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怎么在这?”
苏奕欢大清早就去绸缎铺了,不过绸缎铺仓库里的货卖的差不多了,本来今年的货已经囤积够了。
但不曾想叶逸请人作秀一番,生意竟红火到短短几就把今年的囤积的绸缎都给快售空了。
她正想回来跟叶逸一下就连做衣服的绸缎都快没了,不料却在大门前看见气的手舞足蹈的王不二。
王不二回头一看,发现是苏奕欢后,当即上前,摆出一副先生之状,沉声道:“奕欢娃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这苏府的牌匾都要换了。”
“哦?不知先生所云是何人,竟敢连我苏府的牌匾都要换?”苏奕欢带着一抹轻笑,如水般的眸子对叶逸翻了个白眼。
暗自想着肯定是夫君气不过王不二的厚颜无耻,这才在苏府门前教训王不二一通。
王不二瞥了叶逸一眼,就像找到能替他撑腰的人一样,冷冷地道:“除了那叶逸,还能有谁?一介赘婿,竟敢如此狂妄无知。”
“奕欢娃儿,你可得好生管教管教此人,免得此人给你苏家带来灭顶之灾,到时候可就追悔莫及了。”
苏奕欢盈盈施礼,点头道:“先生的极是,回头我便警告他一番。”
“孺子可教也。”
王不二捻了一下胡子,转尔看向苏奕欢问道:“奕欢娃儿,老夫问你几个问题可否?”
“先生请问。”苏奕欢点头。
“老夫的妻子,是不是与你有矛盾?”
“额……不曾发生矛盾,怎了先生?”苏奕欢疑惑问。
叶逸闻言一愣,王不二的妻子?王不二的妻子是谁?与他们有什么关系?
“既然不曾发生矛盾,因何解雇她?她昨晚归来,向我哭诉了一晚,老夫看着都替她伤心难过。”
“你她一把年纪,年过六旬,还有多少年劳动力可以奉献?现在都是发挥余的在替你们苏家效力,你们呢?怎么对待她这老太婆?”
王不二带着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苏奕欢,哀叹道:“老夫一直以为奕欢你是个明白事理的娃儿,却不曾想,你也如此蛮横霸道,不可理喻。”
苏奕欢一愣,不解的看着王不二,她又做什么了?
这时候叶逸连忙道:“夫人,王不二的老伴是何人?你快快道来,可不能让这种饶妻妾在苏家做事,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王不二这般臭不要脸,家风可想而知是何等不正。”
苏奕欢闻言,摆着一张脸忍住不笑,倒是一旁的王不二,简直要气炸了。
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什么家风不正,难道他王不二的为人就真的这么不可取吗?
王不二怒不可遏的看向叶逸,“畜生,你话给我注意点分寸,老夫再怎么样也教过你……”
“你教个,一年收我多少次的学费?压榨我多少吃的喝的?教的是什么,同样的一篇文章讲了几百遍,耳朵都起茧了。”
“你有能耐就授我等《诗经》《秋》《论语》等有助于我们科举的真才实学,但我看你这几十年过去还是老秀才,显然也不指望你懂这些东西。”
叶逸一番话,又把王不二给气炸了,他确实一把年纪了还是老秀才,但要不是年龄限制不能再参与科举的话,他也有可能中举的。
只是这话被人明着,他脸上也挂不住。
叶逸看王不二没话,上前牵着苏奕欢的手,柔声道:“夫人辛苦了,我们回家吧!跟这种人没什么好的。”
苏奕欢正要点头,王不二当即沉声道:“奕欢娃儿,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苏奕欢闻言驻足停留了下来,看了王不二一眼,淡然道:“先生,你来问我这问题之前可曾有问过夫人有没有先抛弃苏家?”
王不二闻言,愣了愣,问:“什么意思?”
“先生不妨先回去问一下夫人是不是先抛弃苏家在先?现在看苏家生意红火,又想回来?”
叶逸这时问道:“夫人,王不二的夫人莫非是……陈旸芳?”
苏奕欢点零头,她之所以会去王不二的私塾上学,也是陈旸芳介绍的,陈旸芳她丈夫是一名老秀才,学识渊博,可以教很多东西给她。
苏奕欢听信了陈旸芳的话,在王不二那上了一年私塾,期间也厚待了陈旸芳,陈旸芳偷懒什么的,苏奕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是这陈旸芳在看到苏家绸缎铺被张氏绸缎打压后,果断的选择抛弃了苏家,并且还在张氏绸缎嘲笑她夫君,这让她怎么能忍?
叶逸当即瞥向王不二,不屑道:“如果是陈旸芳,你不用再问奕欢了,她是我做主不要她回苏氏绸缎的。”
“如果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回去问她就是了,以后不要再来苏府,否则可就没那么好的脾气对你了。”
王不二气急,但知道叶逸那张嘴比谁都,只能看向苏奕欢问:“奕欢娃儿,难道你也是这样想的?”
苏奕欢微微点头,淡然道:“一切都是我夫君做主,我夫君了算。”
“你……”
王不二气急,忍不住怒斥道:“苏奕欢,你是不是疯了,这子只是一个上门吃软饭的软蛋,你怎么这般器重他?”
苏奕欢瞥了王不二一眼,道:“先生,你以为谁都能入赘苏府吗?他是我的夫婿,那他就是苏家的当家人,请你以后尊重我的夫君,否则别怪奕欢无。”
“你……”
王不二想不到苏奕欢这么决绝,看着苏奕欢与叶逸成双成对的走进苏府,他怒喝一声道: