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弟子瞥了一眼李曰手中的物什,也不客气,伸手一抓,就丢进了纳戒之中,而后一本正经的跟他讲道:“最快也要半个时辰,你可要跟好了。”
“请吧。”
李曰点头,只见蓝衣弟子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往前一丢,眼前立刻出现一条通道,二人相继步入,即刻,周围的雾霭回涌,通道消失,两人的身影也随之不见。
李曰一路紧跟,这蓝衣弟子没有在路上耍手段,故意难为他,半个时辰后,眼前的迷障消失,一阵明光刺眼,二人出现在一座巨大的石门下方。
“路到这里,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谢谢。”
蓝衣弟子转身离去,李曰点头表示感谢,抬头仰望上方,石门高耸入云,门前刻有一个巨大的“药”字,文风一般,应该出自闲人之笔,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越过石门,他缓缓前行,经过一条很长的石道,便来到了药王谷宗门所在。
艳阳高照,阳光明媚。药王谷笼罩在一片欢声喜悦之中,今天是乱人谷每年一度的药师比赛,李曰来得很准时,一来就碰上了这样的盛事,不免唏嘘,有时运气好的时候不能再好,坏的时候,便永不止息,难道是自己要转运了?
他不由想了想,而后自嘲道,“我还没达到药师的水准,想夺名次估计不可能了。”
干娘以前告诉他,药王谷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踊跃参与药师比赛的选手,不分门派、身份地位,只要是认为自己有一技之长的,并能在药师比赛中闪耀发挥,一样可以得到同行的认可,并获取药王谷颁发的奖励。这似乎和乱人谷每年一度的迎首门七十二门主名额争夺有些相同之处,不过是前辈对后辈的一种考验,能否得到认可,全靠个人能力。
参赛者不用报名,只要勇气足够,实力到位,那么,参加一场药师比赛,对于普通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李曰摸了摸纳戒,缥缈鼎在手,虽然跟随干娘学习炼药有一段时间了,但是和那些从一开始就炼药的人来比,自然还有一些差距。所以,他寄希望于缥缈鼎,这个在药皇之下第一人的缥缈子曾经就是靠着此鼎征服了天下,少年时就享有炼药界天才的称号,更是用了他一生的心血,把连药皇都无法炼制的还生丹给炼了出来。
他不得不佩服缥缈子,如今,缥缈鼎在手,自己又怎么能埋没了它,一定让它重返往日的巅峰,把现世的炼药天才们踩在自己的脚下。
“嗡”
似乎是听到了李曰的心声,缥缈鼎在纳戒里突然发出颤动之音,仿佛是在回答李曰,它一定会重新赢回昔日的风采,让人们再次忆起缥缈鼎,不仅是曾经,现在,它依旧风光无限,除了药皇鼎,谁人可比?
广场之上人满为患,主持这场比赛的是药王谷内院长老,一个叫药尘的道人,据说修为已至众生,身旁又有几位外院长老,一起组成了此次比赛的裁判团。
药王谷分内院和外院,但凡拜山前来学艺的人,首先会被安排到外院从学徒开始,一般五年之内能达到药师的境界,则会进入内院深造学习。超过五年,只要在外院没有当十年的学徒,一旦达到要求,还可以有进入内院的机会。而超过了十年,结果只要一个,继续在外院当学徒,无论是否达到了药师,内院都杜绝接收。
内院才是药王谷真正培养的核心,每年,各域的优秀青年来药王谷学习炼药,少说也有数万之众,但真正能得到内院长老们青睐的弟子不足一百,而这一百人中还要选出一手之数来作为宗门将来延续的核心,可见,选拔有多么残酷。有人虽然热爱炼药,但天分不足,也只能一生蹲在外门做个药徒;有的人天分很好,却不肯用功,一样会错过最佳的挑选时机;而有的人天生就是炼药的料,上来就会,对所有的药材、药种、配方了如指掌,这就是天才,只需稍稍引导,便可成材。药王谷看中的是这样的人,无论哪个门派、世家,都需要有潜能的人去延续。
参赛只需要按照题目要求做,不管人在哪里,若是能引来欢呼,自然会给自己的努力添几分自信。
李曰来得稍微晚了一些,除了裁判台上的十几位长老,到处都是人,一半是来参加比赛的药师,还有不少药王谷的外门弟子,他们的目的是被安排在这里观看学习,以便于更好的了解什么是炼药,要达到药师的水准还需具备哪些条件等等。
既已无更好的地方让在场的裁判和观众看到自己,李曰就地停下来,选了块高点的地方。身在广场外围,比赛还没开始,到处都是喧哗,只能看到台上的长老们嘴皮子不停在动,根本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他也只好放开神识,听一听上面在谈些什么。
霍然,一道凌厉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此处禁止神识干扰,年轻人,下不为例!”
说罢,还没有等李曰收回神识,对方就强行打出一道精神攻击,要把他消灭掉。
李曰皱了皱眉头,简直岂有此理,以为他是纸糊的么?给我回去!
随即,他把神识强度提升到刚才的十倍,只听那道声音忽然一阵颤栗:“你……”
“你什么你?有本事放马过来!想压我一头没那么容易。”
对方顿口无言,很快就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李曰只觉一道庞大的精神威压降临,欲要将其当场镇杀。
“回去!”
李曰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