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台?很好。”蒙兴径直往兰台而去,侍卫急忙提醒:“侯爷,王爷还在等您。”
蒙兴停下脚步,表情阴晴不定的考虑了片刻,道:“父王在何处?”
侍卫:“王爷正在望春阁。”
蒙兴有些不情愿的道:“去望春阁。”
望春阁内,蒙武硕大的身躯挤在一张竹制躺椅上,正抱着鱼竿,闭目养神,等待着鱼儿上钩。
鱼浮忽然有了动静,侍立的太监惊喜的道:“王爷!上钩了!”
蒙武的眼睛眯了一条缝,懒洋洋的问道:“你谁上钩了?”
太监这才发觉自己的话有很大的问题,迅速跪下,对蒙武磕头:“的一时失言,恳请王爷……王爷恕罪!”
蒙武恍若不觉,对身后招了招手,叶辰是王宫卫队统领,正全副武装担任护卫,见状上前一步,抱拳道:“末将在!”
“王爷饶命!饶命啊王爷!”太监磕头磕的砰砰直响,青石板上已经有了血迹。
“把他双腿打断,舌头拔了,沉湖。”蒙武的语调,仿佛只是让叶辰吩咐厨房杀只鸡。
“末将遵命!”叶辰应了声,侧过脸微微点头,阴影中立即走出两名甲士,不由分将太监往外拖。
“饶命啊!王爷饶命啊!王爷!……”
蒙武坐起身,失望的看了眼不再有浮动的鱼浮,道:“以后莫要将如此不懂规矩的奴才送到孤的身边。”
叶辰:“是!末将这就吩咐下去。”
“不急~”蒙武抬手阻止了正准备离开的叶辰,道:“孤的鱼儿都被吓跑了,等孤钓完这尾鱼再去。”
“是!”
蒙兴正在盘算着梁子衿的事情,太监求救的喊声由远及近的传过来,太监的双腿已经被打断,正哀嚎着被甲士拖着,蒙兴脸色一板,又有不懂事的奴才惹父王不高兴了。
侍卫在叶辰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叶辰挥手让手下下去,转身对蒙武恭敬道:“王爷,长兴侯到了。”
又有鱼儿开始围着蒙武的鱼钩打转,蒙武饶有兴趣看着水里,声道:“嗯……让他过来。”
蒙兴穿着便服,大步走过来,在距离蒙武还有十步远的位置站定,对着蒙武的背影行礼,大声道:“儿臣见过父王!”
水中鱼儿听到人声,快速扑腾了一下水面潜入水底,蒙武吸了口凉气,脸上满是懊恼,放下鱼竿,道:“老四回来啦。”
蒙兴:“儿臣听闻父王召唤,便立刻赶回宫,不知父王急招儿臣,有何要事?”
蒙武:“孤听闻今日明月楼很是热闹,所以将你唤来,给孤道道。”
肯定是子衿那丫头回来告黑状了!蒙兴一阵蛋疼,支支吾吾道:“明月楼……”
蒙武起身,背着手踱步到蒙兴面前:“若与他人争执也就罢了,明月当空你没少吃,子衿是你亲妹,你为兄长,为何不能谦让一些?”
虽然有心争辩,可蒙兴知道梁子衿的受宠程度,只好低头认错:“儿臣一时糊涂,这就去给子衿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蒙武抬手阻止,随即很是八卦的问道:“听今日花了不少银钱?”
蒙兴知道这事儿肯定瞒不过蒙武,坦然承认道:“儿臣不该如此靡费,儿臣甘愿领罚!”
“罚你?为什么?”蒙武拍拍蒙心肩膀,笑道:“既然是王子,平常不靡费些,岂不白费了你的身份?”
蒙兴有些懵,又有些惶恐,不知道蒙武是什么意思。
蒙武看着蒙兴略显紧张的表情,笑道:“我儿不必紧张!明日便是技击大赛开幕,可已准备万全?”
提到筑球,蒙心惶恐之色转而被自信所取代:“回父王,儿臣早已万事俱备,只等开赛,为父王力拔头筹!”
“好!”蒙武满意的点头:“有此自信乃是好事,不过你须知骄兵必败,孤等着你前往帝都大显身手!”
“儿臣定不负父王期许!”
离开望春阁,蒙兴疑惑的对贴身亲卫沈威问道:“父王是何意?今日我与子衿在明月楼上演了一出闹剧,本以为父王知晓后最少也要责骂一番,不曾想父王居然是如此反应?”
沈威躬身道:“王爷对侯爷拳拳爱护之意溢于言表,坊间盛传,襄国世子之位非侯爷莫属,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你的……也不无道理……”蒙兴美滋滋的想着有朝一日登上世子之位,继而掌控襄国,高兴了片刻,道:“走,去兰台。”
兰台的室内球场并不是标准球场,面积大约只有标准球场的一半大,而且高度也不允许球员们做一些大开大合的战术训练,苏成糖只好带着大家做一些地面传切配合的演练。
翠竹既然是梁子衿的贴身之人,苏成糖演练战术的时候自然不用避开她,但他现在还不想暴露实力,便交给翠竹一个任务,就是守在大门口,不要让其他人看到他们的训练过程。
翠竹忠实的履行苏成糖的交代,在门口寸步不离,所以蒙兴带着随从刚刚从回廊转过弯走向兰台的时候,翠竹就发现了。
“见过长兴侯。”
蒙兴理都不理翠竹,就想直接进兰台,翠竹急忙挡住蒙兴:“长兴侯!还请长兴侯在慈候,容翠竹通禀!”
“既然知道是长兴侯,你一个侍女居然还敢拦,活腻了吗?”沈威怒喝道。
“哎?”蒙兴故作不悦的对沈威道:“毕竟是子衿妹妹的人,休得无礼。”
“是,侯爷。”沈威这才退下。
蒙兴:“兰台内训练的,可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