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都被掳走了?”刘礼振也震惊的问道:“那岂不是亡国了?”
还没等靺鞨瀚海回答。
刘信昂从祠堂正门冲了进来。
“信启,北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又杀了十二个鞑子,救了十六个族人,还有三四百个附近村寨的乡亲,具体没细数。”刘信刚进门后直接对刘启汇报道。
不过立即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周先生竟然在,族老刘礼振也活着,但是两人现在都死死盯着一个被绑在柱子上的鞑子,神情激动。
“信昂哥,既然清理干净了,那你先等等再说。”刘启对着刘信昂回道,然后转头对靺鞨瀚海说道:“说具体点,汴京是怎么破的,皇帝又怎么被掳走了?”
听到刘启的问题,靺鞨瀚海哭丧着脸说道:“我怎么知道,我真的就是个边缘人物,就是个小小的百夫长,只是跟随大部队进攻、撤退,具体情况真不清楚。”
“你快老实交代,是不是再给你上点刑,你才能识相?”面对这个惊人的消息,周心远也急了,抛弃了以往的斯文,对着靺鞨瀚海大吼道。
“我真的不清楚,相信我,就算把我脑子扒开,我也交代不出来什么啊。”靺鞨瀚海无奈的回道:“不过我有听人传言,好像是有个叫郭京的人作祟,导致汴京被轻易攻破。”
“哎,乱世之道,必有妖孽,这郭京贼子,恨不生啖其肉,饮其血,抽其筋,挫骨扬灰……”听到这里,周心远咬牙切齿的骂到。
“文人就是不一样,骂人都这么多花样。”刘信昂在旁边看着与往常判若两人的周先生,目瞪口呆,心里暗戳戳的想到。
“信昂哥,你把这些鞑子解下来,让族里老人给包扎包扎,后面还有用。”刘启对刘信昂吩咐道。
“好。”听道这个鞑子还有用,刘信昂没有反驳要救敌人的问题,应声后上前忙碌。
“族老、师傅,我们去里面谈。”刘启对刘礼振和周心远邀请道。
……
“我刚才听那女真鞑子说,女真人的大部队已经兵分两路撤退了。”待到堂屋安坐后,刘启说道。
“有赵一朝,一直是士大夫与天子共治天下,所以就算皇帝被掳了去,既然金人已经撤退,就算不上亡国。赵国传承一百多年,皇子皇孙多的是,肯定还会有新帝鼎立。”
刘启结合上世的知识,发现这个世界从唐朝之前都还正常,五代十国之后,就不一样了,是一个姓宋的开国皇帝建立了赵朝。不过除了这点之外,其他的国家政策、重文轻武、经济发展之类的都与上一世的“宋朝”差不多,国家周边的局势也相差不多。所以刘启猜测赵国应该还有一百多年的寿命。
不过依照目前这个趋势,山东地带就不太平了。
“汴京被攻破,两帝被掳走,新帝肯定不会继续在开封立都,为了安全,往南迁都是必然的,山东这边的有可能会守不住。”刘启思考了下再次说道:“就算能守住,也肯定是战乱之地,今天属赵,明天属金。”
“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刘家堡以后的路怎么走。”刘启最后说道:“这次我们杀了女真鞑子一个百人队,就算这次长清县的金兵不来算账,直接随大部队撤退。明年、后年呢?尝到了甜头,赵兵又羸弱,他们肯定会再来。到时候我们刘家堡剩余的这些老弱妇孺又能赢几次?”
刘启没有说出来,在上一世的历史上,“康王赵构”就是在泰山南边不远的应天府即位,山东后面肯定被战兵扫了一遍又一遍。
“刘启说的对,眼下最重要的是我们刘家堡后面的路怎么走。”刘礼振也跟着应声道。
“看来刘家堡是不能留了。”周心远说道:“自从随着智进兄(第二章提到的长清县主薄,周心远的同窗)来到刘家堡,住了一段时间后,我就彻底的喜欢上了这里。在我的心里,刘家堡就是我的桃花源地,这里族人相亲相爱,团结友善,虽不富裕,但也能温饱。”
周心远说到这里,声音里有些哽咽。
“本想在这里过一辈子,没曾想,到了晚年,却要过起颠簸流利的逃难生涯了。”
“老师,你也别太悲观,我现在有能力,保证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饿着、冷着族人的。”刘启躲着周心远劝慰道。
周心远没有应声,仍然沉默在自己的悲伤中。
堂屋里沉默了一会。
“要不叫大家一起,我们商议一下。”刘礼振打破沉默说道。
“可以,不过商议之前,最好先拿出来几个方案。”刘启应声道。
“我们先缕一缕”刘启继续说道:
“首先,我们刘家堡目前剩余的族人,算上狩猎据点的人,有五百多人左右。二十至四十岁的的男性青壮剩不到五十多人。”
“其次,物资方面,这次偷袭灭了女真鞑子百人队,他们之前的缴获都被我们接手,虽然还没有统计,不过这些女真人抢了周围十几个村寨,加上之前攻打汴京时抢的财物,估计够我们族人花用好几年。”
“最后,女真人留下的二百匹马,极大的充裕了我们的运输能力,这会为以后的迁徙提供有力的后勤保障。”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们青壮这么少,带着这么多马匹、财物迁徙,不就是幼儿抱赤金行于闹市,自寻死路吗?”周先生提出了自己的担忧。
“老师,不必过于担心,我们有武力仰仗,这次能二十人灭女真鞑子一百人,就是最好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