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三寸不烂之舌的拉锯战下,终于煞费苦心、涎皮赖脸地在领导那里争取到了假期!我刚刚下飞机,就在滨海机场。”
这是周小在手机里讲的原话。
听到周小这么说,刘星也不管她的安排和打算了,干脆就去机场接她。
和这个小丫头在一块儿,就算她疯狂掉链子,也总比一个人窝在寝室里好。
一到机场,刘星付了帐直接从出租车上弹射般飞了出去。
“呼——呼——”他喘着粗气,大步流星地在机场里跑着,一边跑一边张望。
“你穿着什么颜色?”刘星这才反应过来,刚才纯属激动地智商掉线了,“在几楼的几号厅?”
“嗯,三楼一号厅。”周小举着手机低头看了一眼,“让我康康,白色的袜子。”
“你特么告诉我你的袜子颜色干嘛?!”
“噢,那黑色的皮带。”
“你脑壳有毛病吧,你外套!”
“我没穿外套。”
“上衣?!”
“让我康康。”
“不用了——劳资看到你个铁憨憨了。”刘星哭笑不得地挂断电话,隔着中心广场看到环形厅楼下对面的周小。
隔那么远,刘星一眼就看到一个瘦瘦的小丫头,一边举着电话一边扯毛衣,坐在高脚椅上双脚都是悬空的。
可能是某种心灵感应吧,周小一个扭头正好看到了对面盯着自己的刘星。
接下来,两人不谋而合地朝对方伸出中指这个国际友好手势......
“淦!”刘星把衣服往后一甩,迈出大步跑了过去。
巧巧的妈妈生巧巧。
一系列检查刚刚结束,拿着登机牌的陈年年正好隔着尴尬的玻璃看到刘星在狂奔。
虽然戴着口罩,但陈年年也能一眼认出来那是刘星。
“他来找我肯定是有话说。”陈年年此时已经离不开了,忍俊不禁地拿出手机,正要通知刘星。
下一秒,食指悬停在手机通讯录里【刘星】的上方,僵住了。
不是很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陈年年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只见刘星跑到了一个短发女孩身边,然后扶着她的脑袋开始弯腰喘气,笑了笑后帮她拉着箱子往外走了。
而短发女孩全程没有排斥刘星摸头的动作,可见两人足够亲密。
“她是谁啊?”陈年年低头看着手机,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有拨出去,“可能只是春节过来看刘星的远方亲戚吧。”
想到这里,陈年年被机场的通知打断了思绪,不舍地最后瞥了一眼两人的背影,然后抿着嘴佯装无事地离开。
她强行让自己相信那是来吃年夜饭的刘星远方亲戚,却不知不觉忽略了他是孤儿,哪儿来的远房亲戚......
——
“你过年不回老家吗?”刘星随手把自己的渔夫帽扣到了周小头上。
“你干嘛呀,我看不见了。”周小从袖口伸出小手调了调渔夫帽,让帽檐不遮挡眼睛,“你就别管我了,怎么,你还不乐意我陪你过年?”
“我现在就订票去北平,杨教授给我安排了一套贼有面儿的郊区别墅,就在那儿过年吧。”
听到刘星这话,周小突然沉默了一瞬,杨正言在北平郊区那套别墅是她住了十年的地方,这也是她一口地道老北平腔调的原因。
后来两人闹掰后,这套别墅就再也没人入住过了,不过杨正言还是定时会派人去打扫。
避免睹物思人,周小笑起来挥动胳膊:“别介,听我的,我带你去别的地方过年,北平不好玩儿。”
“去哪儿?听你的呗。”刘星笑着放下手机,轻轻撞了一下周小。
“别挤兑我,我正看票呢。”
然后刘星探过去挨着周小的小脑袋看向手机,只见她在查询滨海到炊饼国的机票。
“炊饼国?!”刘星日常破音。
周小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眨了一下左眼并点头。
订了票后把行李箱放回学校,正好两人在寝室里也休息一会儿,周小抱着两瓶热乎乎的牛奶碎步跑过来:
“快接着快接着。”
“你过完年再在朝歌工作多久?”刘星打开两瓶牛奶盖,递给她一瓶。
怕烫的周小两手隔着袖子捧着奶瓶:“嗯......一个多月吧,你明年主要打算干嘛呀?”
“还能干嘛,拍完《悲伤逆流成河》就专心写《盗墓笔记》吧,然后我已经写了很多歌,我们乐队也录好了几首歌,我答应的春节前专辑看来是有着落了。”
说到这里,刘星想起来什么又蛋疼起来:“不过——”
“不过什——哇!”周小小抿一口牛奶,被烫得发出怪音。
“前段时间,陈年年老爹打电话给我了。”刘星想起来之前跨年演唱会那晚,陈修缘突然打电话问自己“学过剧本吗”。
这搞得刘星芬芳在心口难开啊!
“她老爹说啥,不会是什么‘给你五百万离开我女儿’这种话吧?”周小已经露出了不可言喻的笑容。
“......”刘星突然想看周小被牛奶烫哭的样子,“寻思啥呢,她老爹觉得我写的小说挺好,让我写个剧本给他,我说没学过剧本,他说以小说的形式也行。”
“哦豁——”周小又发出难以捉摸的笑声,“他出多少钱。”
“他说我想要多少都行,只要故事好玩儿。”刘星把牛奶吹了吹递给周小,“他启动了新星计划,要拍一个好玩儿的电视剧,用来开发一批新人。”
“有钱干嘛不挣,有时间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