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庄的四位庄主全是一流高手,其中丹青生最擅长剑法,他的剑法有如泼墨,将画技融入剑法之中,非常细腻。
可惜他碰见了王忠,王忠根本不看丹青生的精妙剑法,一剑“惊涛拍岸”下去,以力破巧,丹青生直接剑断吐血而回。
“四弟。”秃笔翁和黑白子没想到丹青生败的这么快,这么狼狈,连对方一剑都接不住,想要救援也来不及,唯有丁坚知晓王忠厉害,从后拖住丹青生后退的身体。
王忠一招“惊涛拍岸”可剑可掌,剑招普通,可剑劲极强,如同海浪,一浪高过一浪,丹青生体内潜伏一重暗劲,丁坚一碰触到他的身体,两人双双吐出一口血来。
“老三我们上。”黑白子眼看丹青生和丁坚失去战斗力,赶紧招呼秃笔翁围攻王忠。
秃笔翁身材矮胖,头顶秃的油光滑亮,可手上一杆判官笔极为了得,笔尖上的墨乃是特殊药材炼制,一旦沾到皮肤上极难洗掉,秃笔翁还特别喜欢在敌人脸上画圈圈,真是打不死你也恶心死你。
黑白子更别说,一个铁棋盘可攻可守,棋子更能做为暗器,防不胜防,更可怕的却是黑白子练成一套“指功”,可点水为冰,冻人心肺。
两人做兄弟多年,彼此配合默契,由秃笔翁主攻,黑白子防守,冷不时的用棋子偷袭王忠,一时间倒与王忠打的有声有色。
王忠倒是不怕秃笔翁和黑白子,只是秃笔翁判官笔上的墨汁,实在恶心,王忠不想沾身,所以一直以剑防守,“百转千回”在身前画了一个又一个圆圈,将所有攻击挡下。
久攻不下后,秃笔翁难免有些心浮气躁,手上的劲力越来越大,甚至将墨汁溅飞,直甩王忠面门。
王忠长剑画圈,阴柔剑力将飞来墨汁扫开。
在秃笔翁和黑白子看来,王忠长剑一引,墨汁好像有生命似的汇合在一起,化作一道黑线直冲黑白子而去。
黑白子下意识的躲开墨汁,身形难免一偏,铁棋盘再也护不住秃笔翁,中门大开,王忠长剑一挑,秃笔翁手中判官笔就断成两截,接着“大嵩阳掌”就轰在黑巴子的铁棋盘上。
砰
铁棋盘被王忠一掌劈成两半,铁棋子跳的飞起,王忠右掌一捞就抓在手中,然后随意一撒。
三颗棋子打中秃笔翁,封住他的穴道,两颗棋子被黑白子躲过,还顺势点出一指。
“玄天指”,黑白子绝技,凡被点中者无不血脉冻结而死,阴狠毒辣。
王忠“大嵩阳掌”再出,与“玄天指”硬碰硬,掌指相触,黑白子惨叫一声,指头折断。
一与王忠的“大嵩阳掌”接触,黑白子就感觉自己的手指如点中一块钢板,原本阴寒的指力被一股浑厚至极的掌力逼回,寒气倒卷,侵入五脏六腑之中,冻的他血脉僵硬,吐气成霜。
眨眼间,江南四友中的三人失去战斗力,倒在地上,只有王忠持剑而立。
“你们的老大黄钟公呢?为何没见到他?”王忠淡淡的对地上四人问道。
江南四友一向形影不离,隐居梅庄,可直到王忠打败丹青生,秃笔翁,黑白子和丁坚后,黄钟公一直都未出现。
“哼!”丹青生冷哼一声,强忍着胸口疼痛,对王忠恨恨的道:“要不是我大哥出门访友,切磋琴艺,岂容你在梅庄造次。”
“原来如此。”王忠恍然:“不过无所谓,你们可以告诉我,任我行关押在哪吗?”
“做梦,我们就算死也不会告诉你。”秃笔翁穴道被制,口却能言。
“阁下武功高强,我们三兄弟不是对手,不过你要想放出任我行那老魔,简直休想。”黑白子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对王忠说道。
“无所谓,反正梅庄也不大,找一找总能找到。”王忠倒也不急。
“那就看阁下本事了。”丹青生自信的说道。
关押任我行的地方必然隐秘,非一时三刻能找到,可任我行无人送饭送水,武功再高几天也就挂了。
就在王忠皱眉思索对策之时,一阵悠扬的琴声从大门口处传来,听的丹青生四人心花怒放。
原来他们的老大黄钟公终于回来,此时正端坐在梅庄大门前抚琴。
不要误会,黄钟公看见兄弟被打,并不是开心的抚琴,而是施展一种武功。
“七弦无形剑”是黄钟公自创的绝技。对敌的时候,通过在琴音之中灌注上乘内力,用以扰乱敌人心神,对方内力和琴音一生共鸣,便不知不觉地为琴音所制。琴音舒缓,对方出招也跟着舒缓;琴音急骤,对方出招也跟着急骤。
黄钟公琴上的招数和琴音恰正相反。他出招快速而琴音加倍悠闲,对方势必无法挡架。
江南四友以黄钟公年纪最大,功力最深,实力最强,光是听琴音王忠就知道对方是打通任督二脉的超级高手,内力比他还要深厚的多。
武者五十岁后,体力下降,功力再强也会影响实战,这位黄钟公却是一个天才,竟然另辟蹊径,将内力与琴技结合,创出“七弦无形剑”,以音伤人,避免体力不支的弱点,突出自身内力优势。
可惜“七弦无形剑”也有弱点,他只能通过音律调动对手内力,无法造成实质伤害,若是对方是个内力全无之人,也就半点效果没有。
王忠虽然不是内力全无之人,可他有“一以贯之神功”,可完美掌控自身内力,无论黄钟公琴音再急,都不能动他分毫。
黄钟公率先就发现王忠对他琴音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