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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农和弦到位,刘星随便找了个节奏便扫起来。
“一二三——”
借着酒劲,薛加让开始随便哼歌,反正这个和弦能唱的歌他都唱了两句。
加上扫弦的声音很大,薛加让唱歌的声音也自然就跟着打起来,以至于餐厅原本萧条条的香菜气氛顿时就热闹起来了。
谁说俩人就热闹不起来。
一把吉他,两杯酒,三包烟,四盘菜,五个和弦,刘星和薛加让不照样玩的挺欢嘛!
“反正我是没词儿了,你别光弹啊,你也接两句上来啊。”薛加让一拍腿,愣是一句歌都唱不上来了。
“不不不,容我缓一缓,我现在没词儿啊。”刘星只顾着扫吉他,笑得跟个花儿似的。
“那就没意思了啊,搞快点搞快点。”
“行吧。”酒壮怂人胆,刘星换了个姿势继续按照刚刚的和弦,“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
“卧槽别硬接啊,这特么和弦对得上吗。”薛加让也笑得跟花儿似的,整张脸都红透了,“你脑子里就‘你在南方的艳阳里’一句吗?”
“行行行。”刘星顶了个红透的脸,大脑飞速旋转之后,扫着吉他开始唱歌:
“难以忘记初次见你,一双迷人的眼睛,在我脑海里,你的身影挥散不去~”
由于扫弦很快,刘星唱歌的拍子也跟着快了起来,不过好在和弦对得上,所以听起来倒还别有另一番韵味。
一旁的薛加让这才拍桌笑起来,这歌还挺好听的,录下来音频,待会儿搜一下是什么歌儿。
另一边,扫了一节空拍之后,刘星操着滨海口音很浓重的英文:
“r——”
哦豁这英文,听起来是地道滨海人的英文哈。
“这首歌儿也不错。”虽然刘星这英文给人一股炭烤地瓜的味,不过薛加让听起来倒听得劲。
反正薛加让录着音频呢,索性都录完待会儿一个个搜不就完事儿了。
直接问刘星的话,谁知道喝个半醉的他,一时半会儿还想不想得起来。
“der——”
吉他声突然停顿了,刘星笑着扶住脑袋抓抓头发:“等等,你让我缓一下,我刚刚唱了个啥玩意儿啊。”
漂亮,不愧是刘星。
薛加让没看错他,上一秒正弹唱着起劲儿的歌,下一秒就忘了个彻底,就这记性,待会儿问刘星还不如自己搜。
见刘星停下来想了一会儿后,又开始扫弦,在他扫的第一个拍时,他也在想该接什么歌。
算了!
管他呢,反正能接上这和弦就得了!
“跟着我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慢动作重播,这首歌给你快乐,你有没有爱上我——怎么会爱上了他,并决定跟他回家,放弃了我的所有我的一切无所谓……”
这个,很,薛加让都看傻了,这三句两句的肯定不是同一首歌,不过每首都好听啊!
最为一致的是,刘星唱的这个小串烧,里面哪首歌薛加让都没听过。
天哪,刘星这是挖出了多少宝藏歌曲!
“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在你怀里撒个娇,然后喵喵喵喵喵~”刘星已经彻底放飞自我,完完全全投入进去了,“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
而一旁的薛加让的心思也完全不一样的,他就在等,等着能和刘星合唱,他就不信这个邪。
难不成刘星会唱的歌自己还都没听过?!
“无聊望见了犹豫,达到理想不太易,即使有信心,斗志却抑止~”
还有粤语歌,薛加让没听过,待会儿搜。
“命运就算颠沛流离,命运就算曲折离奇,命运就算恐吓着你做人没趣味……”
漂亮,还是没听过,待会儿搜。
“时间不会瞬间改变天空的颜色,别让我在黑夜看不清方向,记忆中的每幅画……”
终于国语歌了,然而薛加让照样没听过,留着待会儿搜。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这让我感到绝望董小姐……”
我要骂人啦!
卧槽,薛加让人都疯了,刘星都是在哪里听到的歌,这么好听自己作为歌手居然一首都没听过!
是真的,一首都没听过。
刚刚一直练戏腔不敢说唱功见涨,但好歹算是开了嗓子,再加上喝了点儿小酒有些微醺,刘星这状态简直牛批得吓人。
“你在南方的艳阳里大雪纷飞——”
“飞什么玩意儿,还飞啥啊飞,咋又飞回来了。”刘星就是不经夸,薛加让刚在心里赞了他一下,状态立马就飞回来了。
只见刘星把吉他靠到墙边,摇了摇头笑道:“不飞了飞不动了,没有拨片,手指都快废了。”
话音刚落,薛加让从餐桌抽屉里拍出一堆吉他拨片:“我一个歌手怎么可能没拨片,这么多呢,软的硬的都有。”
“你不早说?!”刘星心疼得抚摸着自己的指尖,都麻了。
“你也没问啊。”
刘星:“???”
这聊天噎人的功夫学挺快啊。
吃饱喝足了,刘星叫了个车之后,就打了个招呼往外走。
“怎么不留下来了啊,都这么晚了,咋滴你明天要去赶通告吗?”薛加让站起来挡在刘星前面,摁住了门把手不让他走。
刘星沉思了片刻:“还说你不喜欢我,都想留我过夜了,我可不能让你小人得逞。”
“咔叽——”
门顿时被薛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