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í_hún阵控制下的五人对陈零的问题有问必答,但是有用的信息不多。这些人只是行动层面的,而且和幕后的艾伯特运输协会还隔了一层,所以不知道核心的信息也是正常的。
这五个人怎么处理呢?
带回营地肯定不合适,放任跑掉也不合适。
让宪兵把他们关起来?这个办法好,可是以什么理由呢?说起来,这五人不过是在安洋集团的营地前面的公共区域,手里拿着物品,摆了几个姿势而已。虽然三更半夜有点吓人,但是并不违法。
他们摆mí_hún阵?且不说是不是在摆阵,就mí_hún阵三个字,有多少人相信?
所以,送给宪兵关押行不通。
眼看mí_hún的有效时间就要过去,陈零操控mí_hún五人组互相捆住手脚,自己捆住最后一人,然后打电话给弗朗索瓦,让他先把人给关押起来。
这是今晚第二次给弗朗索瓦打电话了。
一听说陈零要帮忙,弗朗索瓦立刻带着陈零和人员赶过来,到达的时候已经快下半夜一点了。
“您是说,他们是技能者?”弗朗索瓦非常惊讶。技能者是非常少见的,这种人也一般不出现在公众面前,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这个世界不存在技能者这种有超自然能力的人。
弗朗索瓦曾经是法国外籍兵团的精英,接触过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知道技能者的存在。
陈零点点头:“他们说我也是技能者。你觉得我有什么技能吗?”
弗朗索瓦表情严肃:“陈先生,您肯定是技能者,而且是高阶的。不然的话,您赤手空拳,怎么斗得过这五位技能者?”
这好像很符合逻辑。可是,陈零会什么技能呢?没有一个是陈零能主动用出来的。
“我不清楚您有什么技能,但是我可以肯定,您就是技能者。”弗朗索瓦非常确定地说道。
“当年,我们曾经在撒哈拉以南非洲行动,有一个行动分队,全部落入一个技能者设下的陷阱里面,自动放下武器。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被鬣狗撕成了碎片。”弗朗索瓦回忆起当年的血腥场面,心有余悸。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有技能者的存在。后来,我们出大价钱请一位高阶技能者出面,逮住了那位技能者,一个瘦弱的黑人老头。”
陈零问道:“那你知道技能者都有什么技能?”
“有各种各样的技能。有的可以增强人的力量,有的可以使人短暂悬空,有的可以迷惑人心,有的能控制动物,非常神秘。”看得出来,弗朗索瓦羡慕技能者。
“弗朗索瓦,你没想过学习一种技能吗?”
弗朗索瓦摇摇头:“不是我不想,而是根本学不来。”
“为什么呢?”陈零问道。
弗朗索瓦疑惑地看着陈零:“陈先生,您是技能者,不知道技能是学不来的吗?”
陈零笑道:“所以呀,我说我不是技能者。”
弗朗索瓦疑惑不解,说道:“技能是人在大自然中触发有些东西得来的,具体的原理现在没人知道,只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所有的技能者都会为获得技能而付出一定的代价。”
“什么代价?”
“不知道,仿佛是随机地付出代价,有人头顶生疮,有人跛脚,有人独眼。所以,很多技能者的言行怪异,离群索居,或者会找一个容易掩盖自己真实身份的职业,比如在马戏团、动物园、守林员、守墓人,这些职业或者可以不和人接触,或则可以名正言顺地一直与动植物在一起。对了,黑非洲有很多部落里的祭司是技能者。”
陈零笑问道:“你看我,有没有跛脚、独眼?”
弗朗索瓦也笑了:“陈先生开玩笑了。技能者究竟是怎么来的,还是一个未解之谜。您这种高阶的,非常非常少见,佣金很高的。”
“去沙漠做任务,我的佣金是20万美元,多吗?”陈零想起塔依尔给自己的价格。
“不多,正常价格!别人已经知道您是高阶技能者了?”弗朗索瓦听出这背后的信息。
陈零迟疑道:“我从来低调行事,也没有使用过任何技能,所以……不对,我并不是技能者!”陈零心里苦,自己身上的秘密不能说出去,没法解释。
陈零不想在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接着道:“我在阿尔及利亚低调行事,相信没有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会有人雇佣技能者对付我?而且认为我是技能者?”
“陈先生,您说的特雷泽盖马戏团我听说过。很多技能者都和动物、植物生活在一起,这样可以保持他们的技能水平。这个特雷泽盖马戏团在圈子里很有名,因为他们有一个特点:收费很低,但是非常挑客户,一般人有钱也请不动。”
陈零指了指已经清醒过来,在车里呜呜呜挣扎的五个人,说道:“这么说,他们今晚来找我,这后面的人很有来头了?”
“那个艾伯特运输协会,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您放心,我可以打听出来。”弗朗索瓦很有信心,“我会直接去找到这个马戏团的老板,让他们自己交代。”
“你不担心马戏团的老板也是技能者吗?”陈零问道。
“不会的,那个老板不是技能者,这个事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陈零点点头,他刚才和五人组“聊天”,已经确定了这个事情。“弗朗索瓦,你帮我把事情调查清楚,这后面到底是什么人在针对我,我后面好防范,或者,我好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