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陈零今天的活动性质来说,本来用不着搞这种形式的。但是今天萨利姆不得不这样。
表面上,萨利姆在惩戒违法乱纪的士兵,尊敬宪兵最高荣誉勋章获得者;实际上,还有更深的用意。
既可以宣扬自己与大人物的关系,借机整饬自己的队伍,还可以破解陈零已经布好的陷阱,避免事情扩大化。
这一招也帮助陈零化解了尴尬,不用担心误伤萨利姆。
陈零下车,和萨利姆握手,向一队宪兵挥手,然后低声对萨利姆说道:“我原来不知道你是这里的负责人,所以拿了一张一百美元的出来,这不是针对你的,是那个上等兵实在太过分了。以后我们之间好多联系,免得误伤了。”
萨利姆也低声道:“谢谢陈先生帮我整顿队伍,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这个港口对你敞开大门。”
眼看着陈零吃瘪,被讹了一百美元,又被一名军官给拦住了,却突然大反转,讹钱的被抓了,陈零的钱拿回来了,得了个令人垂涎三尺的特别通行证。
更令围观者目瞪口呆的是,似乎宪兵认为陈零是大人物,不是一般的大人物,否则也不用匆忙列队敬礼了。
突然而来的大反转,让围观者啧啧称奇,议论纷纷。
“这是干什么呢?看不懂啊……”
“真牛逼,宪兵领导亲自敬礼恭迎进入港口,这什么待遇呀!”
“这位小伙子面生,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刚才听他说姓陈,耳东陈,不知道是哪家单位的领导。”
“这么年轻的领导,没听说过啊。”
……
陈零的车开走了,轮到毛总接受检查,两个士兵,一个查证件,一个查车子。
检查的士兵表情严肃,动作规范,检查非常认真,毛总很不适应。他手里已经捏好了一千第纳尔的钞票,只等士兵开口。
士兵很快检查完毕,把证件还给毛总,嘴里说了一句“谢谢”。毛总忍不住问道:“长官,请问我前面进去的那位华国人,那位陈先生,是谁啊?”
士兵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道:“对不起,我在执勤,不能聊天。您检查没有问题,请您进港口。”说完,后退几步,挥手示意抬起横杆放行。
毛总没得到答案,不甘心,让司机快开车,想追上前面陈零的车。
此时,陈零的车早已经拐了几个弯,到了一个小白楼下面。楼下面还停了刚才排在陈零前面的中巴。
阿兹丁停好车,回过头对陈零说道:“陈先生,请稍等。”说着,飞快下车,从车正面绕道另一侧,打开车门,恭恭敬敬请陈零下车。
这是陈零第一次享受自家司机的这种待遇。陈零看了他一眼,说道:“今天的事不能说给任何人,知道吗?”
阿兹丁赶紧点头:“不,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阿兹丁开车不错,但是说话向来不靠谱。陈零当然不会完全相信他的话,只是让他表了个态而已。
陈零拎包下车,一位保安迎了上来:“您好,先生,请问我能帮您做什么?”
这么有礼貌!陈零有点惊讶。这是出门办事头一回遇到这么有礼貌的保安。
“您好,我和德胡切先生约了时间,请问您能通报一声吗?”对有礼貌的人,陈零也是以礼待之。
保安点点头,让陈零进门,然后带他到了前台。前台坐着一位戴头巾的年轻女子。
“这位先生找德胡切先生,他有特别通行证的。”保安对前台女子说道。
陈零听见了,这才明白是车子挡风玻璃下放的通行证的缘故。
前台戴头巾的女子站了起来,从前台走出来,微笑着对陈零说道:“您好,先生,请问您和德胡切先生约了时间吗?”
陈零也向她问好,说道“我来之前打电话给他了,他让我过来。”
年轻女子面露为难之色:“可是德胡切先生现在正在接待一批客人,恐怕您得等一等了。”
“没问题。冒昧问一下,门口那辆中巴是哪家机构的?我看着那个标记眼熟。”陈零问道。他总觉得那个标记眼熟,但是记不起来在哪儿讲过。
年轻女子回答:“那是泛非医疗的车,您认识泛非医疗吗?”
陈零想起来了,在君士坦丁的时候,医疗队的陈医生给他介绍过这个机构,还给了一个联系方式。
泛非医疗是遍布非洲的一个半盈利性质的医疗机构,旨在联合全非洲最顶尖的医疗力量,改进非洲人民健康,消除非洲大陆的传染性疾病。
这个机构总部设在肯尼亚,通过会员制的形式,在所有非洲国家的设置了指定管理单位和服务单位。据说,能够成为泛非医疗的会员的单位,都是一个国家最顶尖的医疗单位。
当然,这个最顶尖只是在那个国家而已,水平参差不齐。
陈零问前台女子:“我想起来了,以前有过接触。你们和医疗机构也有合作吗?”
前台女子摇摇头,说道:“对不起,具体情况我不清楚。我知道我们为泛非医疗运送过很多次药品,有几次穿过整个撒哈拉沙漠送药。今天来的是他们总部代表团,都是著名的医生。”
陈零点点头,又问道:“你们可以运送药品?”
前台女子说道:“是的,我们有进口药品的许可,阿尔及利亚15的药品是我们进口的,所以泛非医疗找我们合作。前面那个白色的库房是我们专门存储药品的,都是进口药。”
木制楼梯一整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