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抢不到,不如换了,那些人笨,却也不傻啊!”有商人马上反应过来,第一时间附和。
至此,众人已经明白了谢岩的意思,可是他们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地方不明白,那就是:“这些和那个‘普查’,有什么关系呢?”
有人提出这个问题后,谢岩笑道:“关系太大了啊,你们难道没发现,‘幽州’到‘营州’的商道上出现的所有变化,都和‘猎人’这个群体有关吗?”
见众人一幅面面相觑的表情,谢岩只好说明白点:“这个群体,早就存在,相信知道的人不会少,但是谁想过,他们能作什么?或者让他们作什么呢?还有‘辽参’,相信在我说出来之前,一定有人早就知道它,可是为什么没有人发现它的价值呢?因为它在深山里,知道的人少,而在知道的人眼里,却又太普通,所以才会出现,‘辽参’很珍贵,诸位却一无所知的情况。我请问诸位,商人难道不就应该主动找到这些特别而又有用的东西吗?而找到,并且发现一个地方的特别之处,从而加以利用,就是‘普查’的意义所在。”
商人们一下子全听懂了,所谓“普查”就是找寻机会,而对商人来说,机会永远是最主要的。
可是,军官们却不明白了,明明商贾的事,为什么把他们也叫过来?
“穷啊!难道你不穷吗?”谢岩向提问的禁兵军官道:“就算你不穷,你的士兵也不穷吗?”
贫穷,在大唐可以说是一个普遍现象,哪怕如禁兵,虽说他们来自世家或者功勋之家,但绝大多数是庶子,可供支配的钱财也很少,因此当谢岩问时,军官无言以对。
等那名军官闭口不言后,谢岩道:“商贾去‘普查’,需要有人保护安全,更需要人手去问询,回京一路之上,我想不出还有比我军更合适的人手,黄掌柜,你觉得呢?”
黄守义马上答道:“校尉所说极是,若无大军在侧,谁敢外出?”
“既如此,诸位若觉得我说‘普查’一事有用,并且需要借用军士帮助的话,那可是需要支付费用的,毕竟士兵也需要钱来养家。”
谢岩这番话说出来,让帐中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在大唐,什么时候商贾可以花钱请军队作事了?这太匪夷所思了,也太不可理解了。
谢岩察觉到自己的说法让人无法接受,赶紧再说下去道:“诸位可别误会啊,军队本身是不可以参与商贾的事情,只不过呢,军中有辅兵,他们可不是士兵,是可以帮忙的;还有,只提供一百人,多一个也不行。”
这番解释一出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也显示出理解的表情,确实,在大唐,辅兵等同于杂役,用他们干点私事,是天经地义的。
商人们想的是:“这和花钱请人是一样的,真要搞这个‘普查’,没人可是不行。”
可“普查”这件事,倒底要不要做呢?商人们却没底。
谢岩该说的都说了,这事最后怎么样,那是商人的事,他无心去管,随便应付商人几句后,借口“商谈军机”,就把商人给打发走了。
没了商人,帐中都是官员,那都是“自己人”,有些话谢岩就不再隐瞒了,他直接就说:“,‘普查’这事,商贾不干,我们自己干!有些事,没法和商贾说,但是和诸位说就无妨了,我的本意是,回到‘长安’我们自己搞一个商队,军中每人出个一贯钱,我多一点,凑个一千贯,再让辅兵来跑,但是我们都不懂行商啊,辅兵中更没有懂的人,所以,我就打算借这个‘普查’,了解一路上各州县的情况,看看我的想法是不是能行得通,要是行不通,不做便是,反正也没什么损失,可要是能得通呢?大家不妨想想,这既不影响前程,每年还能分点钱的好事,应该不会太多吧。”
冯宝知道谢岩的真实意图,就是想通过所谓的“普查”来拖延时间,至于什么回“长安”搞商队,那都是天知道行不行的事了。但是他必须得配合,所以他也一直在想,怎么样,才能说服那些军官。
现在,谢岩似乎是在“利诱”,冯宝觉得,应该还能加点砝码,于是,他在军官们思考的时候,主动道:“警官的想法呢,确实不错,可一千贯的本钱好像也少了点,我看不如这样,辅兵不出钱,出人,占两成份子;府兵,一人一贯钱,占两成份子;官员一人十贯;占两成,禁兵兄弟呢,就不用出钱了,从‘伙食费’里按一人一贯扣除,占一成;我和警官补足余下的,一共凑齐两千贯,占三成,大家看怎么样啊?”
两千贯组织一个商队,已经可以说是大手笔了,一般来说,一年下来不出意外,差不多可以挣两倍,也就是四千贯,无论怎么算,官员一人分个十贯八贯的,还是有保证的,这钱可相当于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已经很不少了。
身为禁兵代表,裴士峰却很大方地说:“伙食费的钱,就不用扣除了,我们可以另外按每人一贯钱付。”
“不用,当初跟你们要‘伙食费’,警官是想刺激你们一下,好让你们明白一些事情,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