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此时,军阵竟还未彻底崩溃。
虽然此处军阵也松动混乱,还不停地被西凉铁骑来回切割屠戮。但只要仔细看去,便可发现他们仍旧不放弃地尝试着聚合一起,想要与汴水河岸的步卒汇合。
而汴水河岸的那处军阵,其司马指挥有方。利用一片滩涂地及弓弩,不分敌我反击射杀,艰难地将溃兵和西凉铁骑阻挡在外。
但滩涂地阻挡骑兵还有些作用,可对于同样是步卒,且有橹盾防护的陷阵营,便没什么太大的作用。更不要提陷阵营当中还有强弓手,弓弩威力远胜那处的军阵。
陷阵营不动如山,侵袭起来又迅疾如火。
在张辽、高顺两员名将的率领下,陷阵营突如其来,随即又层层压迫逼近。
鲍信猝不及防,待反应过来时军阵已破。外围的士兵被杀的杀,溃逃的溃逃,已一塌糊涂。
神色震惊的他,看着冲过来的张辽,不由勃然色变,大吼道:“文远,竟然是你!”
张辽却淡然一笑,道:“允诚兄,自雒阳一别,许久不见。”言罢,忽然又言道:“主公让我问一句,于禁于文则可在你麾下?”
鲍信闻言神色不解,道:“吕奉先缘何知晓文则?”
“非是吕中郎,而是何校尉。”
张辽摆手,道:“吕中郎虽乃与在下同为并州之人,但在下当初只是依附,并未投效。直至归于何校尉麾下,才甘心为其驱使。”
“何公子......如今已是校尉了?”
鲍信诧异一番后,随即指着滩涂那处奋力拼杀的军阵司马,道:“那人便是于文则。不过,何公子又是缘何知晓的?”
张辽就想起,自己也问过这个问题。
何瑾那时却指着脑袋,狡黠的笑道:“别问,问就是神人托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