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就任由他们这般围着吗?”法行天来到李恒面前问道。
李恒正坐在松下观云,闻言抬头扫了一眼法行天,笑道:“你不在房中养伤,跑到这里来作甚?”
法行天气冲冲地道;“陈大哥他们都被赶回来了,个个还都受了伤!”
“哦。”李恒听到这里,朝须无言道:“你那里还有多少疗伤丹药?”
须无言恭身道:“掌教给我丹砂时,我便提前在云霞坊买了大量的丹药、材料、灵米以备不时之需,组够我们这几十人在山中一年用度。”
自从经历过被一只石明兽堵路的事情后,须无言只要有丹砂,就会大量囤积物资,这也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取些丹药给他们送过去,既然不能下山,就让他们现在山中先住下吧。”李恒说道。
须无言应道:“是。”
法行天道:“掌教,那些人如此嚣张,就不能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吗?”
李恒看着他道:“当初被石明兽堵住道路,也不见你这般气大。”
“这不一样!石明兽是畜生,畜生不通人性。下面那些却是人,人有人性,本该讲些道理,却这样围了我们栖霞山,视我等如无物,真叫人窝火。”法行天狂躁地说道。
李恒看着他道:“你如此狂躁,当心伤势复发。”
一旁的然可道也说道:“师弟,掌教心中自有对策,你在这里鬼吼什么?”
法行天闻言,目光转向了李恒。
李恒看着他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这样吧,你先回去养伤。等你伤势痊愈,我就让你下山去,找几个青玄宗的修士出出气。”
法行天闻言,顿时叫道:“我现在就可以去。”
“你去丢人吗?”李恒看着法行天,直言不讳地道;“你身上带伤,现在下山去除了给我太玄宗丢人还能做什么?速速回去养伤,再要吵闹,便再也不许你下山去。”
法行天呼吸一滞,楞然半晌,最后才十分不情愿地抱拳道:“是,弟子遵命。”
法行天走后,李恒对然可道说道:“你与人厮杀过吗?”
然可道点点头,道:“当初采药时与人撕斗过几回。”
李恒笑道:“眼下确实好机会,你便代我下山去,随便寻个由头,与他们中的修士斗一斗法,磨练磨练自己的修为。”
然可道闻言,立刻起身道:“弟子遵命。”
然可道于六天前便突破到了炼气八重,厉流掌、倏影诀早已炉火纯青不说,就连气分阴阳都已经练到入门阶段了。
现在青玄宗找上门来,虽然来势汹汹,却并不敢杀人。
故而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练手机会,然可道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磨练自己的功法、修为。
却说然可道直往山下走去,须无言见了却十分担忧,上前拦住然可道。
然可道只说是掌教口谕,须无言虽仍然担心,但却不再阻拦。
须无言将丹药送到那些散修手中,便连忙回到了李恒所在的山巅古松之下。
“你不必担忧可道,青玄宗的人定不敢害他性命。”李恒看着忧虑的须无言,缓缓说道。
却说然可道下得山来,见到山脚下的原野上站满了青玄宗的修士。
四面法旗飘扬,数百道气机凌空交织,恍如织云卷霞,撩动清风阵阵。
然可道抱拳恭身一礼,道:“太玄宗虚极殿大弟子然可道,拜见诸位师兄。”
那三百名青玄宗弟子一言不发,甚至就连还礼也没有。
只听叶正萧说道:“是你家掌教叫你来的?”
然可道点头道:“正是。”
叶正萧道:“那他自己为何不来?”
然可道说道:“掌教身份尊崇,若是贵派掌教来了,当亲来迎接,但只是诸位师兄,我来迎接便可以了。”
那三百名青玄宗弟子纷纷发出一声嗤笑,叶正萧也笑道:“你以为你们掌教是谁?值得我家掌教亲来?”
然可道不卑不亢地道:“亲不亲来不知道,但礼数如此。”
“呸!”一名炼气九重的青玄宗弟子啐了一口,看着然可道说道:“你家掌教当初来求我青玄宗收留,好依附我青玄宗做个附庸门派。彼时正如丧家之犬一般,四处哀哀求怜。没想到我青玄宗看不上的货色,却被那天威门收为附庸,那天威门当真无人了吗?”
这话一出口,然可道还没说什么,远在一旁围观的那些天威门修士首先变了脸色。
“你这鸟人,说什么鬼话!”一名炼气七重的天威门修士立刻一脸怒色地喝骂起来。
只他话音刚落,便只见叶正萧一掌挥出。
刹那间只见一股狂风扬起,接着一股强悍的法力轰然落到那炼气七重修士以及他身边的那些天威门修士身上。
顷刻间一众天威门修士尽数倒飞出去,接着口吐鲜血,面色苍白。
叶正萧冷眼看着他们道:“我们在和太玄宗说话,哪有你们插嘴的份?再敢胡言乱语,这里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这些天威门修士被叶正萧一掌打成重伤,一个个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只见那先前说话得炼气七重修士道:“你们休要猖狂,我天威门也不是好惹的。”
‘噗’他话音刚落,一道剑气瞬间没入他眉心。
‘扑通’这名天威门修士当即气绝倒地,叶正萧冷声道:“我就惹了,你们又待如何?”
剩下的那些天威门修士见了,内心虽然气急,但眼下并不是莽撞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