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何瑾就算脸皮再厚,此时也涨红了起来,绞着手指扭捏道:“二位若真这样理解的话,其实......也是没错的。”
不过,随后他就底气足了,反驳道:“可天下无论家事国事、大事小情,难道不都如此?......”
“千万别说有什么万全之法,能一劳永逸解决问题。说这等话的人,不是蠢就是坏,要么就是又蠢又坏!”
“比如关东那些鼠辈,倒是打出了大义美好的旗帜。言只需诛除董卓,恢复汉室正统,还政于朝堂,天下从此便可河清海晏、长治久安......”
说到这里,他更气愤不已,鄙夷道:“可别瞎扯淡了!”
“能不能河清海晏、长治久安我不知道,却知道本来就一个董卓作乱。结果他们这么一举兵,反而弄得关东之地沸反如汤、四海板荡。”
一番话话糙理不糙,还拿了眼下局势做了印证。
三人听后不禁面色怃然,沉默不言:没错,世上莫说万全之法,就是两全之策亦极为难得。
越是粉饰鼓吹,越居心不良。
反倒是‘脚踏实地、立足当前、心怀苍生、目光长远’,还有‘具体问题具体分析,解决一件是一件’这等话,听起来虽敷衍直白简单,然细细思量品咂,未尝不是大道至简的好法子。
当下,沉思后的朱儁便言道:“那如今之势,你又打算如何脚踏实地、立足当前、心怀苍生、目光长远?”
皇甫嵩也反应过来,附和道:“不错,如今雒阳一带又有何事,你又想着如何具体分析解决?”
二人目光灼灼,满怀期望。
可何瑾却疑惑地一摊手,道:“二位老将军问我,我问谁去?这不眼下还没具体问题么,心急瞎解决个啥?”
这话落下,原本准备收剑还鞘的皇甫嵩,忽然就想砍人了。朱儁也恨恨咬了一块马蹄糕,‘咯嘣咯嘣’的,跟要嚼了何瑾一样。
唯有蔡琰忍不住掩齿一笑,如百花盛放。随即又看到何瑾狡黠地向自己眨了一下眼,更是粉面绯红、欲嗔还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