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已经没来刚醒过来时候的精神气,苏成糖见他萎靡的样子,诧异道:“他怎么了?”
巴彦愤恨道:“启禀会长!此人赌是个硬骨头,属下捏碎了他双腿的骨头,他才肯眨”
“捏……捏碎???”苏成糖只觉得脑后一股凉气,果然看到王虎的两条腿的膝盖和脚踝部位正以一种怪异的角度扭曲着,这……
王虎费力的抬了抬眼皮:“你们……要知道什么……”
看着王虎因为剧烈的疼痛而变得扭曲的面容,苏成糖皱眉道:“何必呢你……陆浩!”
“长官!”
“给他打一针止疼针。”
对王虎,苏成糖并没有怜悯之心,这人可不是无辜群众,如果自己实力不够,王虎刚刚就已经杀了他们了,之所以给他打止疼针,只是为了方便问话。
止疼针虽然无法完全阻隔疼痛感,但已经不至于让王虎连话都不清楚了。见王虎的表情舒缓了,苏成糖知道是止疼针起效了,便问道:“马车上除了汉锦,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王虎冷笑道:“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苏成糖再次皱眉:“现在是我在问你,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可以了,如果你还是不配合,我会让巴彦继续伺候你一会儿,下次,我就不会给你止疼了。”
王虎听见巴彦的名字,浑身就是一哆嗦,显然刚刚的接触,巴彦已经给他的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恐怖印象。
“还有火油,马车上还有火油,很多火油。”
“有多少?”
“我不知道……除了汉锦,都是火油!”
“这些火油是从哪里来的?”
“是……是范府中人从地方军需中设法套取的。”
刚走过来的罗斌伸手指向王虎:“你们果然是私运军火!”
王虎辩解道:“呵呵,借我王虎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做私运军需这样的大事,都是范府所为!我只是范府的马前卒罢了……”
苏成糖冷哼一声:“是一个主犯,一个从犯罢了。”
王虎看了罗斌一眼,没有话,正好有兄弟来给苏成糖和罗斌送水,苏成糖灌了几口,将水袋扔给王虎:“解解渴。”
王虎哆嗦着捡起水袋,贪婪的将清水一饮而尽,由于喝的太急,呛得剧烈咳嗽着……
不等王虎咳嗽完,苏成糖继续问道:“福安是什么人?”
“福……咳咳……福安是范……咳咳……范府的家将。”
“他最后召集来的,是不是汉国军队?”
“是,也不是。”王虎终于呼吸顺畅了,道:“那是范府的私兵,是范府安排暗中保护车队的人。”
苏成糖感叹道:“私兵?好大的阵仗!既然是范府的私兵,为什么他们要攻击我们,还有你们?而且既然有私兵保护,干嘛还要花钱雇我们?”
王虎两眼望,大口呼吸着:“因为……你们本来就是要死的人,如果山贼没有解决你们,离开汉国边境之前,他们就会把你们都解决掉。雇你们,只是需要你们来做替死鬼,好掩人耳目。”
罗斌皱眉道:“灭口?”
“不错!”王虎看着罗斌笑道:“私运军需乃是抄家灭族的死罪,你们只是被范府用于掩饰车队的棋子!若不将你们灭口,范府如何能够心安!到时只需要把你们的死嫁祸给山贼便可。”
苏成糖讥讽道:“你不也是棋子?笑你妹啊笑!”
罗斌捅捅苏成糖:“哎~我们和汉锦是同样的待遇哎!”
“我们可没汉锦值钱~”苏成糖一耸肩,转而对王虎问道:“这么来,山贼也是你们安排的?”
“福大人命人提前向山贼泄漏了我们的路线,吸引山贼来劫。”
苏成糖摸着下巴道:“借刀杀人?然后范府的私兵再出来灭了山贼?如果山贼没有拿下我们,你们就让范府的私兵来解决我们?”
“没错……”
罗斌问道:“单坚和吴志光,也是知情人?”
王虎摇头道:“他们不是,他们……和你们一样,只是贪图赏格,接了委托的武者行会。”
苏成糖:“那你呢?你和你的人,都是范府安排的明线了呗?”
“我等的任务就是沿途看管货物,保护福大人,直到货物安全抵达梁国。”
“梁国?”苏成糖和罗斌互相问道:“不是越唐国吗?又关梁国什么事?”
王虎咳嗽了几声,道:“我大汉虽,却盛产火油,唐国也有火油产出,只是产量有限,梁国至今尚未有火油矿脉被发现,所以将火油贩运往梁国,一本万利。”
罗斌:“那你们直接北上直达梁国不是更好?何必舍近求远?”
王虎:“我大汉正与梁国于斜谷大战,北上道路不通,自安阳县出荆门关,再北上梁国的道路,因安平之战,道路同样断绝,所以先往东,过富山县,出峪北关,到达唐国,再从唐国渡江北上,是当前唯一可行的路线。”
苏成糖由衷“钦佩”道:“汉国正在和梁国打仗,你们还把梁国紧缺的军需物资往梁国倒腾?这个范府厉害啊!”
罗斌目光锐利的看向王虎:“我们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王虎咧嘴一笑:“信不信由你,我王虎已经是烂命一条,听凭处置。”
苏成糖对罗斌挤了挤眼睛,走到一旁,罗斌起身跟过来,苏成糖问道:“你觉得他的话不可信?”
罗斌:“当然怀疑,汉奸的话有哪句是能信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他的话不能全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