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哥、肥球每人身背一只装满草药的大竹篓子从药铺的大门中走了出来。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汉子迎面走来,见二人背了那么多的草药不由好奇的问道:哟,二位改行要做医生了吗?
看了看那人头一点煞有介事的道:对,我们哥俩跟一个高人学了医术,准备做医生了,噢,对了,是妇产医生,专门给女人们生孩子的。
肥球道:张大哥,我记得你老婆好像怀孕快生了。
话罢,扭头向宁哥道:宁哥,咱去张大哥家帮他老婆生孩子吧。
做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点了一下头道:张大哥,我哥俩给女人生孩子很有办法,用刀照女人肚子上一划,割开一个大口子,孩子自己就蹦出来了,哈哈,又快又简便。
闻言,那汉子一声狂嚎道:不用,你俩离我老婆远一点。
喊罢,拔腿就跑,瞬间没了踪影。
看着跑走的那个汉子二人相互看了看,然后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一起抖了一下肩摊了一下双手,然后一起“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罢,俩混球背着药篓子沿着街道继续向前走去。
突然,肥球象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伸手拉住宁哥站下不走了,然后道:宁哥,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越想越觉得奇怪。
问道:你想到什么事了?
肥球道:我听吴总舵主说,咱大哥去京城考官了。
说着,疑惑的挠了挠头继续道:大哥怎么会去考官呢,太奇怪了。
白了肥球一眼道:大哥去考官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又不比别人差。
肥球道:我以前听镇上说书的人讲,考官的人都是读书的秀才,还要十年寒窗苦读什么的,可大哥并没读过书,也不是秀才,他只是比我们聪明了那么一点点,你说,他考得哪门子官啊。
一愣道:也是啊,大哥既不读书,也不是秀才,可他考官去了,是挺奇怪的,为什么呀?
突然,似明白了的兴奋的道:肥球,我知道了,今年考官不要读书人,而是只要聪明人,大哥是个聪明人所以就去了。
闻言,肥球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道:大哥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他聪明去考官了,可我们也不笨啊,我们也只是比他差了那么一点点,他应该带我们一起去的,他比我们聪明,就考个大大的官,我们差一点点,就考一个小小的官总行吧。
宁哥道:没关系,他不带我们去,我们不会自己去么。
肥球道:对,我们自己去。
话罢,他从身上卸下药篓子往地上一丢,拔腿就走。
见状,宁哥一把拉住他问道:你干嘛去啊?
肥球道:去京城找大哥考官去。
瞪了他一眼道:也不用那么急吧,我们得把药材给吴总舵主送去,然后再跟她要点银子置办点行头才能去的。
闻言,肥球不明白的问道:什么行头啊?
宁哥道:就是衣服啊,就你我现在穿的这个样子,进了京城还不得被人家当成怪物看,还考官呢,人家不把咱俩烤了就不错了。
也是,唱戏的还要一身行头装扮装扮呢,更别说是去京城考官了,如果一身破衣烂衫的,人家不把它们当成叫花子给揍一顿轰出来才怪。
闻言,肥球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我们的衣服是难看了点,可这不是为了偷东西方便才穿成这样的么,对了,宁哥,我们穿什么衣服好呢?
想了一下道:当然是让人看了后觉得我们与众不同很有身份地位的样子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叫什么,马是衣服人是鞍。
闻言,肥球愣了愣道:宁哥,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句话听起来那么的别扭呢,人要是配上了一副马鞍子岂不怪怪的。
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听起来也很别扭,想了想,拍了一下脑袋又道:可能是我给说反了,应该这么说,人是衣服马是鞍。
话罢,瞪了肥球一眼道:你还挺能挑毛病的呢。
肥球一笑道:因为我聪明嘛。
第二天一早李应龙从黄府的后门遛出来到了大街上,然后顺着街道漫步的向前走去,边走边兴致勃勃的观赏着街景,不知不觉的就又来了大相国寺。大相国寺前仍是那么的热闹,到处都是摆摊卖东西和逛街买东西的人,当李应龙经过一个玉摊时,看到摊子上摆放着一块块的玉佩,于是他好奇的在摊前站住观看了起来。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扭头向后看去,看后不由一惊,原来拍他肩膀的人竟然是女扮男装的赵盈,她正用一双冰冷的眼怒冲冲的盯着他看呢。
李应龙反应神速,在惊愕的一瞬间换成了笑脸,并做出一副见到老朋友的样子热情的喊道:哟,是你呀,喂,你什么时候来京城的啊?来了怎么也不事先告知一声,也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请你吃顿饭呀。
赵盈冷冷的问道:你是汴京人吗?
李应龙道:不是,我从苏州来的,但也不算是苏州人,我的老家在河北,到底算哪儿的人,我自己现在也说不清了。
赵盈冷冷道:你不是汴京人尽什么地主之谊,你以为你很钱是不是。
李应龙一笑道:我不是比你早来了几天么,早来的不就是地主了么,你比我来的晚,我当然要对你尽地主之谊了。
赵盈冷冷的道:你怎么知道我比你来的晚,我对你说过么,自作聪明。
赵盈的冷嘲热讽一下子把李应龙的火给激了上来,就见他双眼一瞪的骂道:呢吗干皮奶奶的,哪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