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吴启正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一旁的刘熙乙竟然放下身份,给他递来毛巾。吴启正终于落下一针,随后用毛巾揩了一把脸,接着,他又下去了一针。
“这人怎么下针这么慢?急死我了!”一旁的太子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正在小声嘟囔着。
“殿下不必心急,这深针讲究缓出针,缓收针,特别是收针,若太过心急,猛然而出,则穴位见血,功亏一篑。”一旁的太医为殿下解释道。
“若是我母后有一点闪失,我要了你们所有人的命!”太子微怒到。
“恳请殿下还是小声一点,以免妨碍了启正兄弟施针!”刘熙乙在一旁说着。
约摸一个时辰后,吴启正缓缓拔出了最后一枚玄银古针,长舒一口气。
“怎么样了?为何我母后没动静了?你做了什么!”太子还是以往的急性子。
“太子殿下莫慌,皇后娘娘没有大碍,此时只是睡过去了,等明早皇后娘娘起来就能看到效果了,配上我的药,娘娘的病,虽然无法根治,但也能慢慢压制。”
“最好是如你所言,来人!为这位先生准备床榻饭食!待明天,若我母后大愈,赏!不愈,杀!”
说完,拂袖而去。后边几个宫人赶紧跟上。
吴启正转向刘熙乙说到:“先生,我朋友薇儿现今应该还在你的店里,还望您帮忙照看!”说完,跟着招呼他的宫人去了。
长安,百草堂。
夜已经深了,此时的贾薇正在百草堂的大厅里,夜已经深了,她还在厅中踱步,眉头紧锁,神色焦虑。倒不是在怕花娘将她捉回去,她的一举一动花娘都了如指掌。
她在担心吴启正。
“这么晚了,公子为何还不回来?”她心里想到。
这时,刘熙乙回来了,贾薇认得他,赶紧跑了上去问到:“先生,先生,敢问宫中可是谁得病了,为何吴公子还未回来?”
刘熙乙抬起眼问到:“这位姑娘,你可是薇儿?”
“正是。”贾薇应到。
刘熙乙叹了一口气:“此事不好说,医者仁心,但愿病人无大碍!启正兄弟他……还在宫里治病,薇儿姑娘,启正兄弟叮嘱我回来先照看你,今夜你先在这住下,待到明日再看情况吧!”
说完,喊到:“阿东!阿东!”
“诶!来了!”一边,那位打着瞌睡的伙计急忙赶过来。
正是之前接待他们的人。
“你给薇儿姑娘收拾一间房,薇儿姑娘,今晚你就先在这住下,启正兄弟仁心大才,不必太过担心。行至江湖,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
贾薇:“多谢先生好意,只不过,吴公子不回来,我实在放心不下,更别说入睡了,我就在这厅里等他,等他明天回来!”
刘熙乙:“这……诶,也罢!夜里湿凉,阿东,去将药炉烧起来。”
“是!”说完,阿东立马跑去烧药炉。
“多谢先生!”贾薇说到。
清秋时节,正是北风吹来之时,长安,今夜不眠。
皇宫。
吴启正躺在榻上,眼睛怎么也合不上。
若是有元气,这种病他根本不在话下,虽然难治,但还不至于太耗费精力。只是没有了元气的引导,穴位难通,这病,他拿捏不住,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治愈。
他在赌。
“不想这个了!”他心里纷乱如麻。“不知道麦薇子怎么样了,世上怎么会有人那么像她?贾薇?莫非……是她的前世?不管了,哪怕是为了麦薇子,这病,也一定要治好!太上真君,我从小拜你到大,这回,还请您保佑!”
百草堂,药炉边。
大厅里烛光明灭,百草堂夜里是不关门的,以防有人夜间来寻医。柜台旁,守夜的大夫正打着瞌睡,他太困了,就连手里的医书掉在了地上也没有惊醒他。
贾薇坐在炉边,火光映在她眼中,让她更加明艳。
此时她的双眼中没有困意,她在担心吴启正。到底是谁生病,生了什么病她一点都不关心。“公子,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份大恩,薇儿无以为报,只能默默祈祷,愿你平安归来!薇儿今生今世,当牛做马,报答你!”
清晨,皇宫内,立政殿。
一群宫女正侍奉着长孙皇后洗漱着衣。在她洗漱好后,来到了立政殿前面的大厅内。
太子、刘熙乙、一众太医还有吴启正正等候在这里。
长孙皇后缓缓而来,缓缓坐下。
“昨夜,是哪位先生为我施灸?”长孙皇后问道。
吴启正:“我!啊……不;回禀娘娘,正是草民。”
太子依旧是急性子:“母后,您的身体……”
长孙皇后:“虽仍有些许不适,但相及昨夜,已是大好了!这位先生,见你如此年轻,还未问及你的姓名和师承呢?”
听到长孙皇后身体无大碍后,大家心里舒了口气。
二胖子吴启正早已想好了说辞,赶紧回答到:“回禀娘娘,草民吴启正,自小在山上研习医术,多年前下山,游历天下,交流医术,布药施治,只是在不久前与师兄和好友走散,无意间来到了长安,听闻皇后娘娘有疾,不敢怠慢,赶紧前来奉我绵薄之力。”
长孙皇后十分开怀:“哈哈哈,吴先生真是大才。乾儿,你虽然贵为皇子,但也要向有才德之人学********挠了挠头,说:“是!母后,孩儿谨记!”
吴启正出来时已是正午。一入百草堂,薇儿便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