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一直穿戴图腾战甲的。”
大巴克也不敢思考,为什么这个黑发黑眸的怪物,连这种常识性的问题都不知道,他老老实实回答,“图腾战甲处于激活状态时,要消耗大量灵能,就算再强壮的图腾武士,都不可能没日没夜地穿戴。”
“有道理,威力如此强大的单兵装备,当然要消耗大量灵能。”
孟超道,“那么,你们怎么为图腾战甲充能?”
“黄金果,图腾兽血肉,图腾兽核心,巫医调制的秘药。”
大巴克说,“战前战后,都要大量服用这些东西。”
“如果服用的剂量不够多呢?会无法激活图腾战甲,甚至召唤不出来,又或者召唤出来了,但威力减半吗?”孟超继续问。
“有可能。”
大巴克说,“不过更有可能的是,图腾战甲得不到足够多的灵能,就开始吞噬主人的血肉,将主人啃噬得千疮百孔,最终,彻底控制主人,把主人变成‘起源武士’。”
“也就是说,图腾战甲就相当于一头寄生在主人体内的怪兽。”
孟超若有所思道,“为了维持强大的生命力和战斗力,这头怪兽总是要吃人的,不是吃敌人,就是吃主人?
“有意思,来来来,把你知道的关于图腾战甲的事情都说出来,从你第一次殖装图腾战甲的感受,到你有没有来不及吃下大量高能食物,以至于被图腾战甲吞噬的经验,还有,血蹄家族是如何培养图腾武士的,掌控图腾战甲又有什么秘诀……所有一切,连半个细节都不要错过。”
大巴克其实不想说得太详细。
倒不是他有意隐瞒。
而是他疼得厉害,只想尽快结束这场荒谬的噩梦。
但这头黑发黑眸的怪物,却像是能看穿他的内心。
他稍有隐瞒甚至迟疑,怪物就会用各种稀奇古怪,他闻所未闻的可怕工具,将他支离破碎的肢体和器官,炮制得更加面目全非一些。
在秘药的刺激下,大巴克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不仅仅是感知被拉长了十倍这么简单。
时间仿佛被切割成无数片段。
又打乱顺序,重新排列。
甚至首尾相连,形成一座无限循环的迷宫。
他似乎将同一个问题,回答了几十遍。
同一块膝盖骨,也粉碎了几十遍。
生不如死的剧痛,令他的理智彻底崩溃,记忆库就像是大门洞开的宝藏,任凭劫掠者来去自如。
他甚至不知道,对方的问题什么时候从图腾战甲,跳到了血蹄家族内部。
“是,血颅角斗场里面是有一座神庙,专门祭祀过去数千年间,血染竞技台的角斗士们。
“神庙里封存着很多图腾战甲残片,都是缭绕着凶魂,没人敢驾驭,谁敢穿上身,十有**会被吸干血肉,操纵灵魂,化作‘起源武士’的那种。
“等到荣耀之战正式打响,这些凶魂缭绕的战甲残片,往往会被赐予作战特别勇敢,对主人特别忠诚的鼠民仆兵,让他们变成‘起源武士’,向敌人发起最凶猛的冲击!
“对,血颅角斗场里还有一座秘库,专门保存灵能最丰富的‘战团级’图腾兽的血肉,以及大量图腾兽的核心,那是卡萨伐大人苦心经营了十几年,才积累下来,用来组建‘血颅战团’的本钱!
“神庙和秘库的内部结构?看管神庙和秘库的守卫?我,我不知道……
“啊!啊!啊!啊!啊!
“我知道,我说,我什么都说,让我死,让我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