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卿难产失血又耗力,最后又因为容祈的举动激动过头,直到第三天才醒过来。
看着依旧熟悉的屋子,但是已经闻不到血腥味。
她想起最后闭上眼的那一刻,似乎听到孩子微弱的哭声。
想起那一次次的鲜血流进她口中,心,又疼,又感动。
容祈……
“醒了?”
感觉床上之人呼吸的变化,容祈开口,将身体移过来靠近,低头将嘴唇贴在她额头。
“没有热度,很好。”
男人满意的笑着,声音依旧。
苏念卿几乎是贪婪的望过去,看着容祈,他的面色没有她想象中那样苍白,面色还算是红润。但是仍旧不放心,苏念卿直接抓住他的手探到脉搏,给他把脉。
这一连串的动作,只不过是她本能的反应,也思考都不存在。容祈望着这些动作,心跟着剧烈跳动。最无意识的举动,最能说明内心的感情。
她对他,早就入骨。
“没事,不过是需要些时日调养。”
苏念卿用尽力气,用手撑着床面坐起,表情甚至严肃,“以后,不准如此。”
她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刺激,一次就让她差点受不了,要是容祈再敢如此胡来,她一定要将这男人好好……
苏念卿叹息,她还真的没法对他如何,奈何不了啊!
“我睡了多久了?孩子呢?”
醒来感觉身体恢复的还不错,她也知道应该过去好几天了,那个孩子如何了?
如此瘦弱的存在,真的能存活下来吗?苏念卿担心着。
容祈直接动手给她披上外衣,将被子拉拢,听说女子坐月子不能受风,她却如此不知保养。这一门医术学到哪里去了!
“有花溪照料,不会有事。”
容祈一边拍着苏念卿的后背,一边安慰道,“你自己好好的修养,一睡就是好几日,外面些人都快急得跳脚了。”
苏念卿噗哧一声笑出来,想起那隐隐约约的骂声,似乎是容睿的。于是说道,“我生产那一日,似乎听到容睿一直在骂人,这骂的真实好,真知灼见。”
容祈脸色一黑,想起容睿的脸,这几日被他缠着一日日的念叨,简直让人怀疑当初他是不是喜欢司徒璟,为何对他的妻如此关心。
“他是闲的!”
“嗯?”听闻男人有些气愤咬牙切齿,苏念卿知道容睿估计骂的太厉害,有些过头了。容祈这腹黑的性格,估计要折磨他一阵子。
“你想做什么?”
容祈忽然露出温善的笑容,十分无害的耸肩,“你如此辛苦,这一个月乃至接下来的时间,我要好好陪着你,所以我做主让容睿暂代管理朝政时间,延迟。”
想到容睿苦憋的脸色,这样的变相处罚,估计是他最不乐意的。逍遥惯的家伙如何受得了关在笼子里。而且是一关大半年。
……
等容祈离开,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醒了,那些男的还不能如此见她。不过司徒瑾等人却等不住了,直接将她的屋子挤得满满的。她抬眼望过去,一个个脸上欣喜愉悦。
司徒璟挨着她坐下,将她的手握得很紧,“醒了就好,我就知道你会没事的。”
“秀就是天命贵气,以后福气会更好的。”
青梅瞅了眼春兰,直接将她怀里的孩子抱过来,递给苏念卿,“秀快看,这是太子呢!”
“太子?”
“是啊,一出生皇上就下诏封为太子,这可是有史以来头一遭,这身份尊贵的很!”
青梅很喜欢这一举动,她就是喜欢皇上宠着她家秀,对她的秀好。这样,正是和她心意。
苏念卿却有些皱眉,这样好吗?但是还不容她多想,其他一个个已经开始连番赞贺,于是她掩下自己的心思,陪着这些人。
深夜,当只剩下苏念卿和容祈两人时,她窝在他怀里,提及今日的事情。
“你封了孩子为太子?”
“嗯。”
低沉的男音随即应道,“另一个女儿是公主。”
“可是?”
“卿,我和你的孩子,这样的身份并不突兀,十几年后他依旧会是太子,早晚的问题而已。”
苏念卿无话反驳,深知容祈说的是事实。这是可以预见的,只是她还是有些适应不了罢了。
“对了,孩子取名的事情?”
容祈将人搂的紧了些,亲吻着她的额头,俯在她耳边低声,“按照你的意思,男的为容溱,女的容馨。”
这是在几个月之前的话题,苏念卿闲着没事就在想孩子出生后该叫什么,于是最后和容祈打趣随意说着,男的就叫容溱,女的话就是容馨。容祈当时问她为什么,她却什么意思也想不出,摇头,“没什么意思,随意的。”
结果……
苏念卿恶寒,她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我当时就随便说说。”
容祈满不在乎,反而是觉得不错,“我认为很好,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叫什么都一样,而且是你取名的,他们不喜欢拉倒,那就没名字。”
苏念卿无语,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是宠着她呢?
因为容祈一晚上的东拉西扯,苏念卿最后终于晕头转向的忘记问最重要的问题,于是等第二天想起时,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自己边上。
在自己边上。
祁凉宫渐渐温暖,已是五月天的气候,只是单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也不觉得冷。
床上的女子直接屏退所有宫人,然后拿出准备好的一整排细小银针,开始对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