点吃惊,对这个看上去有点骄傲的小青年倒也另眼相看了。
前几年陈阿婆都九十来说了,脸上的皱纹都能挤死纹子,讲的又是一口怀化话,一般小孩子都不大乐意听她说话了,没想到这位刑警队新进的精英倒还知道这个人。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心里暗想着等将这刑警队的事情一了,还真得回榆树湾看看陈阿婆。
“那他们怎么办?”高局有点为难的搓着手,看着我小心的道:“要不要去开点药吃一下?”
“这种事情吃也没用,吃了晚上照样做春梦,第二天还是这样!”我伸手将那小何的碗端到面前摇了摇,将里面那一颗颜色深红的血珠慢慢摇散放回桌上看了看道:“你们自己将碗里的血珠摇散,我等会化张符给你们放在里面喝了,保证晚上不再做梦!”
“喝符水?”那戴眼镜的小个子男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扶了下眼镜十分不相信的看着高局道:“高局啊,这是二十一世纪,用科学说话的时代了,你还让我们喝符水这种不干净的东西!”
我里掏出几张空白的黄草纸,又掏出墨汁,提着毛笔看着他们那几个人道:“要喝的就报个数我好画符,不喝的我也不免强,以去医院买点安眠药试试。”
“我喝!”小何最先将报数,两眼放光的看着我道:“我相信你!”
我看着这个似乎对我十分相信的警察,沉吸一口气凝神于笔,飞快的画了一道符给他喝了下去。
有他带头,除了那小个子男之外,其他人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将符水喝了。
那个姓刘的小个子男无论怎么都不肯喝,直说我的符水不干净。
我也懒得理他,正想收东西去高局办公室看洗手间,就见小个子男双腿猛的一蹬,然后头就朝椅子边上一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