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颜只得挑开车帘,说:“我们新来乍到,道友,你们是何方门派?”
领头的少年修士,头束金冠,容颜俊美,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年龄,只觉眼前一亮,目光定在夏颜的脸蛋上,他一直以为车内的是yin贼,哪里知道,出来的是一个女孩子。
“道友,我们是七彩宗,在去参加阶下仙训的路上,你们是来自哪家宗派?”那少年身边的一个青年修士见夏颜以“道友”相称,文质彬彬地回答。
“我们是玉伦宗的,也是去参加逍遥宗派的阶下仙训。”
车帘挑开,李承乾和战七七、王子秀、赵冷玉、风大朗,纷纷跳下马车,在来的路上,夏颜也接了展展,所以一只小香猪,也从马车上跃了下来。
看到李承乾他们几个,穿着玉伦宗的白袍,气宇不凡,七彩宗的少年修士面色缓和说:“我是七彩宗的少宗主齐一凡,路过落霞镇,这里的镇长说,镇上已经失踪了好几位少女,隔日找回,都衣衫不整,神志不清,我们在这里耽搁几日,就是观察是否有陌生人出入,是否是yin贼,道友勿怪。”
李承乾用精神力观察,感觉这落霞镇藏着一缕诡异的血腥气,摇摇头:“我看,非是陌生人,真正的贼人,应该就隐藏在镇内。”
齐一凡冷笑:“这落霞镇里都是熟人,许多人已经在这里居住了几代,镇长说,多年已经没有出现陌生人落户,又怎么可能是镇上的熟人作案?”
仙宗各弟子,都心高气傲,何况是少宗主,自然是谁都不服谁。
而且齐一凡虽然年少,现在已经是五级初阶灵力,天赋卓绝,他自然识得李承乾毫无仙根,不明白他为何竟然是这玉伦宗弟子里为首的,更不明白,玉伦宗怎么派遣一个毫无仙根的人去逍遥宗参加阶下仙训?
赵冷玉到底是大统领,指挥调度能力超凡,她说:“别站这里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然后查访案情。”
她一身鲜明的红衣,腰带上佩戴着朝廷的令牌,齐一凡诧异地问:“朝廷里的人,竟然也要参加此次阶下仙训?”言语间颇不以为然。
赵冷玉懒得理会这些初出茅庐的少年修士,他们回到玉面马车上,朝镇上行去。
只听身后又传来吆喝声:“下马下马。”李承乾回头一看,见又是一队外地商人进镇,齐一凡又拔剑将他们赶下马车检查。
小镇越走越深,那缕血腥气也越来越浓重,李承乾问他们:“你们可否察觉了异样?”
王子秀他们摇摇头:“就是觉得不安。其他没什么。”
的确,用肉眼观看,小镇虽然此时人烟稀少,但门户敞开,小商小贩还在沿街摆摊,看上去一片祥和的气氛。
只有夏颜,与他心意相通的缘故,皱眉说:“总感觉有一缕黑气在弥漫。”
落霞镇,到底有什么,吸引了妖孽呢?
他们打算在一处高档客栈落脚,风大朗拿出纹银百两,说:“掌柜的,我们包下整个客栈。”
掌柜的第一次看到这么多银两,眼睛都直了:“可本客栈已经有人先住下来了。”
风大朗说:“难道这么多银子也不够你请他们出去吗?我们这么多人,需要每人一间上房。”
“够,够!”那掌柜地说:“实不相瞒,我们客栈那批客人,每晚很晚才回,实在不堪惊扰,而且又出手吝啬,每餐只吃面条,早就想请他们离开了。”
“掌柜的,你说谁吝啬?”只见齐一凡带着众人回来,听到此话,气不打一处来:“我们是路上丢了银两,现在没多少银两了,若我银子还在,怎么会吝啬?”
王子秀多嘴的毛病又出来了:“还仙宗的弟子呢,连自己的银子都看不出,丢了银两,还敢说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