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曰双脚踏空前进,耳边有飓风呼啸的声音,在这种速度下,空气俨然成了最大的阻碍,造成的波动巨大,根本逃不开后面那人的追捕。
“停步吧,你逃不掉的。”
上官云雀赫然出现在眼前,只见他把手一伸,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天而降,李曰只觉脚下落空,被逼落在地,无法再向前一步。
他顶着压力,在对方绝对的力量面前,只能束手就擒。李曰厌倦了被人玩弄于鼓掌间,从最初的反抗到现在,抗拒是他争向前的唯一信念,绝不要在任何人面前屈服。
对方身上的气势如山如海,李曰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大山,背脊被压弯了,双腿陷入泥土中,他尝试着抬起脚步,哪怕是动弹一刹那,那也是成功,至少不屈从就范是弱者给对方最好的回应。
“不要幻想能有什么奇迹,有些人修行的路可以不同,但你不在其内。”
“要说人心和诡计,我确实不在之内,在这个时间点上,挑这么一出好地方杀我,你的手段确实高明。”
“哈哈哈!”
上官云雀得意的笑起来,年轻人终究还是在经验上差了些,出来闯荡不付点代价,自然难成大器。起码不是每个新人都有机会走到像他今天这样的高度,是要经过筛选,优胜劣汰,一步步破茧成蝶,成为最终的佼佼者。
“你是笑我没有一点机会?”李曰努力的把头抬起来,在生死边缘,他早就千锤百炼,一点也不怕上官云雀死亡的威胁。
“哦?”
上官云雀看着李曰投射而来的目光,皱了皱眉头,他久经沙场多年,还从没有看到这样一对目光,很多人在经历这种情况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吓破了胆,变得语无伦次,发出绝望的呐喊。但眼前这个少年波澜不惊,看不出任何惊魂失措的样子。
“修行这条路有两种人不适合走,一种是怕死的人,而另外一种则是不怕死的,知道他们最终的归宿是哪里吗?”
“阴间。”
李曰回答得很干脆,人终有一死,只是迟早而已,今日他要自己死,因果报应,往后别人还会取了他的性命,可惜自己活得太短,不应该早早就这么夭折。
“倒也不傻,不过你方才用的步法独特,并非东梁庙的绝学,到底师承何方?”上官云雀上下打量着他,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心中突然有了疑问,想杀他弹指间的事情,不用那么急。
“师父若知道我在这里遇害,一定会到曾国皇室来讨要一个说法。”
“师父?你早已不是东梁庙的弟子了,他们没有废掉你一身的修为,大概是因为你所习的和庙内的绝学不甚相干吧。能活到现在,你已经是逆天的运气了。”上官云雀轻叹一声,脸上没有一丝同情,他相信命运的安排,如若生来没有逆天的运气,一个小人物将很难在诸多磨砺中脱颖而出。
“看来你与刘家人的关系匪浅,能主动来取我性命,一定给了你不少的好处。”
“本将代人办事当然要收点小礼,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上官云雀毫不避讳,一心只在意李曰步法的来历。
“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还问这样一个愚蠢的问题。”李曰不屑的笑道,其实他是在嘴硬,看对方是否真有耐心和自己纠缠下去。
“也罢,本将可不能因小失大,提你项上人头回去,一样会有不小的收获。”
上官云雀把声线压低,他在战场指挥征战多年,从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决策力,既然看不到可用之处,那便尽早的毁灭,以免夜长梦多。
“记得下辈子不要投胎做人,做人很难,去做畜生吧!”
“我觉得这句话还是留给你自己比较合适!”
当知再无希望,李曰霍然出手,他明知先发制人是个错误,仅仅是为了挽回那点做人的尊严,蝼蚁就不是人?强者也是从蝼蚁的阶段一步步爬上来的,就不应该变相的回过头来看低他人。
上官云雀浅笑一声,一位阳相一重境的家伙在他的眼中就像是囚笼中挣扎的困兽,任何攻击对他都是徒劳,拂手一拍即灭,根本不用在意。
“噗!”
他反手一拂,李曰瞬息被掀飞,像是撞在了一堵无比沉重的铜墙铁壁之上,全身真气溃散,筋骨遭受重击,消失在黑暗的视界当中。
“搜罗大法!”
上官云雀不按常理出牌,在李曰受到重创,精神分散的同时,迅速施展了修行者最臭名昭著的一门秘术,可以说成名的高手都会选习这门毒辣的法门,目的是专为窃取对方脑中的记忆,以获得有用的价值据为己有。
这样的手段最具阴险毒辣,施法者只是消耗一点精神力,而受害者往往要忍受钻脑的剧痛,轻则丧失记忆,行为失常,重者昏迷死亡,神魂俱陨。
搜罗大法无人不惧,惧人不用。对施法者有益也有大害,往往只会是在修为高的修士对低阶修士身上施展,也因此声名不太好,历来遭正义人士的抵制。
上官云雀眼神一冷,大手一张,立刻就将李曰抛飞的身体定格在远处。伴随着无声的抽搐,李曰的脑海中即刻涌现海量且断章无序的信息,一下子让他皱紧了眉头。
“难道是本将的问题?”
搜罗大法最忌讳施法者中途分心,一旦心有杂念就会马上中断从对方脑海中信息的截取,而且还会受到相应的反噬,施法越深,反噬得越厉害。
“噗!”
上官云雀狂吐一口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