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呀?”麻生想了想,然后解释道:“擂台主持和他的两名助手,以及相关维护广场秩序的人,都是擂台主持临时请来的外援。他们都带着面具,主要是怕被人报复。而且,你看台上那位擂台主持,因为他主持过很多场的擂台比赛,戴不戴面具,都已经有很多人认识他了。不单单是他一身深厚的修为,还有场下这些追随者,很多是为他而来,而非擂台上对战的二人。”
李曰不是很明白,麻生的解释让他一知半解,完全不合逻辑,也不合理,便接着问道:“擂台主持不过是主持比赛而已,擂台之上凭生死,怎么也算不到他的头上。再说了,助手只是在一旁协助,要犯错,那责任也在主持的身上。而且,十二族创立的比赛,本应该神圣规范一些,怎么就让一些非十二族中的人给控制了呢?”
“你以为十二族愿意吗?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几年来,乱城更乱了,几年前不知出了个什么‘疯神教’,追随者都是一群疯子、情绪不能自已的恶徒、我行我素的罪犯以及神经错乱的异类。随便一个人主动找上你,你就会麻烦不断,然后被他们的教规熏陶渲染,要么跟他们堕落的混到一起,要么遭受他们一遍遍惨无人道的精神折磨致死。”说到这里,麻生不由倒抽一口冷气,生怕有教徒听到他们谈话,小眼睛环视了周围一圈后,发现没什么异常,便接着说道:“他们的教主疯残癫——十恶不赦的罪徒,乱城之所以变得这么乱,全是他一手造成。各方为了维稳,没有大动干戈,只要乱城不出太大问题,疯神教就不会消失。据说,十二族与他暗里签定了协议,把乱城中一部分娱乐产业都交到了疯神教的手中,改了规则,这擂台上主持的人不再从十二族中挑选,而是自由人士,只要有人认为自己有能力.主办一场擂台赛,就可以报名推荐自己。而作为擂台主持,也可以按自己的要求,参与擂台赌博的行业,只要赢了几场,挣足了魄力,业余的追随者就会一窝蜂的捧上来,有他们做掩护,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做庄,成为本次擂台赛最大的宝主,一方面在幕后操盘舞弊,一方面主持比赛,财富和荣誉双赢。而擂台赛造成的影响跟主持一点关系都没有,参与比赛的人才是最深的受害者。”
“原来是这样。”李曰点点头,难怪这些人都带着面具,怕那些输了钱的人会找他们报复吧。但是能在这里参与赌博的人,不是混吃等死,就是闲自己带的口粮多,输赢全靠运气,目睹一场血腥的战斗,也可以使他们每日躁动的心得到安抚。乱城不乱,只是躁乱的人太多,想要他们不随便作乱,摆擂台由此应运而生,从此对乱城治乱有功,便一直沿袭了下来,从来没有断过。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二人正说着,李曰悄悄拿了一枚铜章出来,这里人多眼杂,他只是在麻生眼前晃了一下,就惊得麻生一脸害怕之色,“你不要命了,这可是那疯神教的东西,sān_jí教徒随身携带的令牌,里面藏有教徒本人的烙印,告诉我,你刚离开那会儿是不是杀了人,然后把死人身上的东西给拿走了?”
李曰既不点头,也没否认,就等麻生告诉他为什么?
见他不说话,麻生干着急也没用,不由叹息道:“你不知道,这东西要来是祸害,而且铜牌上的烙印据说只有疯残癫一个人能解,你拿着它不是明摆着暴露自己的行踪,等人来杀你吗。”
“好吧,那我全扔掉。”说罢,李曰把手一拂,将所有铜牌扔到了别人看不到的角落中。
麻生心下吃惊,皱眉道:“要我怎么说你,一下子杀了他们那么多人,就不怕疯残癫主动找上门来?”
“怕什么?倒是我觉得你变得胆小如鼠了,人家在暗处,专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我们身在明处,量他们也不敢来,小猴儿,你说是吧。”
说着,李曰不由挠了挠坐在自己肩头上的觜火猴。之前在黑屋子里有人尝过它的苦头,不知擂台主持身边那位助手还是不是其本人,若是等擂台赛结束后,他一路跟来,到时候,定让他有来无回。
“麻兄,你可要小心台后那左右,之前就是左边那人离开,把教徒们引到小黑屋里,然后在他们面前自称‘本教’。我混了进去,觜火猴帮我挡住了他的攻击。不过,教徒都已经死在他的手中,并非我所杀。”
麻生循着李曰手指的方位看去,擂台主持身旁的左右助手都带着面具,看不到真面目。但是,他相信李曰说的话,早就发现这其中有鬼了,只是感叹自己势单力薄,哪斗得过疯神教。就连十二族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己做好迎守门卫的本分工作就好,其他事一概不沾边,管他乱城乱成什么样,自己能力有限,首先保住小命要紧,居然让李曰给碰上了,不免为他担心道:“李兄,听麻子一回劝,这些人都是疯子,你惹不起,就连昌大人都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你以为自己一个人能有多大能耐?”
“好了,不说了,我们继续看比赛。”李曰没有回避麻生的目光,也必有拒绝他的建议,自己只是下山来玩一玩,犯不着和一群疯子纠缠不开。再过几个时辰,自己就要返回梅来峰,哪有时间陪他们耗?
“来来来!中场休息,可以继续下注啦,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胜负即将揭晓,最后一次机会,错过就没有下一回了。”
第一场擂台赛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