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交手数十回合,不分胜负,杨硕愈战愈勇,逸散的斗气激起阵阵飞沙走石,离得近的唐军纷纷站立不稳,向四周退散。
“杨硕!梁帝暗弱,实非明主,吾皇初登,求贤若渴,倘若你肯归降我军,本将定向吾主力荐,汝之地位绝不在吾之下!”
杨硕单人独骑,傲然立于唐军重围:“哼!公孙义,尔本布衣,唐帝待你甚厚,许你以冠军侯之爵,为何今日你却甘愿为那窃国之人卖命?可知忠义为何物?知羞否?”
被当面揭短羞辱,公孙义脸上挂不住,强撑道:“常言道,良禽择木而栖,吾皇雄才大略,必为当世雄主,若你肯助吾皇一臂之力,你我并肩驰骋于疆场,平梁指日可待,万世荣华可期,下承平可期!”
杨硕不为所动,冷笑道:“早闻将军威震南疆,乃万刃,今日杨硕定要讨教!看枪!”
唐军阵后,唐国征北大都督,陈瑜,正位于观将台上,视野虽好,可茫茫军阵,陈瑜只能看到密集的脑袋。
“禀报大都督!公孙将军已与杨硕大战八十合,不分胜负!”
“其余诸将军如何?”
“未得公孙将军允许,尚未参战。”
“再探!”
“是!”
陈瑜负手而立,想着公孙义的事情。公孙义祖上也是官宦人家,因战乱,家道中落,到其父辈,只能种田为生。公孙义本人生神力,自幼喜好舞刀弄棒,练就一身好武艺。唐国南疆蛮族作乱,公孙义应征入伍,作战勇猛,屡立战功,更是觉醒了斗气赋,之后逐渐崭露头角,并长期与南方蛮族作战,为帝国拓土千里,获封冠军侯,有万夫不当之勇。细数唐国各军将领,能与杨硕匹敌的战将,非公孙义莫属。
大江上游是汉国的地盘,下游有梁国的水师防御,想要北伐时顺利登陆,只能利用中游东西长约百里的安平镇江段,这里因为安平镇的缘故,梁国无法在此设立江防。
若非国内掣肘,陈瑜早在梁军到达前就挥师登陆,不至于被堵在这和梁军拉锯,好在梁国国力虽强,内部却是一盘散沙,长于机动的西武军居然缩进了安平镇,以步卒为主力的襄军部队却选了个不远不近的地方安营扎寨,至今按兵不动,结合梁国襄王和梁皇之间龌龊,陈瑜知道,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打击西武军,甚至消灭西武军的军魂杨硕的大好时机!
指挥使张平带着败兵的消息,急匆匆的赶回来汇报到:“大都督,梁军铁骑重兵自安平镇东击溃我军,似是要突围而出,急需发兵阻敌!”
陈瑜抬手阻止:“穷寇莫追,西武军乃是困兽犹斗,不可将其置于死地,如今杨硕已为我军团围困,除去此人,西武军自会分崩离析。命人收拢我军士卒,让右路军打开缺口放西武军离开,令左路军携强弩,全军压上,不得放跑杨硕!”
张平躬身领命,忍不住多嘴问道:“大都督,有公孙将军亲自出马,另有诸部将军协同,难道还拿不下一个杨硕吗?”
陈瑜分析道:“杨硕者,忠勇豪杰之士,公孙义素来敬佩之,无论其是否敌得过杨硕,都不会置杨硕于死地,杨硕此人对梁皇乃是死忠,绝无投降之可能,唯有将其射杀,方可断梁皇一臂,杨硕若死,失去西武军的掣肘,蒙武必反,梁国必乱!”
“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传令!”
耀眼的斗气光芒混合着公孙义的刀光借着马势横劈向杨硕,杨硕枪头流苏急剧抖动,一抹银光自枪尖闪现,准确刺中公孙义的刃前三寸,斗气流转的薄弱点!
“轰!”
杨硕将斗气极力压缩在枪尖一点,成功击散公孙义的浑厚斗气,化解了公孙义的攻势,金铁交鸣声如同在周围饶耳边炸响,二人错身而过,公孙义凝重的拨转马头,杨硕则一头扎进了一群唐将中,左挡右刺,杀得唐军将领们手忙脚乱,丢盔弃袍。
景明努力的将被分割包围的骑兵汇聚在一起,护旗手已换了多人,杨字帅旗多了几分残破,仍然屹立不倒。景明艰难的率部杀向杨硕的位置,满是血色的脸庞出现在杨硕的视野郑
“将军!”
队伍了许多,杨硕恍若未见,对所有人喊道:“今日一战,诸位定要随我杀个痛快!西武军!”
众将士齐声呐喊:“勇武长存!”
高昂的士气让公孙义为之一振,喃喃道:真虎狼之师也!
“杨硕!我知你素来忠义,临阵变节非你所为,可你忍心目视麾下儿郎惨死今日吗?”
杨硕横枪于身前笑道:“多谢公孙将军好意,然马革裹尸乃是我辈军人之无上荣耀,老于病榻非我辈所愿!”
公孙义正要继续劝,唐军阵列出现变化,公孙义回首望去,是床弩!
“尔等要作甚?”公孙义双目圆睁的吼道。
强弩校尉策马居前道:“奉大都督令!”
公孙义看向奋力厮杀中的杨硕,难道一代名将,就此全其忠义之名?
唐军外围忽然倒下一片,引起了不的混乱,随即一彪弓骑收弓取刀,趁着唐军混乱之际,以骑兵集群冲入唐军步阵,扩大了唐军的缺口。
“大哥!!”
项英一马当先,左右开弓,手速飞快,射落一切敢于挡路之敌,董毅更是毫不顾惜体力,斗气全开,铁枪横扫之下,唐军皆倒。
突入的骑兵虽然只有数千人,由于出其不意,唐军准备不足,硬生生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已存死志的景明看到项英,不待杨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